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善看向,正在欣賞田園風光的秦暗,小聲問道:
“老暗,手下的兄弟都撤了,這會應該出了沉甸城境內,空間戒子也買了,具體行動,你該說了吧。”
“沉甸陳氏,每個月初,都會從藥園,採集一批藥材,送回陳氏府邸,咱倆此行的目標,正是這批藥材。”秦暗慢條斯理的回道。
“哦”秦善恍然,然後是興奮,迫不及待的問道:“咱倆是搶完就走,還是殺光搶光。”
“當然是殺光搶光,要知道咱們可是悍匪,不殺光搶光,怎能符合悍匪行徑。”秦暗理所當然的說。
“是這理。”秦善贊同道。
對於這倆貨的對話,真是無力吐槽呀。
夕陽西下,格外血紅,山道漫漫,馬蹄錚錚。
蜿蜒曲折的山道上,行駛來一支馬車隊,速度並不快,守備極其森嚴。
拱衛十輛馬車的護衛,就達上百人。
十輛馬車,滿載貨物,用防雨布包裹的嚴嚴實實。
兵百護衛,個個膀大腰圓,穿着皮甲,腰配長劍,彪悍的氣息,肆意張揚,連馬伕也是如此,就是警惕性不是很高。
打頭的是一箇中年人,他氣勢洶洶,長得凶神惡煞,給人一種生人勿近,別惹我,不然我砍死你之感。
“呼”狂乍起,青光閃爍,天上地下,青色的風刀,如狂風暴雨,襲殺向車隊,所過之處,血雨紛飛。
“敵襲!”凶神惡煞的中年人,暴喝一聲,一掌拍向襲來的風刀,綠光暴起,化爲能量掌拍出,一丈大的綠色手掌,呼嘯而去,拍碎重重風刀,氣勢驚人。
他是擋住了風刀襲殺,可手下就慘了,被風刀刺中,切片,比比皆是,一時間血肉橫飛,慘叫連連。
“呼”風聲再次乍起,密密麻麻的風刀,從空中,從路邊的灌木叢中,激射而出,發起第二波攻擊。
“大膽!”凶神惡煞的中年人,頓時暴怒。
第一波突襲,就讓手下的兄弟,就猝不及防,死傷過半,現在還來。
他如何能不怒,渾身綠色光芒四射,連連揮掌,拍出綠色的能量掌,呼嘯而出,拍向襲來的密密麻麻風刀。
忽然,凶神惡煞中年人,在殘陽下的倒影,詭異的活了過來。
對他發起突襲,影劍斬出,正中其戴着戒指的右手,將之削斷,收了起來。
“啊”凶神惡煞的中年人,慘叫一聲,僅來的急看一眼,如泉噴射鮮血的斷臂,便陷入如影隨形的攻殺之中。
影殺術,第三式,如影隨形。
“嗞”暗影修蛇,憑空出現,張開血盆大口,吐出數十道,黑色利箭,殺向猝不及防的護衛。
黑色利箭,漆黑如墨,充斥着腐蝕的氣息。
中者痛苦倒地,慘嚎不止,傷口冒起黑煙,伴隨着腥臭。
“唳”天空中,青風虎鷹,發出一聲鷹嘯,從高空俯衝而下,青光在鷹爪上匯聚,隨着鷹爪往下一抓,一支足有二丈大的青色能力巨爪從天而降。
“湫”渾身冒着青芒的秦善,宛如一陣青風,收割着追竄的生命。
一個不留,斬盡殺絕。
戰場呈現一邊倒的屠殺,除了凶神惡煞的斷臂男,能勉強招架住,如影隨形的攻殺。
一衆護衛,面對一人兩獸,根本不是一招之敵,如待宰的羔羊,這就是實力的差距。
“陳氏八長老,不過如此,時間差不多了,你上路吧。”如影隨形攻伐的影子。
忽然口吐人言,話音未落,影子就對着,凶神惡煞的中年人腦袋,緩緩刺出一劍,像是個慢動作。
原本聞言大怒的陳氏八長老,眸孔猛的收縮,因爲他發現這慢吞吞的一劍,竟然給自己一種,避無可避的感覺。
他不在猶豫,左手持長劍,吞吐着綠芒向影劍斬去。
“卟”的一聲響,詭異的一幕出現。
吞吐綠芒的長劍,剛靠近影劍,像是斬在濃稠的液體中。
在陳氏八長老,不可思議的注視下,影劍脫手而出,像游魚一蕩,在空中游動,蕩起層層漣漪,把冒着綠芒的長劍,給推開。
影劍在陳氏八長老,驚恐的目光中,化爲黑色流光,朝自己腦袋身來。
千鈞一髮之際,陳氏八長老,腦袋暴起耀眼的綠化,化爲元力盾牌,擋在腦門前。
“卟滋”一聲響,烏光洞穿綠色元力盾牌,去勢不減洞穿其腦袋。
不甘,絕望,不可思議,等等複雜的情緒,涌上陳氏八長老的心頭,伴隨着他,陷出無盡的黑暗中,轟然倒地。
“湫”漆黑如墨的粗大蛇尾,打爆一個護衛的腦袋,有着鬼頭紋的邪意雙翼一展。
蛇軀化爲黑色流光,幾息間,便來到陳氏八長老屍體旁,張開血盆大口,就是一吸。
地上的屍體飛了起來,被烏光包裹,發出毛骨悚然的“咔嚓咔嚓”之聲,屍體被壓縮成血團,被血盆大口吞入腹中。
“唳”青風虎鷹抓爆一個護衛的腦袋,紅的白的,爆了一地。
正好看到暗影修蛇,將肉團吞入腹口,立即發出一聲不爽的鷹嘯。
秦暗看到這一幕,搖了搖頭,血淋淋的手臂,現於他手中,取下斷臂上的空間戒指,就將斷臂往青風虎鷹丟去。
人死印記消,空間戒指無主。
青風虎鷹一吸,將手臂吸入口中,一陣讓人頭皮發麻的聲音響起…不宜述寫。
此時戰場的畫面,那叫一個重口味,碎肉鋪地,屍體肢離破碎,有人有馬。
好在藥材,都是用鐵箱裝着,不然清理起來很麻煩。
秦暗一邊清理鐵箱上,血淋淋的組織,將之收入空間戒子,一邊對屍體完好的補刀。
秦善從不遠處歸來,也加入其中。
兩人快速打掃完戰場,收回御靈獸,便竄入山道旁的灌木叢裏,消失的無影無蹤。
留下一地,碎肉屍體,流淌的鮮紅的血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