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弈澤昨天晚上的瘋狂和偏執,她可是親自見識了的,在爽了她的同時,還把她弄得全身斑斑點點的都沒和她說聲對不起,就走人了。
別以爲讓人給她熬了一鍋雞湯,這事情就能揭過了,她不是那麼大氣的人,從來都不是……
可亮子哪知道秦思思心底打的那些小算盤呢?聽說她要跟着出車,下意識的拒絕道。
“思思姐,咱們十二個兄弟出一趟車夠了,我保證全須全尾的將人和車帶回來,你就不用跟着去了。”
這跑長途,可不是鬧着玩的,得風吹日曬,風雨兼程,喫不飽,睡不好,指不定路上還有更多未知的危險在等待着他們。
這年代可不像二十世紀那樣,在那些很僻靜的道路上,還會有攔路搶劫,或者是集體偷貨物的行爲,總之呢,跑長途在九零年代,可是一件很危險的事情,不只是車和人身安全,還有各種未知的危險,幾乎是將腦袋別在褲腰帶上掙錢呀。
這麼危險的一趟長途,哪能帶上他們嬌滴滴的老闆呢,要是他們老領導知道他們跑一次長途,都把領導夫人給帶出去風吹日曬的,不剝了他們的皮纔怪呢。
就知道亮子會拒絕她,不讓她跟着去,秦思思也不急,只是冷悠悠的道。
“亮子,什麼時候連老闆的話都不聽了,你一個人就能做車隊的決定了。”
亮子:“……”
他真沒有想做車隊的決定,秦思思是這個車隊的絕對領導者。
看吧看吧,爲對方好,不讓她去,竟然以權壓人了。
亮子心底委屈的小星星冒了滿地,就聽見他們美女老闆已經在那邊拍板了。
“好了,就這麼決定了,你帶上所有兄弟,檢查一下車子,咱們什麼時候出發?”
亮子只好如實回答。
“因爲這批貨物趕得及,所以對方纔出大價錢,讓咱跑長途,就今天下午就出發,我打算掛了電話,就組織兄弟們過去裝貨。”
秦思思在那邊鬆了口氣,立馬做了總體安排部署。
“行吧,你讓兄弟們回去準備準備,帶上個人的洗漱物品,然後帶着車隊去裝貨,我現在就去採購物資,比如咱們半路上要用得到的東西,喫的用的喝的,還有睡覺用的牀上用品,順便再準備點藥品,到時候你到南苑路這邊來接我。”
很好,她很快就要離開南城幾天,不要見江弈澤那個討厭的男人了,這麼想着,秦思思的心底竟然有種小竊喜。
秦思思報了個大概方位,亮子只得無奈的點頭的。
“我明白了,思思姐,我會帶着兄弟們去把貨物給弄好之後,按時過來接你的。”
掛了電話,秦思思給夏林打了電話,交代他幾句,讓他派兩個人接手南城這兩輛貨車,接着搞貨運。
畢竟共同的事業嘛,總不能掌權者走了,副總不接上呀!
夏林聽說秦思思要跟着車隊出發去跑長途,也是着實驚訝了一把,不確定的道。
就秦思思那身嬌體弱,嫩着掐出水來的皮膚,去跑一趟長途回來,又變成醬肘子了?
秦思思,滿不在乎的回道。
“無比的肯定,南城的貨運生意就交給你了,姐要消失幾天。”
“你一個人跟着那批駕駛員去跑貨運嗎?你家那位不去?”
畢竟依照那男人對秦思思的在乎程度,不應該放秦思思一個人去跑長途啊。
“那當然,姐的貨運生意哪用得着別人摻和,肯定是姐一個人跟着駕駛員去了。”
主要是姐心情鬱悶,正好趁着這次跑長途去散一下心情。
讓那個狗男人知道獨守空房都鬱悶,省的動不動就給她眼色瞧的。
看他下次還敢不敢在那方面那麼粗魯?昨天晚上這男人是把她弄得爽了,但身上也留下不少青青紫紫的痕跡,讓人一看就知道是被那啥過的。
當然了,夏林自然不知道秦思思心底的鬱悶,擔憂着提議。
“要不你別去了,換我去吧,你一個女孩子家家的跑什麼長途?”
都是股東,他一個大男人,總不能讓一個小姑娘去風吹日曬,自己在家裏躲清閒吧。
可秦思思這次無比的堅持。
“不行,這次我必須跟着車隊去,你就別操心了,好好在南城管好你的事業和咱們的兩輛貨車,確保他們有收益就好。”
夏林沒招了,既擔心又歡喜。
擔心的是,秦思思一個小姑娘跟着一批糙漢出去,風吹日曬,披星戴月的跑貨運,肯定要喫不少苦頭。
歡喜的是秦思思只說她一個人跟着去跑貨運,沒說江弈澤也要跟着去呀。
只要這兩口子不時時刻刻歪膩在一起,那是不是說,他這撬牆角的希望又更近了一步?
夏林試着建議道。
“要不,我也跟着你去?”
秦思思立馬回絕道。
“不行,你還是別去了,好好在家搞你的事業,給我照顧好那兩輛貨車就好,至於姐,你就別擔心了。”
雖說是跑長途,姐一定會過得有滋有味的。
夏林:“……”
有種被嫌棄的錯覺是怎麼回事?
等到掛了電話,秦思思立馬回了臥室,整理了自己的行囊,又從隨身倉庫裏拿出一些東西,比如跑長途路上要用得到的東西,喫的喝的用的乾糧,藥品等等,還有一些簡單的牀上用品,準備扔駕駛室或貨車箱裏,到時候睡覺的兄弟可以用。
想了想,秦思思又去隨身倉庫裏尋了一遍,拿上幾個煤油爐,鍋子碗筷臘肉乾菜等東西,帶了足夠十天做飯用的煤油。
畢竟這一去山高水長的,也不知道什麼時候在哪落腳,萬一他們的車隊到了個荒野地方落腳,自己也能生火做飯做菜,自給自足,不是嗎?
就這樣,沒多大會兒功夫,院子裏就堆滿了一大堆的物品,秦思思圍着那些物品轉了一圈,心裏還是沒底,總覺得缺了點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