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心裏波濤洶涌,江弈澤面上不行,只是薄脣輕啓,對身後的南雄道。
“你說秦思思上午去了南城的銀行貸款了五十萬?”
南雄上前一步,恭敬地回道。
“是的,澤哥,你讓我調查的這個秦思思,今天上午確實是去了銀行貸款了五十萬塊錢,不過中間出了個小插曲,原本秦思思帶去的擔保人是夏林。”
話說到這裏,江弈澤突然出聲,打斷了南雄的話。
“夏林?不就是京城夏家那個流落在外的長子嗎?怎麼和秦思思扯上關係了?”
看來他家這個小媳婦不止揹着他在外面幹了賊多的事情,這交際圈也是廣的沒邊了,竟然貸個款也能讓夏家那位長子出面,讓他做擔保給她貸款,這魄力也是扛扛
還真是可惜了,要是是個男人的話,沒準用不了幾年,秦思思在南城就能成爲一個商界傳奇。
南雄點點頭道:“沒錯,秦思思貸款的時候就是夏林給她做的抵押和擔保,只是後來出了一點小插曲?”
“哦,什麼小插曲?”
江弈澤回頭,目光定定地看着南雄,臉上的表情嚴肅,甚至連一貫跟在他身邊的南雄都看出了男人眼底一閃而逝的急迫和焦躁,忙回道。
“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情?就是擔保人中途換人了,而這個最後給秦思思做擔保的人是你的雙胞胎弟弟江弈白。”
當然,要不是這個擔保人中途換人的話,南雄也查不到江弈白已經把他名下三分之二以上的資產,劃到了一個叫致遠礦業的公司賬戶上。
可見,致遠礦業接下來又有大動作了,如果他猜的沒錯的話,應該是前段時間他們拍到的那個南溫河礦標,開始了礦業開採計劃。
江奕澤沒想到,中間還有這樣的插曲,眼睛裏閃過一絲暗暉不明的光。
“什麼?江弈白做了秦思思貸款人的抵押人和擔保人?”
他這個弟弟做事一向沉着穩重,怎麼突然就會給秦思思貸款了呢?江弈澤的心裏閃過無數的小問號。
腦海裏浮現出的卻是他和秦思思第一次糾纏的第二天醒來之後,秦思思一直叫的都是江弈白的名字,還有那個小孩子說的那幾句話。
人家秦思思分明想設計的是江弈白結果被他給巧給截了胡,兩人才終於有了現在的婚姻。
可結婚的最初,秦思思也經常認錯人,經常把他叫成江弈白
虧得他多次糾正,後來又在牀上深入探討了那麼多次,秦思思終於才記得他。
難道?他這弟弟也對自家小媳婦上心了?想到此,江弈澤心裏閃過一種微妙的感覺,似乎有點微微泛酸,但他此刻不想去追究這種情緒。
就聽見南雄在旁邊,肯定的回答。
“沒錯,就是你弟弟給秦思思做的擔保,讓她成功拿到了五十萬元的貸款,至於接下來這筆款,秦思思要用作什麼用途,暫時沒弄清楚。”
“你是說秦思思賬戶上,現在已經成功貸到了那五十萬塊錢,是嗎?”
南雄如實回答。
“是的,這筆錢已經打到了秦思思的賬戶上,她已經帶着這筆錢離開了,不過,暫時沒什麼動作,只是回了南苑路你住的房子。”
說到此,南雄很識趣的閉上了嘴巴,江弈澤低垂着腦袋,也沒繼續開口,好像是在進行沉思。
幾分鐘過後,江弈緩緩的開口了。
“南雄,事情幹得不錯!這段時間你也辛苦了,等會兒就跟着我去銀行走一趟,然後你就回家休息吧!到時候有什麼事情我再通知你。”
南雄點頭應承。
“我知道了,澤哥!”
南雄才剛從北邊辦完事回來,又馬不停蹄的接着去調查秦思思的事情,如今,秦思思到南城後,所有的事情都已經水落石出,可他猜想的似乎有那麼一點點抽入,但還好,還在他的接受範圍內。
只是這秦思思到底是自己的女人結婚證上的另一半?去銀行貸款的事情,讓別的男人給她擔保,他就有點接受不了了,他得先過去銀行把這件事情處理一下。
這麼想着,男人邁開大長腿,快步朝小樹林外走去,身後的南雄大踏步跟了上來。
齊騰正站在小樹林邊拔耳朵伸的跟天線似的,想要聽聽小樹林裏面的兩個大男人,到底談什麼驚天大祕密呢?
結果呢,任憑他們耳朵伸的比天線還要長,只是斷斷續續的聽到關於秦思思什麼貸款的事情。
等他想要再靠近小樹林邊,聽得更加真切一點時,就看見人高腿長的江弈澤已經邁着步子,從小樹林裏走了出來,目光猶如鷹眼,定定的逮到了他的偷窺動作。
齊騰立馬動作麻溜的收回自己之前放在耳朵邊,擺成喇叭狀的手,理了理自己身上並不存在的褶皺,又恢復成那個人模狗樣的齊總,臉上的表情比任何人都要認真。
看見江弈澤走出來,漫不經心的走了過去,狀作不經意的開口道。
“那個,你們談完了?”
小爺還什麼都沒偷聽到呢,這兩傢伙就談完了,效率會不會太高了?
江弈澤停下腳步,冷冷的瞅了一眼裝模作樣的齊騰,反問道。
“我們談沒談完?你不是都偷聽到了嗎?”
真是的,白跟在他身邊混了這麼多年,一點反偵查能力都沒有,想要偷聽,也不把尾巴收的乾淨一點,他都已經走出來,看見他鬼鬼祟祟的偷窺造型啦,還在他面前跟他裝得沒事兒似的。
齊騰被江弈澤這麼直白的揭穿之後,臉上露出了一絲尷尬之色,嘿嘿,笑了兩聲,汕汕解釋道。
“嘿嘿嘿,小爺這不是關心你嗎?怕你倆之間談了什麼泄露絕對機密的陰謀,怕泄露出去之後,會被人民羣衆所唾棄,想要及時挽救你們啊!”
此刻,剛從小樹林走出來的南雄,正好聽到這幾句話,眼角忍不住直抽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