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江弈澤今天晚上我和幾個朋友一起聚餐,就不回去喫飯了,會晚點回來的,和你說一聲。”
沒錯呀,結了婚的人,出於彼此的尊重,去那兒幹什麼的?就該報備,更何況她家江弈澤,性格霸道又專橫,不和他說一聲,指不定這男人今天晚上還能弄出什麼驚天大動作呢。
江弈澤的眉頭皺了皺,敏銳的捕捉到了秦思思話語裏的重點。
“幾個朋友?還要晚點回來?”
心裏尋思着,秦思思這到南城也沒多少日子,哪來的幾個朋友呢?他怎麼沒聽說,就那夏林,是吧?
既然這樣,那他正好藉着這個機會見見那個夏家長子,到底和他們家秦思思,是什麼關係?
說是朋友?還是合夥人?
本打算忙完手裏這些事情,把舊城區改造的工程提上日程,讓齊騰那小子去忙,他再騰出手來好好查查夏林和秦思思之間到底是什麼關係。
他家秦思思可是顆蒙塵的珍珠,相信這一點,絕大多數和他熟悉的人都知道,這女人能力不凡,又長得跟個小妖精似的,絕對不能讓那些討厭的蒼蠅在旁邊窺視呢?
當然,相較於江弈澤的探究,秦思思則是隨意的道。
“對啊,就幾個比較玩得來的朋友,在一起喫喫飯,聊聊天什麼的,喫完飯我就回來了。”
爲了怕江弈澤懷疑她揹着他幹什麼壞事?秦思思說話的口氣,儘量隨和,儘量……雲淡風輕。
這感覺……老像自己要出去幹什麼見不得人的勾當那般小心翼翼,老不自在了。
當然了,相較於秦思思的小心翼翼,江弈澤隨口就來。
“你去外邊喫飯了,那我怎麼辦呢?讓我在家裏餓着等你。”
秦思思:“……”
難道我不回家喫飯,你就沒飯吃了嗎?以前沒娶到我的時候,你特麼是喫空氣長大的?
“你不會自己弄點喫嗎?”
這口氣,頗有一副非得賴上你的樣子。
就在秦思思腹誹的直翻白眼的時候,江弈澤的聲音,幽幽的透過話筒傳過來。
“這樣吧,不就幾個朋友嗎?我陪你一起去喫飯吧,正好和你那些朋友認識認識。”
這話說的,理直氣壯,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
秦思思卻下意識的拒絕了。
“不太好吧!”
總不能說老孃揹着你搞了個車隊,現在正邀請車隊的人喫飯,你過來插一腳不太好。
可江弈澤似乎像是意料到秦思思會拒絕一樣,口氣不容置疑道。
“有什麼不好的,不就是喫個飯而已嗎?咱可是夫妻,一起外出陪朋友喫飯,有什麼問題嗎?難道還有其他的事兒?”
秦思思:“……”
問題沒有,就是不想讓你知道老孃組建了一支車隊的馬甲,這算不算其他事兒呢?
而此刻的江弈澤呢,自然是感覺到了秦思思的沉默,趕緊趁勝追擊道。
秦思思:“……”
你大爺的,這是準備逼着老孃要帶你出去喫飯,承認地位了是嗎?
見自己的話起到了作用,江弈澤拿着話筒,嘴角的笑意更深了。
“秦思思,怎麼不說話了?你不會是揹着我幹了什麼事吧?比如,幹了什麼私活?”
聽着江弈澤那邊有繼續越說越勇的氣勢,指不定下一句就得說私底下走私白粉了,秦思思趕緊阻止道。
“好啦好啦,我同意帶你出來喫飯,還不成嗎?不過事先咱可說好了,喫飯的人都是一羣貨車司機,你知道的,像我們這種體制外的人,交的朋友總是三教九流,什麼行業都有。待會兒說了什麼不中聽的話,那你聽聽可就算了呀,反正你也知道我現在手裏也沒什麼正經的活兒,你不在家的時候就會經常跑出去體驗各個行業的。”
秦思思是很瞭解亮子他們那批人的,喫飯的時候應該不會談及其他事,話題大部分就在貨車運輸上吧。
這話秦思思說的很有餘地,江弈澤不在家的時候,她確實是帶着弟兄們跑遍整個南城,專門搞貨運,搞貨運的人嘛,總會接觸到各個行業不同的人,說話和做事難免就沒有體制內那麼進退有度,那麼看似上的檯面。
而江弈澤呢?目的就是要和小媳婦一起喫飯,去見見她那羣手下和合夥人,自然是滿口答應了。
“那當然了,我的目的就是陪你出來喫喫飯,然後咱倆就回去了,至於別人說什麼做什麼,只要不妨礙到咱倆的利益問題,或做人身攻擊,我也沒必要和那些人計較啊。”
他是那麼小氣的人嗎?只要沒人懟他,他也沒必要懟別人。
他的媳婦還真是進退有度啊,生怕自己的馬甲掉落的太早啊,如果秦思思知道,這女人手裏組建的車隊是個什麼情況,他早就讓南雄弄得一清二楚了,沒準那臉上的表情會很精彩吧?
不過呢,既然秦思思不收貨要演戲,那他就陪着她演,看她能演到什麼時候。
反正他是不急的,有的是耐心等秦思思向他坦白。
見兩人之間的談話達成一致意見,秦思思也毫不含糊,再唧唧歪歪下去,就要引起江弈澤的懷疑了,直接爽快道。
“行吧,那你就過來吧,地址是……”
江弈澤來的時候,飯菜基本都上齊了,夏林和衆兄弟們正坐在飯桌前說着運輸路上遇到的各種奇葩奇聞。
江弈澤從汽車上下來,一身得體的西裝更襯托求男人矜貴而冷肅的氣質,舉手投足之間,都透着一股子上位者該有的風範,倒三角形的完美身材,將他整個人襯托的俊朗飄逸,帥的一批。
秦思思站在飯店門口,看着江弈澤邁着大長腿朝她走過來,眼底閃過一絲欣賞,不由得暗自嘆道,不得不承認啊,這男人是個天生的衣架子,除了私底下兩人相處的時候流裏流氣外,在外確實是個風度翩翩,儒雅多金的男人。
怪不得會有那麼白蓮花倒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