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奶奶?這老婦人和夏林有七八分相似,一看就知道是母子,秦思思什麼時候和夏林一家人這麼熟絡了?”
夏奶奶笑得一臉的燦爛,趕緊順着秦思思的口氣道。
“思思呀,擇日不如撞日,還用等到哪天才聚呀,現在就下車進屋坐坐,我哪兒,正好今晚做了糖糕,你下來嚐嚐,看看是不是你喜歡的口味啊?”
真是的,這都這麼晚了,秦思思還送自家兒子回來,一看就知道之前這兩人是在一起,有可能去辦什麼事,然後一起出去喫飯,才捱到這個點回來,得趕緊把秦思思叫進屋裏,讓倆年輕人繼續培養感情啊。
秦思思沒想到,夏奶奶這麼熱情拒絕的話,剛說出口。
“不用了……”
坐在副駕駛座上的江弈澤就出聲了。
“夏奶奶,謝謝你的好意,您看天色也不晚了,我和我們家思思送夏林回來,還得回南苑路那邊呢,至於您做的糖糕,等以後有時間,我和我們家思思再過來品嚐吧。”
副駕駛座上的男人聲音低沉醇厚,卻有着一股子不可忽視的存在感,夏奶奶這才正眼瞧了瞧,坐在副駕駛座上的江弈澤。
之前夏奶奶是看見了坐在副駕駛座上的男人,氣勢確實不可忽略,本想着應該是商業上的合作伙伴,畢竟他家夏林也是個很成功的商人,和之交往的大多是這種氣勢不凡,地位超然的男人,誰能想到人家一口一個我們家思思?
這事情就有點難搞了,難道這個男人是秦思思的什麼人?
不然不會一口一個我家思思這麼叫着,秦思思也沒有反駁。
這時候,坐在後排座上的夏林也開口了。
“對呀,秦思思,你不是最愛喫甜品嗎?既然我母親做了糖糕,要不,就下來喫一點再離開吧,就當宵夜嘍。”
說着,徑直打開後車門,走下車子,一臉期待的看向駕駛座上的秦思思。
至於副駕駛座上的江弈澤,不管那男人的眼光透着多麼銳利的警告,他暫且忽略了。
挖牆腳這事情吧,一定得臉皮厚,而且要眼盲心瞎,對於正牌丈夫的目光警告什麼的,通通都要當做看不見,聽不到。
聽到自家兒子也發話了,夏奶奶趕緊上前一步,握住秦思思的手,點頭附和道。
“對呀對呀,反正時間也不算太晚,下來喫點東西,再回去也好呀。”
不管秦思思身旁的男人是誰,只要她兒子看中的東西,她就算在旁邊當個助手,也得把人給留下。
這是母子倆獨自在商場打拼這麼些年,經年累月積累下的默契。
而此刻的秦思思呢,很是爲難,看了看副駕駛座上寒氣四溢的男人,又看了看車窗外熱情洋溢的母子倆,下意識的拒絕道。
“不了,夏奶奶,謝謝您的糖糕了,時間也不早了,我們該回去了。”
比起去喫宵夜,喫糖糕什麼的,身旁坐着的這個男人更可怕。
想起之前兩人在車裏那次,一直到第二天,她整個人都還沒恢復過來呢。
不得不說呀,在那方面,男人體力太好,也是件讓人難以啓齒的事兒。
而此刻,坐在副駕駛上的江弈澤,聽秦思思這麼上道,嘴角的笑容更深了,擡起頭對車外的夏林和夏奶奶道。
“對呀,謝謝你們的熱情,我和我媳婦兒還得趕緊回去呢,畢竟咱倆新婚燕爾的老是在外晃悠,也不是個事兒,還是趕緊回家去。”
至於回家去幹什麼?他話語裏的曖昧,衆人都聽得出來。
既然之前說我們家思思,這母子倆硬是裝傻,那就直接說秦思思是他媳婦,表明身份了,看着母子倆還能怎麼樣呢?
不會大拉拉的破壞人家夫妻感情吧?
果然,江弈澤的話音剛落,夏奶奶臉上閃過一絲尷尬之色,一旁的夏林倒是臉不紅,心不跳的繼續道。
“喫個糖糕也不會耽誤太多時間,要不,就吃了再回去。”
別以爲話裏話外都透露出他和秦思思回家要幹那件事情,他就會讓道。
還新婚燕爾呢?生怕別人不知道這小兩口,一回家就歪歪膩膩嘛。
他也是個男人,自然懂江弈澤話裏的曖昧之意,可他既然打定了撬牆角,秦思思又是他心儀之人,哪兒能放過每一次和秦思思單獨相處,破壞這兩人感情的機會呢?
指不定留下來喫個糖糕,就吃出什麼誤會,秦思思就會發現,其實江弈澤這男人並不適合她呢。
一旁的夏奶奶看了一眼自家厚臉皮的兒子,心裏忍不住一聲哀嘆。
原來這秦思思是結了婚的,怪不得之前副駕駛座上那男人說他們家思思,後來看見他們母子倆硬是要挽留兩人,直接說他家媳婦了。
想不到自己看上的兒媳婦竟然嫁人了,夏奶奶心裏閃過一絲惋惜的同時,不由得替自家兒子感到遺憾。
還真是,可惜了呢。
這麼好的姑娘,要是嫁給他們夏林,那可就好了,可惜嫁給了眼前這個男人。
雖不知道坐在秦思思身旁這男人叫什麼,是做什麼的,但渾身上下瀰漫着那股子強悍的氣場,一看就是個身份地位頗高的人,絕非池中之物,看來秦思思也不算是沒有眼光。
秦思思選的這個丈夫應該和她兒子的社會地位,還有經濟實力不相上下吧。
果然吶,優秀的女人,處處都是搶手貨,這麼想着,夏奶奶心底的哀愁就更濃了,好不容易看上的兒媳婦被人搶走了,這兒子得單身到什麼時候啊?
還有她那位出世的孫子,什麼時候才能讓她抱上孫子哎!
當然啦,相較於夏林再次的挽留,江弈澤四兩撥千斤的回道。
“謝謝夏總的熱情啦,你的糖糕留着下次再品嚐吧,我和我們家思思回去還有事要做呢,就不打擾你們休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