獸吼,金鐵交鳴,暴喝,慘嚎…在五號哨卡山腳下交織,隨着時間推移,變得更加慘烈血腥。
哨牆之上,晶瑩的燈光,忽兀的亮起,顯現出全副武裝的將士。
他們身着黑甲,在戰八左右,擺出陣形,刀盾兵在前,長槍兵次之,弓兵在後。
忽現的晶瑩光芒,映照戰場,血光妖豔,屍身橫野,人影交織,金鐵交鳴,獸影重重。
戰場之上,原本近五十人的蒙面人,此時只剩下不足一半,都陷入了圍殺之中。
秦善甩了甩劍上的血跡,往最激烈的人獸戰場走去,信步閒庭。
天空中,青風虎鷹,掃視着戰場,一個俯衝而下,冒着青光的利爪,快狠準的朝一個在圍攻下,勉強扛得住攻擊的蒙面人,大好頭顱抓去,在其絕望的眼神中,將其頭顱抓爆。
圍攻蒙面人的三個暗衛,在鷹爪抓住蒙面人頭顱時,便齊齊向一旁閃退,險之又險,躲過飛濺的紅白之物加身。
三人不做停留,轉身各朝一個圍殺圈,殺去。
此時的戰場,形勢很明朗。
明朗到哨牆上,一個什長看向戰八說道:“隊長,好像沒咱們什麼事了。”
“有,打掃戰場。”戰八認真的說道。
“…”戰士們聞言,頓時無語。
“吼”金光萎靡猿猴,傷痕累累,被實體化的暗影修蛇,死死的狡住,發出一聲聲怒吼,奮鬥掙扎。
暗影修蛇,有着鬼紋的巨大三角頭,高高揚起,吐着腥紅的長信,陰冷的豎瞳,盯着猿猴的脖子看,似乎在考慮,是要將其絞死,還是咬死。
可當它看到秦善,提劍走來時,便不再猶豫,引開血盆大口,朝着金色猿猴粗大的後脖頸咬去,注入毒汁。
“吼”金色猿猴,發出淒厲的慘嚎,金光潰散,身上涌起墨色。
秦善見到這一幕,鬱悶的嘀咕道:“真是的,浪費毒液幹嘛,讓我補刀不好嘛,我最多要一條胳膊給青風。”
暗影修蛇不理他,繼續注毒液,想搶我的戰利品,沒門。
靈獸大補呀。
“老暗,我來幫你。”秦善明智的轉移目標,沖斷了一隻手,渾身傷痕累累,軟甲肢解,近乎赤身,在秦暗手下,苦苦支撐的蒙面人殺去。
“唳”有獸比他更快,青風虎鷹,從空中俯衝而下,巨大的能量青光鷹爪,在秦暗無語的目光注視下,將強弩之末的蒙面人。
“轟”的一聲,轟入地下,鷹爪緊隨其後,洞穿蒙面人的頭顱。
更讓人無語的,蒙面人,還沒死透,就被青風虎鷹,扣着腦袋揚起,然後被巨大的青光鷹嘴吞下。
這個頭一開,暗影修蛇緊隨其後,吞了猿猴。
天空中,一道黑影從天而降,落到地上,顯出真容,烏金色的雄鷹。
它熟悉的用爪,撥掉屍體上的軟甲,熟悉的亨受起…
畫面太血腥就不寫了,以免被和諧。
雄鷹過後,就是脫離戰鬥的御靈獸,有猴,有猿,有狼…
“老善,別說我沒提醒你,你們御靈隊,這作風別讓少爺看到,不然…”秦暗看着血腥的一幕,提醒道。
“兄弟們,傷亡如何?”秦暗見戰場大局以定,收回目光問道。
“有傷沒亡,問題不大,在突襲,人數佔優的情況下,要是出現陣亡,那咱倆就成笑話了,那怕出現傷殘,都是恥辱。”
秦善說完,目光不善,看向戰場吼了一聲:“快速結束戰鬥,少爺在等咱們,回去喫燒烤呢。”
秦暗對秦善的話,是認同的,要知道他們此次行動,帶來的都是精銳,要真是出現戰鬥減員,那就該像護衛營一樣特訓了。
往死裏訓的那種。
夜色深沉,如時間沉澱,轉眼間到了6月20號。
亂石嶺,臨時校場,七千五百騎兵,手持木製長槍,發出陣陳吶喊聲。
隨着秦戰這總教官,槍出如龍,練習槍鬥術,氣勢磅礴。
秦浪在一羣軍方高層陪同下,走走停停的觀摩起來,外圍車是水馬龍,運送石料。
“諸位叔伯,覺得戰士們,練習的如何?”秦浪詢問道。
“還需勤練。”秦驍斬釘截鐵的說。
秦勇等人點頭贊同。
“那就繼續勤加練習,平時多流汗,戰時少流血,四營這大半月剿匪,減員近百,就是最好的例子。”秦浪沉聲說道。
“少爺英明。”衆人齊聲讚道。
“騁叔。”秦浪頓住腳步,看向秦騁。
“屬下在。”秦騁出例。
“駐紮各哨卡將士,最近過的太安逸了,都有些發福了。”秦浪點到爲此。
“請少爺恕罪,屬下這就去處理。”秦騁身體一正,高聲道。
“嗯,告訴兄弟們,平時多流汗,總比戰時流血,丟了命強,要是吃不了苦,可以申請退伍,七天爲限。”秦浪說完,往前走去。
這句話得重,非常重。
“諾”衆人齊聲應諾,眼神交流起來。
他們知道,少爺因四營減員的事,對軍隊的訓練,思想工作,很是不滿。
秦騁臉色鐵青的離隊,眼中滿是狠色,他要發彪,狠狠的對屬下發彪。
說起減員這事,要從秦嵐帶四營,去剿匪練兵說起,起初小打小鬧,倒沒什麼。
可常在河邊走,哪有不溼鞋。
剿匪隊伍,在攻打一個叫血狼寨時,栽了個跟頭。
戰後統計,陷陣營重傷五人,輕傷三十人。
刀盾營:陣亡十二人,重傷八十人,輕傷不統計。
弓兵營:無陣亡,重傷三十人,輕傷不統計。
治安營:陣亡十八人,重傷近。
得到統計數據,戰後分析的秦浪,第一次,對衆叔伯紅了臉,拍桌而起。
他不是爲減員的事,而發火紅臉,而是有的戰士,戰鬥時,竟然不顧戰友,只顧自己。
不然,各營傷亡也不會,如此之大,像陷陣營,就是最好的例子,他的的重傷員,都是爲救援別的營戰友,受傷的。
真正做到,將背後交給戰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