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這是他倆嚴格意義上的第一個新家,秦思思想到這些,自然也就開口問了。
“只是,這主臥的那牀怎麼感覺是鋼鐵條焊制的,和這屋裏的傢俱格格不入,你當時是怎麼想的?怎麼想到弄個這樣的牀?就連次臥的那個席夢思也比主臥的要好啊!”
秦思思的話音剛落,江弈澤的臉上就閃過一絲尷尬之色,一副我就知道媳婦早晚會問的表情,蠕動着嘴皮子,半晌才道。
“那個牀,確實是鋼鐵條焊制的,也不是我選的……而是……”
江弈澤說到這裏,沒好意思說下去,臉上閃過一絲尷尬和爲難之色,秦思思卻不明就裏的追問道。
“用鋼鐵條焊制的牀?不是你選的,那是誰選的?”
這特麼,誰家會用鋼鐵條來焊制啊?是嫌自己太折騰,生怕別人不知道嗎?
還用鋼鐵條來焊船,你咋不整個大石頭,整塊雕制呢?那樣一個大石牀,想咋折騰都折騰不掉,可以用幾千年了。
看着小媳婦滿臉的疑問,江弈澤猶豫了半天,還是繼續道。
“就是……就是……我們老領導……爲了祝賀我分了新房,讓弟兄們提着傢伙來幫我焊的!”
江弈澤的話,讓秦思思差點驚掉了下巴,一臉不可置信的道。
“什麼你們領導祝賀你分了個新家,還讓人用鋼鐵條給你焊牀啊!”
天吶,這也太危人聳聽了,還有這種祝賀別人搬新家的組合方式呀,送個盆栽都比讓人用鋼鐵條焊個牀要好啊!
難道她家江弈澤太能折騰這事?連部隊的領導都知道了,一想到那張被震塌了的牀,秦思思就覺得汗顏,想要忍不住的捂臉。
肯定是那天晚上兩人的動靜太大,把神經牀給震塌了,然後震驚了整個部隊,部隊領導爲了江弈澤的幸福生活着,想讓人給他焊了個更結實的牀。
秦思思的腦海自動補了一些精彩的內容,頓覺得老臉羞的通紅。
就在秦思思自動腦補部隊領導私底下調侃他倆把牀弄塌這事的各種精彩場面,江弈澤臉上的表情更不自然了,一副小心翼翼的模樣繼續道。
“是呀,我們領導爲了祝賀我搬新家,特地讓人讓鋼鐵條給我焊了個牀,還說……”
正在腦補各種精彩大戲的秦思思猛地擡頭,反問道。
“還說什麼?”
不會是說讓他倆小心點,別把地板給搞出個洞吧!
這麼想着,秦思思頓覺得更沒臉了。
果然吶,嫁了個身體好,力氣大,腰子好,腎好的男人,別的都可以接受,就是太孟浪了。
當然了,秦思思的猜測也不是沒有道理。江弈澤接下來說的話,徹底驗證了她的猜測是正確的。
“我們領導……還說了,礙於咱倆新婚燕爾的……愛折騰,讓我務必……把這用鋼鐵條焊制的牀給……給震塌了,要是……震不塌,下次就單獨派我去密林生活,一個月之內不準回來。”
猶記得當時在婚房裏幫忙打掃和擺放傢俱的弟兄們,聽到領導的話,當時都嚇懵了!短暫的沉默過後,緊接着爆發出的是一陣震耳欲聾的笑聲,笑得江弈澤臉都變成了豬肝色,這笑聲依舊迴盪在婚房裏!
沒法不笑呀,要讓一個年輕英俊的軍官和他的新婚妻子把一張鋼鐵條焊成的鐵牀,給震塌,是太相信這位年輕軍人的能力,還是說這位年輕軍人和他的新婚妻子太能折騰了?
反正不管是哪一個理由,都足以讓人笑場。
可他的上級領導周保國卻一本正經的道。
“這是命令,懂嗎?江弈澤!”
江弈澤只能無奈的接受了,他終於明白爲什麼他們領導昨天晚上眼下泛着烏青,敢情是一天晚上的火氣沒得到發泄,所以把火氣轉嫁到他身上來了,就準備整蠱他呢!
江弈澤當時就有點後悔,早知道就不讓弟兄們給那些到部隊探親的軍嫂們倒酒了,本以爲繳了別人的幸福,搞到最後繳的是他的幸福!
男人的話音剛落,秦思思猛地轉過頭,定定地看着眼前的江弈澤,兩人的目光在空中交匯,互相對望,眼睛裏流淌着各種莫名的情緒,直到幾分鐘之後……秦思思忍不住爆發出一陣陣。
“哈哈哈哈,你們領導真逗!”
說到這裏,秦思思已經笑得前仰後翻,忍不住伏在沙發上,用力拍打着沙發上的坐墊,一副下一秒就要笑的去世的感覺。
江弈澤滿頭黑線的看着眼前的小妻子,笑得那叫一個猖狂,那叫一個毫無保留,臉色忍不住黑了,咬牙切齒的道。
“秦思思,這麼好笑嗎?”
這女人有沒有點自覺性?笑得這麼猖狂,做甚?難道不知道這個命令只有他倆才能完成嗎?他一個人單獨在那鐵牀上,也不能把這牀給震塌了!
嚴格說下來,上級領導給他下的這個命令,是他倆必須共同完成的,好嗎?這女人一副你着了道的表情是怎麼回事?
而一邊的秦思思早就笑得前仰後合,差點都笑出豬叫聲,強忍着眼裏涌上來的生理淚水道。
“哈哈哈,真是……笑死我了,你們領導……可真……搞笑,就這鋼鐵焊……的鐵牀,咱倆……能震塌嗎?確定……不是說……癡人說夢?”
秦思思還是第一次聽說兩人那啥,能把一個鋼鐵條焊成的鐵牀給震塌了,以爲也是變形金剛嗎?
對秦思思笑得很是猖狂的笑聲,江弈澤面無表情,冷冷的道。
“秦思思,你別笑了,這是命令!”
沒錯,上級領導給他的命令,若是這牀震不塌,那他就得去原始森林裏和蛇蟲鼠蟻過一個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