男人的眸子猛地一沉,對着門外吼了一句。
“來人吶!”
好半晌之後才聽見有人從樓下砰砰砰上樓的聲音,只聽見那腳步聲來到門口,似乎是朝裏張望了一瞬之後才唯唯諾諾的道。
“哦,原來是老大回來了,有什麼事嗎?”
來人是家裏幫工最久的李嬸,因爲來家裏時間最長,太熟絡的關係,叫江家雙胞胎兄弟,分別稱爲老大和老二。
李嬸就是秦思思住進來那天還給她送了點喫的,江家請的幫工都是分人,在江家留值的今天晚上正好輪到了李嬸,如今看見他們家老大回來了,還以爲這江家老大有什麼吩咐呢?
畢竟這江家老大性子一向冷淡,每次回來都是不聲不響的就進屋了,今天晚上是怎麼了?
江弈澤看見上來的人是李嬸,直接開門見山的問道。
“李嬸,秦思思呢?她上哪去了?怎麼這麼晚了還不在屋裏頭睡覺?”
他這剛娶進門的媳婦,不會想在新婚期就要分房睡吧?這個想法一閃過江弈澤的腦海,他的眉頭就下意識的皺了起來。
或許是上了年紀的原因,又或許是半夜睡得半夢不醒被叫上來,腦袋不太清楚的原因,李嬸站在門口好半天才反應過來,江弈澤說的人是誰?
“哦,你說秦思思?老大呀,就是你那個剛娶進門的媳婦是吧?”
作爲江家的幫工,他們多多少少也聽說過,江家老大江弈澤娶了個鄉下女人,就叫秦思思,只是這女人和她們還真不熟。
爲什麼不熟呢?因爲那女人才住進來沒半日,後來就莫名其妙的不見了。
最最重要的是,劉紅作爲江家的當家主母,也沒提過秦思思上哪兒去了?大家也沒敢多問,只能把所有的問號憋在心裏。
江弈澤的眉峯微動,即就問道。
“對啊,她去哪兒了?怎麼大半夜的不在我屋裏頭?”
之前他出去出任務的時候和江弈白交代過,那傢伙應該會把秦思思帶到她房間的,怎麼這大半夜的跑哪裏去了?
不在屋裏睡覺,那女人還能去幹些什麼?
“哦,老大呀,這個我就不知道了,我只看見你說的那個秦思思來家裏住了半日,我還給她送喫的東西來着,後來當天下午你說的那個秦思思就不見了。”
主要是秦思思當時出去的時候,也沒人看見她是怎麼出去的?後來回來和劉紅吵一架,離家出走的時候李嬸又沒有當值,當值的人又是個不多話的。
所以,秦思思到底怎麼不在江家?李嬸到現在也沒弄明白,要不是江弈澤回來問起這茬,還真沒人想起秦思思這個人。
李嬸的話,讓江弈澤的眉頭越皺越緊。
“不見了,是幾個意思?”
他怎麼聽不明白?李嬸在說些什麼?
看着江家老大緊皺的眉頭和越來越陰沉的峻嶺,李嬸趕緊將自己知道的事情,長話短說。
“就是你們結婚的那天下午,秦思思來過,後來她就不在家裏了。”
江弈澤卻朝她揮了揮手,無奈的道了一句。
“好吧,我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在和李嬸說下去也問不出些結果,還是讓人趕緊走吧,省的越聽越煩。
李嬸滿臉懵懂的看了一眼渾身散發着陰森寒氣的江家老大,下意識的往外走。
“哦,那我先去休息了,你也早點休息啊,老大!”
所以,李嬸到走也沒弄明白,到底江家老大和剛結婚娶進門的秦思思之間是怎麼了?
“嗯!”
屋裏的男人簡單的嗯了一聲。
等到李嬸的腳步聲消失在門外,江弈澤下意識的撓了撓頭髮,在屋裏轉悠了幾圈,打開衣櫃門,看了一眼,很確定裏面沒有任何女人的衣服。
而後坐到了沙發上,從兜裏掏出一根菸,緩緩給自己點燃,繚繞的煙霧,模糊了男人俊朗無雙的眉眼,這個屋子裏沒有女人生活的痕跡,他很肯定秦思思根本就沒在這屋裏生活過。
那麼問題來了,他這剛娶進門的媳婦到底去哪兒了?
一夜無眠,第二天,一向作息規律的江弈澤,竟然失明瞭,等到他質着一雙熊貓眼起牀,快速洗漱完畢,下樓。
正好看見自己的爸爸張天繞和媽媽劉紅正坐在餐廳裏喫早餐,兩人低聲交談,似乎在說着家裏一些生意上的瑣碎。
聽見樓上有人下來,兩人在同一時間回頭,看見下樓的人是自家大兒子的時候,劉紅眼睛裏閃過一絲驚喜,隨即朝江弈澤招呼道。
“弈澤回家了,什麼時候來的?”
也難怪,昨天晚上江弈澤回家的時候,江家二老不知情,因爲都是半夜了,江家二老早就去夢周公去了。
一旁的張天澆看見江弈澤回來,眼睛裏閃過一絲莫名的意味,隨即收回目光,看了一眼自家媳婦,難得的保持沉默了。
秦思思都離家出走了,這老大還不知道呢,也不知道自家媳婦現在該怎麼和大兒子交代了。
江弈澤邊扣着手袖上的鈕釦邊走下樓,和自己的父母打着招呼。
“爸爸媽媽,早上好!”
等到他下光樓的時候,手袖上的鈕釦剛好整齊的扣好,又是一派斯文靜雅,公整冷靜的樣子。
劉紅的眼睛裏閃過一絲欣賞,很是慈愛的朝大兒子招呼道。
“兒子呀,有你最愛喫的蟹黃小籠包,趕緊過來喫點。”
一旁的張天繞也難得的幫腔。
“對啊,回來也不提前說一聲,還好今天廚房做了你最愛喫的蟹黃小籠包,趕緊過來喫點吧!”
至於喫完之後該怎麼解釋秦思思的事,張天饒已經想好了退路,喫完早餐,他就推說生意上有點急事,需要去處理,立馬閃人。
讓自家媳婦劉紅和大兒子好好掰扯一下,大兒媳不知去向的事情,誰讓她容不下兒媳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