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夾菜的秦暗,微微一愣,收回筷子放好,沉吟的說道:“侯爺,少爺,還請恕罪,王爺有令,計劃不得泄露。”
“沒事。”秦嵐無所謂的說,繼續啃羊腿。
“沒事,有後手就好。”秦浪擺手道,羊腿在空中飛舞。
他真沒在意秦暗的隱瞞,之所以問一下,是不想精銳的烈焰軍團,就這樣白白便宜了,天啓新皇,還有就是驗證自己的猜測。
“謝侯爺,少爺見諒。”秦暗鬆了一口氣,拿起筷子繼續夾菜。
“要是能把烈焰騎,拐回來就好了。”秦戰喝了一口酒說道。
“這就別想了,烈焰騎,這樣的精銳,新皇肯定控制死死的。”秦衛嚥下口中食說道。
“精銳拐不回來,拐些訓練有素的戰兵也行,秦山府下階段,是設卡收稅,採購物資,這都要人馬去駐守。”秦浪抹了一把,油膩膩的嘴說道。
“你不是設了四營嘛,讓他們去。”秦嵐不着邊際的說道。
“老爸,你能不能靠譜點,讓剛訓練幾天的新兵旦子,去設卡,這不是給行商們,置凝我們秦山府的實力,甚至會被行商護衛,反打劫,那樂子就大了。”秦浪翻了個白眼說。
秦嵐聞言,一點都不尷尬,咬了一口肉,口齒不清的補救道:“可以各派一隊黑豹衛去協助。”
秦浪直搖頭,對老爸說起秦院撤離人員遇襲的事,最後說出自己的擔憂:“我怕黑豹衛分兵,會受到有預謀的襲擊,到時黑豹衛,因顧及戰友,不能機動作戰,會喫大虧。”
“原來如此,那我不管,你們看着辦吧。”秦嵐直接甩鍋,最後補了一句:“老暗,暗部查出是誰,襲殺秦院撤離人員,告訴我。”
其眼中殺氣騰騰,心口不一的人啊。
“諾”秦暗命令。
“不說這事了,來喝酒。”秦浪見氣氛,變得殺氣騰騰,舉杯相邀道。
“喝酒。”秦戰第一個響應。
時間流逝,夜幕下,秦嵐又和換崗的秦驍等人喝了起來。
秦浪小飲作陪,聽着軍旅生涯的故事,眼界提升不少。
比如十萬軍團的大戰。
那宏偉的畫面,從秦嵐中口說出來,聽得秦浪熱血沸騰,恨不得率領十萬大軍去剿匪。
想想那場面,那氣勢,他不由的醉了。
酒宴直到深夜才結束,酒太香,大讓人着迷。
着迷到壯漢都趴桌了。
秦浪醉醺醺的笑道:“一羣酒鬼。”
次日,日上三竿,放鬆下來的秦浪,睡了個天昏地暗,悠悠轉醒。
便宜老爸的出關,讓他心神放鬆,不用強承着主持大局。
他洗漱好,走出帳篷,伸了個懶腰,呼吸新鮮空氣,頓感世間美好。
“少爺,你醒啦,屬下這就讓人去備午飯。”秦衛走過來恭敬的說。
“我還真的餓了,讓大廚多搞點好喫的,對了,我老爸呢?”秦浪隨口問道。
“侯爺還說,秦山府的大局,由少爺全權主持。”
秦浪臉上的表情,頓時僵住了,看向秦衛,悲憤的說道:“你們沒說本少爺,還是個孩子,需要時間玩耍嘛?”
熟知老爸尿性的他,私下跟秦衛他們說過:“要想辦法讓我老爸,呆在秦山府,主持大局。”
“少爺,我們說了,可侯爺說您今年十六歲,是大人了,得多加歷練。”秦衛苦着臉說。
“我…”秦浪不知道說什麼好了。
他記起老爺子的一段話:“你父親那混犢子,整天就知道打打殺殺,無心管事,根本就是個莽夫,浪兒呀,等你成年了,爺爺就把秦王府的大權,交給你,爺爺就能放心閉關了。”
攤上這樣的老爸,他的鹹魚生活怕是無望了,抗議都沒用,看來得等老爺子出關了。
想到這,秦浪無奈的說:“隨他吧,咱們喫過午飯,去亂石嶺看看。”
“諾”秦衛應的很爽快,跟在少爺身邊,很隨性,侯爺威壓太重了。
飯桌上,秦浪問起秦忠和秦兩,啓靈情況。
秦衛搖頭說:“兩位老教官,想熟悉宗師境,在啓靈,需要過段時日。”
秦浪表示能理解,這可是最後的機會,是得慎之又慎。
亂石嶺,成堆的石塊,分佈在碎石道跑兩邊,像一個個石塊堡壘,碼得整整齊齊。。
入口處的幾座巖嶺,以經被夷爲平地,空間豁然開朗。
秦浪在秦勇,秦衛,一什護衛陪伴下,行走在碎石子道路上,看着正在空地上,分撿碎石子的改造者,看向秦勇說道:
“碎石子,要儘量撿取乾淨,今後這裏將是咱們秦山府,種植基地。”
“諾”秦勇應了一聲,看向少爺說道:“這事由總務部的執事負責,他們會盡職的,我會監督,請少爺放心。”
秦浪點點頭,他自然知道,統籌的事,不是秦勇負責。
秦山府的政務,都是由總務部負責。
他想過讓各部門,改職稱,可習慣成自然,不是一時半會就能改的,加上現階段的秦山府,職能不便大動,就一直放着。
走馬觀花般的巡視,刷了一波存在感的秦浪,一溜煙的跑去登高望遠,查看地勢。
這一溜煙,又溜過去三天,來到4月1號,進人夏季。
天色大亮,汗流浹背的秦浪,把大寶劍,丟給秦衛,走到大樹下,拿起一個包子,吃了起來,看向身披黑色鎧甲,悶頭喫包子的老爸,一臉無奈道:“老爸,你還要出去剿匪?”
“剿呀,反正也沒事幹。”秦嵐點頭道。
“誰說沒事幹,秦山府的事,可有一大堆。”秦浪狂翻白眼說道。
“秦山府,不是有你們嘛,都打理的井井有條,我就不瞎折騰了。”秦嵐理所當然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