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意思是,夏家的掌權人,也就是你的父親,同你母親和好了?”
夏林一直都知道秦思思是個聰慧的女人,他才那麼一說,秦思思就猜到了個大概不意外的點點頭,承認道。
“沒錯,就是那樣,其實我的母親離開夏家之後,一直都沒有再婚,我多次讓她重新再尋找一個良人,陪她走過下半生,都被她拒絕了。多少次難眠的夜晚,我都看見我的母親,躲在被子裏,拿着我那負心的父親的照片躲在被子裏偷偷哭泣。我想,其實我母親當初那麼截然毅然的帶着我離家出走,內心還是有我父親的。”
說到這裏,夏林低下頭,也不由得感慨,自己母親的癡情,他那負心漢的父親,完全配不上他的母親,可他的母親還是愛了,用了一生來愛一個男人。
可他那父親也太不要臉了,都拋棄他母親這麼多年,和另一個女人在京城恩恩愛愛過了幾十年,等到人老了,才發現原配的好和大兒子的好。
就拋下臉面,每天低三下四的來求他母親,甚至比年輕人更瘋狂,各種送花送鑽石,送珠寶,送旗袍,各種偶遇,各種噓寒問暖,終於打動了他的母親。
總之一句話,人不要臉,天下無敵戀,烈女最終還是怕纏郎啊!
他的母親還是招架不住他父親的強烈攻勢,最終,又和他父親和好了走在一起。
既然父母親都在一起了,那他作爲兒子啊,總不能讓自己那苦命的一輩子的母親,在晚年還得不到幸福,只得答應了他父親揮手接手京城產業的要求。
對於夏林話裏一時透露出來的濃濃無奈和悲傷,秦思思表示理解,點點頭,支持道。
“行吧,夏奶奶那麼好的一個女人,帶着你孤兒寡母,辛苦了那麼多年,晚年得到幸福也是一樁幸事,既然如此,那我就理解你爲什麼要回京城了。”
父母親都在一起了,夏林作爲他們的兒子,總不能爲了自己賭一時之氣,而不顧他母親的幸福,回京城接手夏家的產業,那是必須的。
聽到秦思思的話,夏林眼底閃過一絲瞭然,像秦思思這麼聰明的人,很多話不用多說,他應該能想得到他的無奈和必須要肩負的使命,淡淡道。
“所以,我很快就會離開南城,臨走之前我就是想見見你,和你說說話。”
秦思思擡眸,就看見了夏林眼中的那絲不捨,卻被她故意忽略了,然後笑着回道。
“既然事情已成定局,那祝你早日理清京城那一堆爛攤子,什麼時候走和我說一聲,到時候我去送送你。”
夏林對她的感情,秦思思這一生只能辜負了,畢竟她已經下定決心和江弈澤一生一世一雙人,她就不能再去招惹夏林這個男人,他應該有更好的生活,應該遇到比她更好的女人。
或許是察覺到秦思思刻意間就疏遠的感情,夏林的眼底閃過一絲無奈和苦澀,回道。
“那……”
聽聞夏林明天就要走,秦思思正想說她明天去機場送夏林的時候,就被一道冷冷的聲音給打斷了。
“既然夏公子明天要回京城,那我和思思到時候一定會準時去送送你!”
話音剛落,秦思思和夏林循聲望去,就看見一臉風塵的男人,穿着一身得體的西服,站在了兩人的面前。
或許是因爲太趕時間的原因,男人臉上的胡茬都沒來得及刮,一臉滄桑的表情,不知道的,還以爲他是個行爲藝術家呢,留着長長的鬍鬚和不修邊幅的指甲。
可如此不修邊幅的男人,秦思思的眸底卻閃過一絲笑意和激動,快速的從凳子上坐起身來,大踏步走向男人,晴睛裏的歡喜都掩藏不住,嘴角壓抑着笑容,開口道。
“江弈澤,你怎麼回來了?”
這男人不是說要出去原始森林裏訓練一個月嗎?怎麼回來了?
還是說,這一個月,她過的太充實,完全忘記了時間,早已經過了一個月,就連自己丈夫回來的日子,她都忙忘記了。
江弈澤嘴角含笑,眼睛定定的看着眼前笑意明豔的女人,眸底是深深的思念和歡喜,他一把將秦思思攬入懷中,壓抑着心底的激動,開口道。
“今天正好是一個月的野外訓練結束的日子,趕着回來,恰巧趕上巨龍運輸公司總部大樓封頂的日子,想着你肯定會親自主持這場剪綵典禮,就直接趕過來了!”
沒想到一切真如他所猜測一樣,秦思思就在現場,而且還和夏林說着要去送別的話,也不枉他剛下飛機,就洗了個澡,換了套衣服,連鬍子指甲都沒來得及清理,就直接趕過來的慌亂和急迫了。
也就是這一刻,把秦思思擁在懷裏,感受着懷裏女人身體相擁的真實觸感,他纔敢相信,他終於回來了,又回到自己心愛女人身邊了,把自己最愛女人擁在懷裏的感覺……真好!
天知道這一個月,他在原始森林裏過着風餐露宿,猴子般的生活,內心對秦思思的思念和渴望有多麼的急迫,如今,一切都結束了,他回來得好好陪陪自己的女人。
秦思思也緊緊擁抱着江弈澤結實壯碩的身軀,腦袋埋在他的胸膛裏,低低沉沉的說着。
“你回來……真好!”
就這樣,年輕的男女互相擁抱着,感受着那份久違後的團結與思念,四周都冒着粉紅的泡泡,兩人相聚時的甜蜜膩得夏林都不敢往緊緊相擁的兩人這邊看,只得默默的起身,離開如此恩愛纏綿的時刻,他不應該在場的,只能默默的走開了。
天知道他再呆下去,他都不知道自己會不會崩潰,好不容易看上個女人,偏偏又嫁給了江弈澤,最要命的是兩個人還如此恩愛,他想要下手都沒任何撬牆角的機會。
更何況他如今就要離開南城了,還是不要再有任何的輕舉妄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