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她意識歸攏的時候,只覺得自己全身上下像着了火般難受,整個人被男人控制在懷裏,周遭都是男人強悍而炙熱的氣息,帶着木質感氣息,將她整個人籠罩起來,讓他逃無可逃避,無可避。
男人的吻,猶如一個編織得細細密密的網,將她網在屬於自己的領土裏肆意狂歡。
突然,一股熱流自下面衝了出來,猶如熱浪一般炙燒着她的神經,秦思思迷離的大腦,在這一瞬間回神,內心暗叫。
“天吶,不好啦,大姨媽好像來了!”
而此刻,男人的大手已經自上而下,往下探去,秦思思睜開迷濛的雙眼,黑白分明的眼睛看着男人,眼底閃過一絲慌亂,正想開口阻止?
“不……要!”
可話還未來得及說出口,男人的手已經探了下去!
接下來的事兒,完全超乎了秦思思的意料範圍,也超出了她的掌控?
“哦,天吶!”
只聽到男人暗自低咒了這麼一聲,男人英俊的臉整張臉黑如鍋底,原本佈滿欲色的臉上,好似被一盆冰水兜頭澆下,一瞬間,迷離和曖昧的氣息消失得無影無蹤。
秦思思也快速的支起身子,就看見江弈澤手上滿手的鮮血。
還未來得及開口,就聽見男人略帶暴躁的聲音,在秦思思耳畔響起,猶如夏日雷雨,細細密密的劃過耳膜。
“秦思思,今天是你那個來的日子,怎麼不說?”
都已經進行到這個時候了,箭在弦上,不得不發的時候,秦思思竟然來大姨媽了,還弄了他滿手。
這感覺就有點像跳水運動員做好了全副熱身準備,正準備一躍而下的時候,卻發現下面水池沒水。
沒有比這更尷尬的事了!
秦思思坐起身子,瞅了一眼男人黑如鍋底的俊臉,蠕動着嘴皮子,好半晌,才解釋道。
“那個……,我也不知道爲什麼今晚會提前了,原本是明天的日子!”
沒錯,按照原主的記憶,明天才是她大姨媽來的日子,沒想到今晚上就來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太緊張,腎上腺太過於飆升的緣故,今晚大姨媽就造訪了,算不算救了她呢?
不過,不管怎樣,瞅了一眼男人滿手鮮血,心底算是慶幸,這新婚之夜是沒法過了。
江弈澤覺得,他這段時間算是太衰了,這種事情也能遇上,只能無語的反問。
“什麼?提前了,還有這種事?”
媳婦大姨媽提前這事也讓他給遇見了,這新婚之夜得拖到什麼時候啊?
爲毛他婚後圓個房,比唐僧取經還難呢?
秦思思下意識的點點頭。
“對呀!”
江弈澤快速的下了牀,穿好鞋子,跺了跺腳道。
“哎呀,我真是快要被你憋死了。”
說完,也管不了秦思思現在狼狽的狀態,快步走進衛生間,去洗冷水澡去了。
他再不去衛生間洗冷水澡,降降火,沒準待會兒他就得自爆。
秦思思坐在沙發上,看着男人火急火燎衝進衛生間的背影,內心暗暗鬆了口氣。
至少,她並不討厭江弈澤對她的碰觸。
等到兩人完全平息了身上的氣息,又做了簡單的清理,換上牀單,再次躺牀上已經是四十分鐘以後的事了。
由於剛纔的事出突然,又比較尷尬,秦思思從衛生間清理完畢出來後,很自覺的走到牀的另一側,躺牀邊上。
等到兩人都躺牀上之後,江弈澤才放下手中的軍事雜誌,關了檯燈,拉上被子,正準備給兩人都蓋上的時候,才赫然發現秦思思離他幾乎要有一米的距離了,不由得嘆了一口氣道。
“秦思思,睡個覺,躺那麼遠幹嘛呢?”
就不能離他近點嗎?剛纔的事情他都能強忍下火氣,這女人怎麼就不會向他靠近一點,哪怕做不成那事,兩人也得挨近一點,畢竟是新婚兩口子嘛。
感情總得從最開始的親密培養起來嘛,他雖是個軍營裏面的漢子,身邊都是些糙老爺們,但回家之後,還是希望自己的媳婦能夠對自己貼心一點,不管生理還是心理都離他近一點。
可秦思思此刻哪能願意兩人挨在一起睡覺呢?不情不願的回頭撇了一眼身後的男人,冷冰冰的扔出幾句話。
“睡個覺離那麼近幹嘛?熱的很啊!”
兩世爲人,她都是個單身狗,沒體驗過兩人摟摟抱抱睡覺覺,怎麼了?那感覺應該不怎麼舒服吧,想想都覺得難爲情。
江弈澤盯着秦思思的背影,在沒人看見的地方,忍不住磨了磨後槽牙。
這新婚小媳婦睡個覺都能離他那麼遠,讓他怎麼接受呢?當然是不接受了,既然她不過來,那他就過去唄。
這麼想着,也是這麼幹的,江弈澤拽了個枕頭,在牀上一個翻滾,就來到秦思思身後。
然後大手一伸,在秦思思還未來得及反應過來的時候,就將女人摟進懷裏。
分牀睡和同牀異夢什麼的,抱歉,學不會。
“啊,你幹什麼呀?”
秦思思原本一個人靠在牀邊,正尋思着要不要乘機提出兩人分牀睡或分房睡什麼的?冷不丁就被摟進了一個寬闊的男人懷抱裏,男人身上的炙熱氣息隔着薄薄的衣料傳來,鼻息間全是他身上淡淡的木質味荷爾蒙氣息。
“現在還能幹什麼?睡覺唄!”
都已經成這樣了,不是單純的摟着睡覺,他還能幹什麼?主要是想幹也幹不了啊!
秦思思:“我知道是睡覺啊,但別摟這麼緊嘛!”
以前一個人睡一張大牀,習慣了,如今兩人緊緊挨在一起,總覺得哪哪都不舒服,手和腳都不知道往哪兒放了?
特別是兩人的身子,又貼這麼近,感覺連翻個身,都得要很大的力氣才能翻越身後的男人。
江弈澤閉着眼睛,理所當然的道。
“和自己媳婦睡覺,不摟摟抱抱,難道還要勾肩搭背啊?”
他們又不是哥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