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先把手上的工作完成交接一下,把時間空出來,下週一過去參加剪綵,我就不去了。”
作爲一個政界新秀,那些不該露頭的商業活動,楚河去代表就可以了。
他就不去湊那個熱鬧了,還是妥妥的當他的幕後老闆就好,反正他當初投資致遠礦業的目的就是爲了賺錢。
如今錢也賺到了,致遠礦業也在他的操作下慢慢的發展壯大了,白展成那小子雖說混了點,但管理公司還是一把好手,就隨他去搞吧!
楚河聽了江弈白的吩咐,立馬就回道。
“我懂了,江處,您交代的事情我會去好好處理的。”
江弈白點點頭,嗯了一聲,擡腳就朝前走,去邊走邊吩咐。
“嗯,有什麼事保持聯繫就好!”
“明白!”
楚河跟在江弈白身後,兩人一前一後朝江弈白的辦公室走去。
周怡在辦公室裏,拿着筆裝作在文件上處理公事的樣子,眼角的餘光卻時不時的瞄向江弈白的辦公室的方向,果不其然,半個多小時之後,江弈白和楚河的身影就一前一後的出現在辦公室門口。
周怡的眼底閃過一絲欣喜,快速的放下手中早已經被她握得出了汗的鋼筆,拿起另外一份文件,砰的一聲,從辦公桌旁站了起來,在江弈白和楚河一前一後進了辦公室之後,她就來到辦公室門口,敲響了房門。
“進!”
辦公室裏很快就傳來江弈白簡潔的說話聲,周怡推門而入。
周怡走進辦公室,就看見楚河在辦公室的書櫃那裏,似乎在尋找着什麼文件,而江弈白老神在在的坐在大班椅上,單手燃着一支菸,一副凝眉深思的樣子,似乎在進行一項深度思考。
周怡走過去,將手中的文件放到辦公桌上,簡單明瞭的道。
“江處,這是今天早上省裏剛發來的緊急文件,需要你閱讀之後做出批示才下發,麻煩你抽空看看。”
楚河依舊在書櫃前忙碌着,並沒有回身,江弈白漫不經心的瞅了一眼遞上來的文件,點了點頭,隨即道。
“我知道了,放着吧!”
說完,將手中的煙放到嘴裏,深深的吸了一口,似想起什麼事來,又吩咐道。
“對了,周怡,你來的正好今天下午舊城區改造的招標會,前段時間是楚河一直在跟進的,現在交給你來全權負責。”
舊城區改造這事以前一直是楚河在負責,但楚河眼下要騰出手來去致遠礦業參加剪彩儀式,可能近段時間都會留在致遠礦業那邊,協助白展成處理一些商業上的事情,手裏這些事情自然就得交出去。
周怡心裏本醞釀着,把劉紅打電話找江弈白的事情說一下,讓他給家裏回個電話來着。
沒想到對方又緊接着給她安排了一項工作,她的臉上閃現出一絲爲難之色,接着委婉的回道。
“哦,舊城區改造,這事以前一直是楚河負責的,突然交給我,怕是……”
畢竟,如今官方賬戶上又沒錢,舊城區改造又是個貼錢的工程,到目前爲止根本就沒有一家公司願意接手。
這舊城區改造在前世的時候,一直是楚河負責跟進的,後來這個工程實在是找不出政績亮點,被江弈白想辦法甩給了另外一個領導去負責,就因爲這舊城區改造的工程沒有幹出亮點和成績,他們市裏的幾個領導先後被撤換了職位,都是平調到了其他縣市去當副手。
而今,她重生之後,這個工程依舊還是來了,但卻由楚河轉到了她的手上,她當然不願意接這個背鍋俠了。
作爲一個女人,她最大的優勢就是在文案和工作報告上做點手腳,搞出點特色,說白了,她就是寫作上有一點先天的優勢。
但讓她要直接負責這麼一大個工程,說實話,她的高瞻遠矚能力和統籌全局的能力,確實遜楚河那麼一籌。
而且,舊城區改造這項工程前世她沒有接觸過,重生之後,這項工程也一直由楚河負責,本以爲這項工程遲早會轉手出去,誰能想到還會被甩鍋出去?這項工程就扔到了她手裏呢?
對於周怡來說,這無疑是一個挑戰,一個來自全新領域的挑戰,她害怕自己能力不足,應付不了這項工作,所以纔會全身心的抗拒接手舊城區改造的工作。
可惜了,對於她心中不情願的想法,江弈白顯然不想聽任何理由,直接揮揮手道。
“周怡,舊城區改造這項工程是屬於我們處當前要面對的大工程,楚河手上目前有工作,抽身不了,暫時由你負責,別跟我說你對此事不瞭解,但可以去學,我相信你的能力。”
對於一個上位者來說,自己的屬下沒有能力,可以培養,但若是自己的手下不敢去挑戰一個全新領域的工作,那麼,這就不是一個合格的屬下。
不是有句話說的好嗎?能力是可以培養的,忠誠和擔當卻是你必須要有的。
沒錯,對於上位者來說,扶誰上位或者是扶持誰上位都一樣,關鍵是他扶持的這個人要有足夠的忠誠,足夠的擔當,能力什麼的,是後天可以培養的。
周怡沒想到,江弈白對如此直白的開口,內心當即一顫,立馬應聲道。
“我知道了,江處,待會兒我就會和楚河進行工作交接。”
江弈白剛剛那話已經說得非常清楚明白,如若這件事情她不接受,那麼就會有人立馬接替她的位子來幹這項工作,畢竟體制內的人手多如牛毛,你不幹的,自然有人替你去幹,你擔不了的位置,自然有人替你擔。
她可不想自己辛辛苦苦爬上的位置,心甘情願的拱手讓給別人。
當然,對於周怡的識趣,江弈白顯然很滿意她的態度,揮了揮手道。
“嗯,下去忙你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