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楚河,他還有其他的事情要做。
不過就是個接待工作,以周怡的能力,完全能夠勝任,身在官場浸潤多年,江弈白對於自己身邊每個有能力的人,他都是不惜給他們鍛鍊機會的。
他不指望每一個被他培養起來的人,都對他感恩戴德,卻希望這些人將來能他有那麼一天的時候,我對他落井下石就好。
畢竟常在河邊,走哪有不溼鞋,每個人都有自己人生的低谷期,江弈白希望自己的低谷期來到的時候,自己親手提拔起來的這些人,能夠爲他擋住一部分風雨。
周怡沒想到,江弈白會把接待的工作安排給她主持,畢竟自從她重生之後,江弈白都像上一世那樣,一直重用楚河,很多事情都是由楚河經手辦理的,如果她記得沒錯的話,上一次這個考察團過來的時候,就是由江弈白和楚河兩人共同接待和陪同的,而她一直是個邊緣人物。
沒想到這一世,江弈白把如此重要的接待任務交到了她手裏,那麼,她說什麼也會好好幹。
至少,經過這一次的接待工作,要讓江弈白對她徹底的刮目相看。
短暫的驚喜過後,周怡沉着穩健地答道。
“沒問題,謝謝江處對我的栽培,我一定會盡力把這事情給辦好的。”
江弈白擡眸,從周怡眼睛裏看到了翟翟生輝的光暈,作爲一個深諳官場經營之道的上位者,他無疑明白,那是一種對權力和地位被認可的喜悅,於是漫不經心地揮了揮手道。
“嗯!好下去準備吧!”
周怡站了起來,身體挺得筆直,就連說出來的話都那麼鏗鏘有力。
“是的,江處,我這就去安排工作!”
等到周怡的身影消失在辦公室門外,江弈白才疲憊的捏了捏眉心,站起身來,拿起外套穿上,快速的出了辦公室的門。
楚河站在江弈白的辦公室不遠處,目送着周恰腳下生風的離開,眼睛裏閃過一絲暗暉不明的光暈。
一回頭,正好對上江弈白幽暗深邃的眉眼,楚河忙低頭喚了一句。
“江處!”
“嗯!”
江弈白點點頭,擡腳往樓下走去,楚河安靜的跟在他身後,就聽見走在前方的江弈白緩緩的開口道。
“白展成已經帶人過去南溫河了吧?”
今天他忙着回來開個總結會議,所以就沒去見白展成那小子,明天南溫河的礦標就開標了。
這時候,白展成那小子應該帶人過去了吧?希望他這一次不要讓他失望。
南溫河的礦標勢他在必得。
楚河擡眸,看着江弈白高大挺拔的身影道。
“剛纔我得到消息,白總已經帶人過去南溫河了,我讓公司裏祕書處的幾個得力干將也跟了過去。”
江弈白停下腳步,回頭看了身後的楚河一眼,繼續問道。
“公司祕書處的幾個得力干將?具體是哪幾個?”
別到時候真正幹事情的人沒幾個,反倒把公司裏那幾個長相妖豔的小妖精給帶過去了。
怕是白展成那小子,直接死在那幾個小妖精的溫柔鄉里,南溫河就是他的埋骨之地了吧?
楚河猶豫了一下,還是把公司那邊報過來的幾個祕書的名字給說出來了。
“就是鍾南,李菲兒,南康美,還有鍾倩這幾個祕書。”
他帶過去的這些祕書中,除了鍾南是真正能幹事的外,其餘的都是些光有外表,徒有虛名的小妖精。
這一點也讓楚河感到頭疼,這白展成每次外出去公幹,他祕書處裏的那些小祕書,他都非得全部帶去,恨不得讓他自己溺死在女人的身上。
楚河的話,讓江弈白臉色刷的一下就黑沉下來,惡狠狠的罵了句。
“白展成這隻種豬,去投個礦標,都要帶那麼多女人過去嗎?他怎麼不死在女人身上呢?”
說到這裏,白展成的心情平靜不下來了,於是側頭看向楚河,吩咐道。
“楚河,你立馬帶幾個人過去南溫河?這次的礦標我勢在必得。”
對於白展成那小子,他現在指望不上了,要不是這傢伙腦袋好使,玩歸玩,公司在他手上,還是能以每年幾倍的利潤增長,他早把白展成這小子給開了。
可眼下都到了和對手決一死戰,搶山頭的關鍵時刻了,白展成那小子怎麼還腦子想的都是女人呢?
江弈白覺得自己渾身所有的定力,再遇上白展成這小子之後,都變得無比的暴躁。
聽了江弈白的吩咐,楚和猶豫着開口
“江處,我走了之後,你身邊要是沒有用順手的人,這邊的事情怕是很棘手。”
這段時間,南城到南溫河的高速公路正處於關鍵時期,而這項工程都是由江弈白親自跟進負責的。
而他作爲江弈白身邊的得力助手,毫無疑問的對這項工程瞭如指掌,要是他突然就去南溫河競聘礦標了,很多事情都還未來得及交接,怕是江弈白會遇到很多麻煩。
想到此楚河把心底的想法說出來。
“白總那個人吧,看着平日裏很不着調的樣子,其實他心裏跟明鏡似的,應該是個拎得清的主兒,這次礦標的競爭,我想他是應該有把握拿得到的,不然也不會帶着幾個女祕書就浩浩蕩蕩的去了。”
白展成這個人吧,平日裏風流歸風流,但一向是萬花叢中過,片葉不沾身的人,遇到正事,手段也挺雷厲風行的,不然也不能和江弈白這樣的人合作多年。
楚河的話,讓江弈白的頭腦冷靜了下來,他猶豫了片刻,揮了揮手道。
“這個礦標你還是帶人過去親自跟進,至於你手上的事情不用操心,我接手過來費不了多少事兒,我要你確保拿下這次南溫河的礦標,到時候我好好記你一功。”
在官場浸潤多年,一條高速公路的建設大概進度,他還能掌控。
可能溫河的礦標就不一樣了,那是有多少大佬緊盯着的肥肉?那可是一條閃閃發光的大金魚,可遇而不可求的機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