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說晚飯喫得飽,喫不下去了,你非得讓我喫這盒餃子,是吧?”
這是有完沒完了,非得和東方一唱一和的,讓他把這盒餃子給喫下去,到底是幾個意思?這秦思思的腦袋,怎麼長的?沒看出剛纔東方刻意爲難他,想要讓他把這餃子喫下去嗎?怎麼自己的媳婦也跟着起鬨了?
江弈澤眼底一閃而逝的憤怒,秦思思就當看不到,狀作爲東方考慮道。
“可人家大老遠的送來,你不喫就辜負人家一片心意了。”
人家這個白蓮花爲了送這盒餃子,估計沒費苦心吧,不喫且不是讓人演不下去戲了。
東方聽到秦思思的話,立馬附和道。
“對啊,我都跨了大半個城區送過來呢,伯母還特地交代要讓你喫下去呢,說你這段時間不住家裏,估計都得餓瘦了。”
江弈澤的目光定定的盯着秦思思,就像聽不見東方的話一樣,秦思思被他看得渾身不自在,趕緊拿過一盤的飯盒,用餐叉從裏面擦出一個餃子,遞到了他嘴邊。
“對啊,要不我餵你吧?”
得吧得吧,既然是自己惹的禍,那她就想辦法把這男人的怒火給消下去,喂他喫,總行了吧?
“還有這種操作?”
一旁的東方簡直看呆了,這個鄉下女人還能親自喂江弈澤喫東西。
這些她剛纔一直想做而沒敢做的動作,秦思思做起來那麼水到渠成,那麼熟絡自然。
彷彿他倆喫東西之前都是這麼卿卿我我,你餵我嘗的,東方覺得自己彷彿受到了一萬點暴擊,這兩人喫個東西都那麼情意綿綿,恩愛纏綿緋惻的。
爲毛和她想象的不一樣呢?一個鄉下女人和一個天之驕子組成家庭之後,不應該是雞飛狗跳嗎?
爲什麼她看到的都不一樣?東方表示玄幻了。
而另一邊,江弈澤看着喂到自己嘴邊的海鮮餃子,咬牙切齒的瞪着秦思思道。
“好吧,那你先喫一口替我嚐嚐味道!如果味道好了,我再喫,味道不好,那咱就都不吃了。”
說這話的時候,江弈澤臉上一副溫婉如水的樣子,眼底的光卻是冷嗖嗖的,看的秦思思心裏發毛,下意識的解釋道。
“不是說我海鮮過敏嗎?你自己嘗味道吧!”
江弈澤輕輕靠近秦思思,用兩人才聽得到的聲音道。
“前幾天一起出去喫飯的時候,是誰喝海鮮濃湯?喫大海蝦的?怎麼沒見海鮮過敏?現在喫個破餃子就說海鮮過敏了,秦思思,你倒是挺能裝的。”
秦思思:“……”
艾瑪,失策了!
前幾天就不該和這個傢伙出去喫飯。
就在秦思思萬分懊悔自己的牛皮被人識破的時候,就聽江弈澤的聲音,在他耳朵旁陰惻惻的響起。
“不嚐嚐怎麼知道海鮮過敏呢?”
秦思思:“……”
你妹的,老孃這不是爲了湊合你們烏龜王八一對,配合那個白蓮花演戲嘛,你爲毛非得拉我下水呢?
察覺到自家小媳婦臉上的表情有一瞬間的龜裂,江弈澤的心情不知怎的,這一瞬間突然好起來,用兩人只聽得到的聲音恐嚇道。
秦思思:“……”
好吧,算你狠!老孃是要臉的!
東方站在對面,跟見了鬼一樣,看着江弈澤和秦思思,爲了喫個餃子,互相咬耳朵,一副情情愛愛,甜甜蜜蜜的樣子,就差吻在一起了,心裏差點一口老血就嘔了出來。
天吶,她看到了什麼?那個鄉下女人竟然當衆勾搭了江弈澤,而江弈澤臉上享受表情是怎麼回事?
這肯定是錯覺,這絕對不可能的,江弈澤一個天之驕子,怎麼能和一個算計他的鄉下女人才相處幾天?就表現出濃情蜜意的樣子,連喫個餃子都恨不得彼此分享呢?
東方覺得要玄幻了,就看見江弈澤的嘴脣,慢慢的靠近秦思思,一副打算當着她的面吻下去的樣子。
東方嚇得一激靈,不意時的開口阻止道。
“等等,你們不能……”
只是,不等她的話說出來,江弈澤和秦思思的臉剛湊近時,秦思思別看臉,快速的伸過嘴巴,在那個海鮮餃子上快速的咬了一口,而後把手中咬了一口的餃子遞到江弈澤的嘴邊,對江弈澤道。
“吶,你要我先喫一口,我幫你嚐了,味道很錯,你媽的手藝很好,快別辜負人家東方姑娘的一片好意了,趕緊喫吧!”
江弈澤這會兒沒有任何猶豫,嘴巴一擡,就將秦思思手中那個咬了一口的餃子捲進嘴裏,露出了一副享受的表情道。
“對嘛,我就知道我家思思最乖了,你嘗過的餃子味道都不一樣,確實挺好喫的!”
說完,目光別有深意的看了一眼秦思思,看這小媳婦以後還敢當着他的面大言不慚的說謊話。
去她的海鮮過敏,去她的在外人面前不維護好夫妻關係平和。
下次再敢當着外人的面和外人一唱一和的設計他,保準收拾的她晚上叫爸爸。
這女人到底懂不懂,在外人面前必須得維護好夫妻感情?表現出他們最恩愛的一面,哪怕現在沒有恩愛,也得表現出來。
而一旁的東方覺得自己的心臟就像在過山車,剛剛纔被打擊的體無完膚,這下又被刺激得千瘡百孔。
看着江弈澤和秦思思一唱一和的吃了手中的那個餃子,有種當場就要去世的暴躁感。
“納尼?這事情和她想象的不一樣,這兩口子不是要玩親親,而是要讓秦思思先喫餃子,嚐個味道,江弈澤才放心喫。”
還真會玩這兩口子的感情,什麼時候到達?如膠似漆的程度了。
東方覺得心累,滿身疲憊地坐在了椅子上,就見秦思思放下了手中的餐叉,順手遞過一杯茶水,滿臉笑意的對她道。
“讓東方姑娘見笑了,我家弈澤就是這樣愛鬧的,你帶來的餃子很好喫,謝謝你大老遠的給咱們送美味過來,請喝茶吧!”
她得及時收手,江弈澤的厚臉皮,她可是領教過的,沒準這男人真會當衆,做出什麼不雅的事情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