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樣,啓溫玉和啓玲瓏出了太后寢宮,坐上早就備好的馬車,往宮外行駛而去。
“姑姑,咱倆好像被安排了。”啓玲瓏鬱悶的說。
事到如今,不傻的她也看出點眉頭來。
啓溫玉摸了摸啓玲瓏的小腦袋,慈愛的說:“讓玲瓏跟着姑姑受罪了。”
“沒事。”啓玲瓏搖搖頭,話鋒一轉問:“姑姑,您是不是也在演戲。”
“玲瓏,生在皇室,不管你願不願意都得會演。”啓溫玉鄭重的說。
啓玲瓏沉默了,她第一次覺得活着好累,以前的自我安慰,在這句話下,變得支離破碎,現在真殘酷。
“嗡”陣法退去,隊伍在守軍的驚恐躲閃目光下前行,緩緩駛進高大的城門。
這是一個有故事的城門,據說當初建這城門時,耗費的人力物力的精據,已經變成渣…
如獲新生的百姓,看着飄揚的秦字旗隊伍,神情很是複雜,只因林監督者那句話:“秦少息怒,城中百姓快撐不住了。”
試想自己是秦浪,會因跟自己無關的百姓生死,停止宣泄憤怒嘛。
答案在各人的心中。
“秦少仁慈!”不知是誰喊了一聲,立即引起共鳴。
“秦少仁慈!”
“秦少仁慈!”
“秦少仁慈!”聲音從零星,匯聚成洪流,響徹啓城,這聲音很打臉,很啪啪作咱。
這聲音讓秦浪詫異,感到深深的不解。
秦嚴見狀解釋道:“城中惹事之人躲了起來,而少爺因爲擔心百姓傷亡,壓制憤怒停止攻擊,兩相比較仁義呼之欲出。”
“原來如此。”秦浪恍然點頭,自己這算是無心插柳柳成蔭吧。
“少爺,王老已經率黑豹衛就位,是時候啓動迴流計劃了。”秦暗沉吟道。
“那就啓動吧,告知王爺爺,無需勉強不願去秦山府的人,儘量在年前率隊返回秦山府。”秦浪說到這,想了想說:“焰網別急着啓動,甄別完一人,再啓動一人,納人暗網。”
“屬下明白。”秦暗點頭,他自然明白少爺的擔心,人心難測啊。
“少爺,關於迴流計劃,屬下覺得猶豫之人就不要收了,心志不堅之人,不值得培養。”秦嚴鄭重的說。
“屬下也是這意思。”秦衛附和道。
“暗叔你覺得呢?”秦浪看向秦暗。
秦暗思索了一下說:“給老兵一天思考時間吧。”
“那就給一天時間。”秦浪點頭道。
他對於老爺子準備迴流後手,實其已經不那麼上心,正如秦嚴所說,秦山府不需要心志不堅之人,至於普通強者,他的態度是想來就來。
想到這,他對秦暗說道:“暗叔,加上一條,來的軍官只任副職。”
“少爺,如此一來,恐怕願來的軍官會很少,連帶影響到士兵。”秦暗說出自己的擔憂。
“無妨,能被軍官影響到的士兵,不迴流也罷。”
“如此一來,迴流的人數,定會讓王爺和王老感到失望。”
“嗯”秦暗點頭,琢磨起暗報怎麼寫。
人跡罕見的林海谷地間,帳篷連營,士兵在閒聊,黑豹趴在樹下呼呼大睡。
此營正是黑豹衛的臨時營地。
從秦山府出來後,黑豹衛一邊訓練,一邊威攝天啓皇朝的邊城,一邊長途跋涉,於昨晚到達這裏,安營紮寨。
中軍大帳中,王悠然喝着茶,看向秦驍和秦戰說:“咱們就在這等暗報,暫停別訓練,讓兒郞們好好休息,一旦迴流計劃發動,接下來就是趕路了。”
秦驍點頭,秦戰雙眼放光的說:“王老,若是有人膽敢阻攔迴流計劃,咱們是不是就可以打他們了。”
這貨一路來都是蠢蠢欲動,結果不言而喻,一仗也沒打,光耀武揚威,對了,還有收錢來着。
“這是肯定的。”王悠然笑眯眯的點頭。
“太好了。”秦戰興奮的拍掌,一旁的秦驍直搖頭,這老四真是沒救了。
“那混犢子想幹嘛,簡單無可救藥。”秦山大涼亭中,老爺子勃然大怒,起因是秦嵐在蠻族,浪到無所畏懼,竟去挑戰其他蠻族部落強者。
這情況如何能讓老爺子不怒,一想爲秦山府操碎心的乖孫,他老人家就忍不住想去蠻族,將那混犢子抓回來,吊起來打。
“這孩子。”月靜康看着手中暗報,一時間不知說什麼好。
“少主,少爺雖胡鬧了點,但換個角度想,說不定是件好事。”秦靈淡定的說道。
“怎麼說。”老爺子壓住怒氣問。
“蠻族崇拜強者,崇拜敢戰者,少爺挑戰蠻族強者,可以看做是磨鍊自己,同時也能同蠻族建立關係。”
“我怕這混犢子被打死。”
“不會的,老奴給了少爺一件底牌,性命無悠。”
“老靈,你啥時候給的,我咋不知道?”
“就老奴一人知道。”
“我…”老爺子看着老靈的理直氣壯樣,不知說什麼好。
他略一想就知道老靈爲何隱瞞所有人,正是因爲知道才無言以對。
“有底牌就好,隨嵐兒去吧,不經歷風雨,他的性子難定。”月靜康放下心說。
“這話別對乖孫說。”老爺子鄭重的說。
“知道啦。”月靜康無奈的說。
這對父子,真是坑乖孫啊。
“老靈,你悄悄的告訴我,你給了那混犢子,什麼底牌。”老爺子坐下好奇的問。
“少主你也有,一道傳送印記。”秦靈說道。
“我記得老靈你說過,傳送印記,只會在主人命懸一線時,纔會發動。”
“嗯”秦靈點頭。
“…”老爺子和月靜康一陣無言,這底牌有點兇殘啊。
秦山府,啓溫玉揮退下人,愣愣的看着熟悉又陌生的府門,時隔一年多,她終於回家了,眼睛不由蒙上水霧,思緒飛舞。
啓玲瓏,站在府門前往大道眺望,腦海中,浮現出自己欺負的那個頑皮浪弟的畫面,忍不住嬉笑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