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爲什麼,這一刻的秦思思看起來特別的溫馨,給人一種無法形容的安定感。
江弈澤斜靠在廚房門口,目光定定的注視着秦思思在操作檯前忙碌的背影,很難想象這樣一個女人到南城之後,在沒有任何人幫忙和毫無社會經驗的背景下。
能以一己之力倒賣各種貨物,短時間之內獲得生活物資,頑強的在南城站住了腳跟,還能抽空到他們公司賣個點子,順便把市政府改造工程做的那麼完美,還能在短時間內成立一支運輸隊,雖說名下只有三輛貨車,但到底也算小有規模了。
江弈澤就很好奇,秦思思到底是怎麼做到的?
這麼妙曼,看起來嬌滴滴的女人身體裏,到底是如何蘊含着如此大的爆發力,能在短時間之內,像脫胎換骨了一樣,變成了另外一個女人似的,給他一種全新的認識。
想到此,江弈澤的目光就變得更深沉了,接下來他更好奇的是,秦思思拿到這五十萬的貸款之後,會做出怎樣的驚天舉動?
秦思思察覺到廚房外有人的時候,下意識一回頭,正好撞見江弈澤黑眸層層的看着她,心底忍不住一緊,臉上泛上一絲柔和的笑意道。
“你什麼時候回來的?”
難道是她做飯的時候太專注了?又或許是和江弈澤在一起的時間久了,她的敏感度和警覺性都下降了?
江弈澤什麼時候回來的,她都不知道,這男人在那裏站了多久,又觀察了她多久?
想到此,秦思思的大腦快速的回放着剛纔自己在廚房裏的一切,確定自己沒有暴露出任何馬腳時,心底忍不住一鬆,就聽見男人道。
“纔剛回來,聞見飯菜的香味,就聞着味兒過來了,就被你發現嘍。”
說到這裏,男人擡腳走進廚房,雙手很自然的從秦思思身後摟住她的細腰,頭深深的埋入女人優美如天鵝頸的脖頸,深深的嗅了一口,才緩緩的道。
“做什麼好喫的呢?”
就在剛纔,秦思思在渺渺煙霧中,回眸看他的那一刻,江弈澤突然想明白了,不管秦思思在外面做什麼,或接下來要做什麼,他都不必去追究、去幹涉。
秦思思雖嫁給了他,但她有自己工作的權利和發展事業的權利,人家必定是一個獨立的整體,雖說人已經是他結婚證上的另一半,那說明他們也只能是夫妻關係,他沒必要凡事知道得那麼詳細。
他只要不動聲色的在她背後看着她就好,總有一天,她相信秦思思會向他坦白的,他也有信心會等到秦思思和他主動說明一切。
當然了,如果此刻的秦思思知道男人之前去了銀行,幫她把欠的五十萬貸款全還清楚了,指不定現在立馬就會和他坦白,這五十萬接下來的用處。
當然了,這期間她偶爾也會撒謊,睜着眼睛說瞎話,但等到她知道自己的貸款被江弈澤全還清的時候,秦思思才猛然醒悟過來,這男人其實早就知道了她所有的意圖和動作。
只是不動聲色的在她背後默默的關注着她,頓時秦思思就嚇出了一身冷汗,突然,有種獵物被獵人鎖定目標的急迫感,自然,這些都是後話了。
而現在,秦思思還在極力維護着她小白花的形象呢,溫文爾雅的看着餐桌上擺滿的飯菜,溫柔的笑道。
“也沒做什麼菜,就咱們兩個人喫飯,我就隨便弄了點飯菜,不知道合不合你的胃口。”
早上江弈澤出門前,可是留了字條告訴她,說晚上要回家一起喫飯的,在自己的馬甲還未被完全剝下之前,秦思思還得極力維護自己溫柔賢妻的形象。
所以,今天在外面辦完了貸款手續,和夏林告別之後,她就馬不停蹄的趕往家裏,趁人不注意,從隨身倉庫裏拿出食材,弄了幾個小菜,等江弈澤回來。
好在她剛弄完飯菜,江弈澤就回來了,一切似乎剛剛好,如果是喫燭光晚餐的話,現在還差一瓶紅酒,倒入醒酒器裏醒一會兒就OK了。
當然了,燭光晚餐什麼的想想就好,她和江弈澤好像沒有燭光晚餐的意義。
“哦,是嗎?”
江弈澤將臉貼在秦思思圓潤滑膩的小臉上,目光隨着女人目光的方向看過去。
餐桌上整整齊齊的擺着幾個家常小菜,有白參煎雞蛋,蒸大閘蟹,蒜蓉炒瘦肉,白灼蝦,炒青菜苗,外加一個西紅柿絲瓜湯。
搭配的很是營養均衡,葷素得當,江弈澤很是滿意的點點頭,在秦思思耳廓邊小聲的道。
“思思,菜做得很不錯,要是再配上一瓶紅酒就更完美了。”
話說完,男人很滿意的看見秦思思的耳根泛紅了。
當然,紅酒什麼的,南苑路這邊的房子裏,有個酒窖,裏面就藏着無數的紅酒,上面都是些英文字母。
從外包裝看,都是些高檔紅酒,有的甚至還沒打開包裝,就那麼隨意扔在酒窖裏,可見江弈澤這個男主人,並沒有花多大心思打理那個酒窖的。
甚至都應該沒有打理過,只是找了個地方扔酒,外人看上去是酒窖而已。
不過,好在秦思思穿過來了,對於紅酒什麼的,她是最喜歡收藏和品鑑的了。
然後這個酒窖她就順手給接了,據說女人多喝紅酒,有益身心健康的,那她就不客氣的笑納了。
反正她不覬覦江弈澤的酒窖,江弈澤,也會在她身上加倍的折騰,還不如順手就把人家酒窖給收了,算是給她的一點點補償吧!
就在秦思思心底算計着江弈澤那個疏忽打理的小酒窖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