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弈白啊,今天給你打電話就是關於你嫂子那車隊的事情,你不知道啊,那個鄉下女人簡直狼心狗肺啊,手裏面有一支車隊都不讓車隊來給家裏面運貨的,還直接讓駕駛員把那些裝上車的貨給扔下來,然後帶着車隊走了,你說氣人不氣人?”
江弈白聽着自家老媽的嘮叨,眉頭忍不住皺了起來,反問道。
“大嫂?你是說秦思思不讓她的車隊給你運貨,怎麼可能呢?”
秦思思不是那樣的人,這女人的大局和格局觀不會那麼狹隘,他媽是不是和人家產生什麼矛盾了,於是繼續道。
“你是不是招惹了秦思思,纔會導致人家不願意給家裏運貨呢?”
劉紅沒想到自己向自家兒子告狀,對方纔聽了開始,就猜到了事實的真相,於是不厭其煩的誘導道。
“兒子,你這是什麼話呢?我怎麼會招惹秦思思呢?是她招惹我纔對呀,一點都不尊重我這個婆婆。”
江弈白:“……”
不就是給家裏運個貨嗎?怎麼會說到尊重去了?他媽一定是和秦思思產生什麼矛盾了,不然依照秦思思的脾氣,不可能帶着車隊直接走人了。
再者他媽那性格擺在那裏蠻橫霸道的,別人不瞭解自己,作爲兒子還能不瞭解他媽的品性嗎?
一下猜透真相的江弈白頓時覺得頭疼了,捏了捏眉心,對着電話那頭的劉紅道。
“媽,這怎麼能談到尊重上去呢?你既然想讓人家秦思思帶着車隊來給你運貨,你就別激怒人家,最好別和人家起爭執,這求人辦事吧,就得有個態度。”
總不能你讓人來給你幹活,你垮着一張臉,跟個大爺似的在那裏指揮,還得人家捧着你跟捧着個菩薩似的。
劉紅沒想到,給自己老公打電話,對方也是說他招惹了秦思思,求人辦事,就得有個求人辦事的態度,別總是端着自己長輩的架子,
所以,她一氣之下掛了電話,又給自家兒子打電話,自家兒子也這麼說,她心底的怒火就更盛了。許多話不經大腦就說出口。
“哎,弈白,你這話怎麼說呢?我是她婆婆,讓她的車隊來給我辦事,那是對她的看重,我說她幾句怎麼了,她怎能甩臉子帶着車隊走了呢?”
東方站在旁邊,聽着劉紅的話,臉色忍不住一黑,這劉紅還真是沒什麼腦子,被江弈白幾句話就激怒了,把心底真實的想法給說出來了。
這下江弈白該猜到事情的大概了,不由得扶額,果然呢,和豬一樣的隊友在一起,註定辦不成大事。
看來這劉紅找江弈白敗壞秦思思名聲的事情,是不成了。
果然把事情猜了個大概的江弈白,這時候直接對劉紅道。
“媽,我大概知道是怎麼回事了,既然你都認爲你沒錯,那秦思思帶着她的車隊走了,你也別怪人家了,你還是打電話給爸爸,讓他另外找司機駕駛着咱們家的車子送貨吧,別耽誤了家裏的生意。”
“誒,弈白,我說你這人胳膊肘怎麼往外拐呢?你怎麼就認爲秦思思帶着她的車隊走是應該的呢?怎麼就不爲你媽我想想呢?”
真是的,一個兩個的都不聽她把事情說完,就認爲秦思思帶着車隊走,是應當的,可那鄉下女人憑什麼把車隊帶走了,不給他們家拉貨呀。
可江弈白已經對劉紅的話沒什麼興趣了,直接道。
“媽,我真的工作很忙,這件事情就到此爲止吧,你就按照我的吩咐給爸打電話,讓他安排駕駛員和車子給你運貨吧,不然這送貨的時間晚了,損失的可是咱們江家的信譽。”
說完,也不等劉紅說話,直接掛了電話,再這麼理下去,他媽能在電話裏給他講上三天三夜,還非得堅持說自己是對的,攤上這麼個老媽,江弈白內心表示也很累啊!
劉紅拿着電話,正想嘰嘰喳喳的訴說秦思思的罪狀,可電話那頭已經傳來了忙音,氣得劉紅拿着話筒。
“喂喂……弈白!”
可惜了,迴應她的依舊是忙音,劉紅氣得直接摔了話筒,惡狠狠的道。
“一個兩個都是這臭脾氣,不等老孃把話說完就掛了電話,還真是老孃慣着你們,等你們回家,老孃非得好好教訓你幾個兔崽子不可。”
說完,氣呼呼的坐到了旁邊的辦公椅上,一旁的東方直接無語。
看來,想要依靠劉江拆散秦思思和江弈澤,還真是有點難,要讓劉紅敗壞秦思思的名聲就更難了。
而另一邊,江弈白掛了電話,心底的煩躁更甚,他就不明白了,秦思思都已經嫁進他們江家,很長一段時間了,她媽媽總是找秦思思的茬,到底是怎麼回事?難道婆媳是天敵?這句話是真的?
一想到秦思思那麼聰明睿智的人,碰上他媽媽這種無理撒潑的婆婆,也可能是滿心的無奈。
江弈白心裏就是一陣無力感,不管秦思思嫁的還是他哥還是他,他都希望他們江家人能夠接納秦思思,待她如女兒一般,可他媽顯然不能做到。
一向驕傲的江大處長,這會兒煩躁了,第一次爲家庭瑣事煩躁,敲了敲前面的擋風玻璃,對楚河道。
“楚河,給我根香菸吧!”
楚河一邊開着車,一邊訝異的道。
“江處,你不是打算戒菸的嗎?怎麼突然要香菸了?”
之前,是誰說尼古丁這東西太容易讓人上癮?準備戒掉,爲表決心,他將身上的香菸都交給了楚河保管。
江弈白沒想到,自己要根香菸,還能招來對方的質疑,黑着臉道。
“少廢話,我拿來聞一聞不行嗎?”
誰說要煙就一定拿來抽了,還可以拿來看,或拿來聞的。
誰說他剛纔確實動了抽菸的念頭?但被自己手下這麼一說,突然又覺得抽菸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