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想着,江弈白的大腦快速的閃過南溫河那片礦標的地過,處於原始森林的大山深處,只有一條坑坑窪窪,不算平整的山路連接礦場和外面的世界。
這會兒,他似乎明白過來楚河話裏的交通問題,是幾個意思了。
楚河原本只是想要提點自己的頭兒,說是他們這批礦賣出去之後,緊要之急是趕緊解決運輸問題,得趕緊找幾個運輸力強悍的車隊,把第一批礦業給運出去。
不然這合同都簽訂了,礦運不出去,不止白展成跳腳,就連他看着都着急。
可沒想到自泳老大,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平日裏精明的江處,竟然沒想起來他所說的交通問題,是幾個意思,立馬不動聲色的點明道。
“按照白展成的意思,就是這批礦賣出去之後,現在沒車隊把礦山上的礦給運出來送到廠家去。”
聽楚河所說的話,和他猜想的差不多。江弈白不動聲色的點頭道。
“這樣啊!運輸的問題,我來想辦法吧,你先讓白展成閒暇的時候好好修修,咱們礦山凝結外面的那條路,最好下點本錢,一次性弄成水泥路,這樣有利於咱們礦產以後的發展。”
說到運輸問題,說到找車隊,他的腦海赫然浮現出一個身材妖嬈,臉蛋豔麗的女人,可惜人家跑長途去了,得等十天之後再找她談這件事情。
有那麼大座礦山在那裏,就等於一座閃閃發光的金子,以後躺平了喫都沒問題,但首要問題是先把路給弄好,正所謂想要富,先修路,你路都坑坑窪窪的破爛的不成樣子,你的產品再怎麼好,自然也運不出去。
這年頭,酒香也怕巷子深啊,畢竟這時候的信息還不那麼發達,各種宣傳手段很是落後,不自己把路給弄好,把自己的產品送出來,誰特麼會上趕着駕駛個車路,跑那條破爛道路呀?
楚河就知道什麼樣的難題,交到自家老大手裏,他都會給你解決的,沒想到這交通問題,他和白展成頭髮都氣掉了,幾大把,就是請不到合適而靠譜的車隊,沒想到就和江弈白那麼一提,人家就同意給他們找車隊了,而且要他們不用擔心,只要把路修好就成。
果然吶,領導就是領導,人家之所以能領導你,那是有着你沒有的能力和才華,還有讓你足以仰望的交際能力。
於是某個心服口服的手下,立馬點頭應承道。
“我知道了,江處,我這就去轉告白展成那邊,讓他閒暇的時候帶領着礦山上的人,好好修修那條路,確保以最快的速度把路給弄好。”
江弈白站在原地,沒有擡頭,目光看着遠方,悠遠而深沉,沒人知道他此刻在想些什麼,只是淡淡的嗯了一聲,點頭道。
“嗯,去辦吧!”
等到楚河的車子消失在遠方,江弈白才收回了自己的視線,擡腳走向自己的車子,肚子裏傳來飢餓的報警聲。
這麼想着江弈白調轉車頭,朝着最近的一個餛飩店開去,這個餛飩店第一次去,還是周怡帶她去的呢?後來他單獨去過幾次,也帶着劉曉娜去過幾次,感覺那裏的餛飩很是地道。
正好現在他離那餛飩店最近,就去那裏解決溫飽問題了。
思考間,人已經來到了餛飩店門口,停好車子走了進去,要了一盤白菜豬肉餡的餛飩,找了個偏僻的角落坐下,在等待店員上餛飩的時間裏,江弈白的目光習慣性的四處一掃,卻看見了一個熟悉的身影。
而同一時間,對方的眼睛也看了過來,兩人的目光在空中交匯,從彼此的眼睛裏看出了意外和驚喜,都不約而同的開口道。
“原來是你!”
話音剛落,兩人頓覺的自己說話的頻率似乎太過於相似了,不約而同相視大笑,江弈白刻意壓低了聲音開口道。
“劉曉娜,這宣傳片也拍的差不多了,進入後期剪接階段了。我以爲你早回去了,沒想到還能在餛飩店遇見你呢。”
沒錯,劉曉娜爲他們南城拍宣傳片的事情已經告了個段落了,按下來就等她拍的這些宣傳片進入後期的製作階段,而他們南城市政府雖說窮,也還是按照之前的協議給了劉曉娜相應的勞務費,按理來說,這女人應該離開,怎麼此刻還坐在這裏喫餛飩呢?最重要的是身旁一個助理也沒帶。
雖說劉曉娜帶着帽子,又將頭髮披散開來,但只要有點心的人,一眼就可以認出劉曉娜這個大明星,在一個看似尋常的餛飩店喫餛飩,她身上那股子明星氣場太難以忽略了。
這對於一個大明星來說,身邊不帶任何隨同人員獨自外出,是很危險的,主要是這年頭的粉絲都太過於熱情和好奇,看見大明星忍不住都會一鬨而散去看個熱鬧或刷個臉熟,萬一造成踩踏事件或其他傷害事件,那可就不好了。
劉曉娜臉上帶着溫婉的微笑,將嘴裏的食物嚥下去,也刻意壓低了聲音開口道。
“沒錯呀,南城的工作已經告了一個段落,我和我的助理定了今天下午的機票,這不,臨走了,突然想起上次你帶我過來這邊喫的餛飩,很是地道,想着回京城很難喫到這口味了,我準備來大快朵頤一次再離開,可我的助理又有事,不能隨同,我只能獨自前來了,沒想到還能在這裏遇見你啊。”
她也沒想到,就悄悄溜出來喫個餛飩的時間,也能碰見江弈白,說明這南城還真是小啊!
小到一轉身的功夫,都能隨時遇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