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還是第一次聽說飯店的老闆娘跟着僱主四處給人做飯的,這和保姆有區別嗎?

    說到這裏,魏璇垮下了肩膀,一副苦大仇深的表情道。

    “這事兒說起來話長,齊騰那小子這幾天承包了我們飯館所有的生意,開了大價錢,讓我這個老闆娘隨時隨地跟着他,讓飯店的人帶着食材和簡易炊具跟在他身邊,隨時隨地做飯!”

    秦思思的下巴差點驚掉地上,一副我特麼長了見識的語氣道。

    “那你就不可以拒絕嗎?魏璇,我還真是看低了你,爲了錢,你這人連最起碼的操守都不要了!”

    說到這裏,魏璇看了一眼秦思思,無奈的娓娓道來。

    “我也想要拒絕呀,可是你知道我爲什麼說齊騰這人最難纏嗎?當初他去我們飯館包場,我不同意接他的單,他就去南城日報上,連登三天的廣告,說是我的忘憂酒樓不接客人的包場單子,一下子,所有南城的人,都知道咱們酒樓做生意對人不對事,不接受大額包場和包酒席的單子,咱們的生意,因爲齊騰在南城日報上發的這個廣告,一落千丈,還有人時不時的上門口來指責咱們飯店,嚇得連工作人員都不敢按時上下班啊!酒店的經營更是慘淡啊!”

    聽到這裏,秦思思默了默,齊騰這小子爲了泡魏璇,竟然鬧到登報紙這種程度,也是夠拼的,那她之前怎麼沒聽說過呢?都怪她太忙了,連報紙都沒時間看,才導致她錯過了這出大戲,唉,真是可惜。

    就在秦思思心裏腦補魏璇和齊騰之間的情感大戲爭奪戰,在報紙上發酵的時候,又聽見魏璇繼續道。

    “後來我沒轍了,只好出面接了齊騰的這個大單,齊騰才又讓人連登了五天的報紙,說之前對忘憂酒樓不接包場單子的廣告純屬誤會,向公衆道歉,讓大家不要介懷,而這所有的代價,就是我必須得每天跟着他,不管時間地點,爲他做一日三餐,時間是一個月的期限,當然,這一個月,他會每天按照包場子的費用,到月底給我結算餐費。”

    聽到這裏,秦思思無語了,只能默默的朝遠處的齊騰伸出個大拇指,哀怨的道。

    “你們倆還真是會玩!”

    談個戀愛也能有這麼多虐狗的招式,怎麼不去寫虐戀小說呢?包正賺得盆滿鉢滿的。

    而不遠處的齊騰隱隱約約也聽到了兩個女人之間的談話,又見秦思思朝她比出了個大拇指,很明顯就是在說魏璇的飯店和他登廣告之間的事情,齊騰的臉上毫無波瀾,對着魏璇的方向繼續道。

    “得啦,你們兩人少在那裏囉裏吧嗦的,趕緊來給小爺做午飯了!”

    秦思思:“……”

    果然吶,有錢的是大爺,齊騰把這一規則運用得如魚得水。

    於是,秦思思在心裏給魏璇默默點了根蠟,怪不得這女人要額外找個男人,快速把自己給嫁了,敢情是受不了齊騰的摧殘啊,只得朝魏璇揮了揮手道。

    “行吧,趕緊去給齊騰做飯了,你若再不過去,沒準那傢伙又在叫囂要扣你工資了!”

    魏璇一聽秦思思說齊騰那小子要扣她的工資,立馬如夢初醒般,也顧不得瞎逼逼了,趕緊對秦思思揮揮手道。

    “行吧,那你獨自上工地去轉轉,我得去給我的老闆做午飯去了,畢竟這飯錢還沒結呢!”

    說完也不等秦思思搭話,動作麻溜的去給齊騰做飯去了,天知道忘憂酒樓前段時間,因爲齊騰登廣告的事件受了很大的影響,營業額一直很慘淡,這幾天才緩緩恢復,要是少了齊騰包場子的這筆錢,那酒樓的收入可就縮水了。

    畢竟做生意嘛,爲的都是錢吶,想她魏璇這麼多年支撐着忘憂酒樓賣笑扭腰的,才能把忘憂酒樓一直支撐下來,掙錢很難的喲!

    這麼多年的商場經歷,深刻的告訴魏璇,錢是個好東西,比男人,比家人,比什麼狐朋狗友什麼的,都要牢靠,因爲錢不會欺負你,不會背叛你,而其他的都會背叛你,都會欺騙你。

    秦思思站在原地,看着魏璇火急火燎扭着小腰朝齊騰方向走去的背影,無語凝噎,心中默默道。

    “天吶,就這麼走了,都不問問姐姐要不要一起喫飯什麼的?”

    這都到了,喫飯的點了,姐姐也是餓着肚子的。

    正所謂朋友,只是嘴上說說的嗎?

    最好朋友的溫飽問題,都不關注的呀!

    果然吶,這女人有了男人之後,友情什麼的,都得靠邊站。

    秦思思心裏腹誹的一批,但還是強忍着性子去工地上走了一遭,而後,去找個小飯館,把自己的溫飽問題解決了,她得趕回南苑路的房子裏去收拾東西。

    都要隨軍了,自己隨身的物品是得帶一些,比如護膚品,比如衣服鞋子啥的,多多少少整理一批出來,讓南雄先帶過去部隊那邊。

    江弈澤是個很敏銳的男人,和他住一起之後,可不能隨隨便便動用隨身倉庫裏面的東西。

    所以,能用錢買到的東西,儘量往市場上買,她得好好護住自己最後一層馬甲。

    江弈白醒來的時候,房間裏一片昏暗,整個身子軟軟的,頭疼的厲害,宿醉的後果就是頭暈腦脹,渾身不得勁。

    好不容易支棱着身子起牀,拉開窗簾才發現,太陽早已經升到了天室正中央,外面的陽光刺眼,江弈白下意識地捂住了眼睛,瞅着外面的情景,大概估摸了一下,已經過了午時。

    很明顯已經錯過了今天早上的上班時間,自從大學畢業,到市政府工作後,這是江弈白第一次因爲喝醉酒而起晚了,以至於錯過了上班的點,這是從來沒有過的事情。

    但不用着急,以他如今的權勢和地位,已經用不着他每天朝九晚五的到辦公室混考勤,有什麼事情楚河會幫他處理,處理不了的會給他打電話。

    而他能夠一覺睡到現在,沒被電話騷擾,那就說明他們部門暫時沒有什麼重要的事情需要他出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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