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侄孫見過趙爺爺,還請趙爺爺,多多關照。”秦浪抱拳行禮,乖巧的不行。
“好說,好說。”趙督統笑容滿面,慈愛的很。
“爺爺,趙爺爺,時間不早了,咱們出發吧。”秦浪說完,一揮手,黑豹衛率先發動,如黑色洪流滾滾而去。
趙督統愣了一下,現在的晚輩,都這麼直接的嘛。
目視着秦浪,在親衛供衛下,拍馬而去,他下意識的揮手,讓手下兄弟跟上,打馬到秦霸身旁問道:“秦王,你真放權給小浪了?”
“嗯,放權了,我現在不理俗事,要不是怕乖孫遇險,我這會還在陪媳婦呢。”秦霸點頭,滿臉慈愛道。
“嘿嘿,俺倒要看看,這小子打仗如何。”趙督統嘿嘿笑道。
“應該有點瑕疵,畢竟經驗不足,到時你多擔待點。”秦霸認真的說道。
“秦哥放心,老趙我懂。”趙督統看着,滾滾而去的騎兵,感嘆道:“看着這羣朝氣蓬勃的兒郎,真是讓我懷念,咱們以前並肩作戰的歲月,天啓皇朝對不住秦哥你呀。”
“老趙慎言。”秦霸低喝一聲。
“慎個屁言,前些日子,軍中人心惶惶,呸,不說了。”趙督統還是慎言了。
“要是在天啓待不爽,可以來秦山府,有哥一口喫的,絕對不會餓着老兄弟。”秦霸拍了拍趙督統的肩膀說。
“在說吧,有王爺護着,俺沒事,就是青衣那傢伙,太噁心人了,不說了,咱們也跟上吧,免得大軍被黑崖城,駐守的僞王給偷襲。”趙督統說道。
“嘿嘿,放心,僞王而已,一兩招,還是有人擋的住的。”秦霸神祕的說道。
“你是說小嵐吧,不對,小嵐不是坐鎮一方嗎?”趙督統不解的問道。
“嘿嘿,秦山府,可不僅一個帥級。”秦霸嘿嘿說完。
打馬便走,不給趙督統追問的機會。
實在是太吊人胃口了,不地道呀。
趙督統思索着追了上去。
晨曦,黑白相間的蜿蜒長龍,隱入林海中,進行休整。
秦浪一邊喫着米餅,啃着肉乾,一邊看着地圖。
“嗯,這米餅真脆,這肉乾真香,沒想到秦山府的行軍火食,會這麼好。”一旁的趙督統,大口嚼着肉乾,滿足的說道。
“趙爺爺,這才哪到哪,要是路途遙遠,我就帶上行軍廚了。”秦浪說着,打了個哈欠,繼續說道:“不看了,好睏,我先去睡上一覺了。”
話落,他便起身往旁邊走去,親衛們,早就在那裏鋪好行軍毛毯。
“你們秦山府,準備的真是充分,喫的睡的一應俱全,不知道的還以爲,你們這是在觀光呢。”趙督統看向老神在在的秦霸,喫味的說道。
“喫不好,睡不好,怎麼有神精打仗,你是沒見到,秦山府的火食,四菜一湯,你敢想嘛,還是變着花樣來的。”秦霸鄙夷的說道。
“那是你們有錢。”趙督統不忿的說道。
“有錢?天啓皇朝沒錢?”秦霸反問道。
大軍晝?夜出,終在第三天凌晨,趕到黑崖城,十里外的山嶺下。
“參見少爺。”秦暗,秦善,躬身相迎。
“辛苦了,情況怎樣?”秦浪看向黑崖城方面問道。
“守備鬆懈。”秦暗回道。
秦浪點點,下令道:“就地休整,晨曦發起進攻。”
“諾”傳令兵領命而去。
“小浪,咋不現在發起進攻?”趙督統皺眉道。
秦浪胡扯道:“趙爺爺,打擾人睡覺,是不道德的行爲,所以還是讓人家睡個好覺吧。”
“咱們也趁機休整一下,喫頓夜宵,喫飽喝足才能紅光滿面,發大財。”
趙督統聽得是一臉懵逼,打仗跟紅光滿面有球關係,還有人家睡不睡好覺,跟咱們有毛線關係,咱們是來攻城搶掠的好不。
他轉頭看向秦霸,結果這位老哥,都以經喫喝上,這都是什麼鬼。
他也不管,那酒太香了,得去喝一口提提神,一會好大殺四方,一想到這,彷彿明白了什麼。
尤其是,當趙督統看到分發的食物,都配有一口酒時,他頓時驚訝了。
好傢伙,人困馬乏,來上一口美酒,那是瞬間提神呀。
給坐騎喂上,甜脆可口的餅乾,那就猶如打上雞血般的提神,恢復體力,還惦記好喫的,跑起來不得嗷嗷直叫。
趙督統是越想越多,越想越離譜。
秦浪可沒想這麼多。
他之所以下令休整,是因爲天色漆黑如墨,便於隱藏形蹤,在加上長途奔馳而來,不休整下,體爲空泛,身心疲倦如何殺敵。
至於三更半夜,是人睡得最香時,最適合突襲,那純屬扯蛋,你能想到,人家就沒想到。
所以他乾脆下令體整,給兵馬喫喝的時間,恢復體力。
一時間,山嶺間是人喫馬嚼,“咔嚓”聲不斷,隨着風聲飄,怪嚇人的。
晨曦,昏暗的朦朧之中,天空之上,突然出現一道亮光,它好像一仙女,又彷彿是一條天路。
“轟隆隆”大地在顫抖,天空在變色。
黑崖城南門,正在值守的士兵,紛紛被巨大的動靜驚醒,朦朧的睡眼之中,看到一支近十丈,宛若星河璀璨的銀色巨手,從天而降,朝自己拍來。
千鈞一髮之際,“嗡”的一聲響,一道蔚藍的光罩,從城牆上升起,在絕望的人心中,盪漾起生的希望。
“嘭”巨大的撞擊聲,在空中響起,在期待的目光中,蔚藍的光置,發出“咔嚓咔嚓”的破碎聲,如鏡面一樣,佈滿裂紋。
“咚”的一聲響,拍裂護城大陣的銀色巨手,竟然伸出一根粗大的手指,在陣法屏障上,洞穿一個口子。
然後伸入城中,在守城官兵,目瞪口呆的注視下,粗大的手指彎曲,洞穿了城門。
“轟隆隆”黑紅相間,奔涌而來的長龍,像是算準時間一樣,在巨指擡起轟然炸開,造成大範圍殺傷力後,洶涌殺入城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