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爺子是越聽越氣,頭都氣冒煙了。
說起頭,快馬趕到峽谷戰場的秦浪,忽然看到一羣散發着光暈的光頭,亮晶晶滴。
打頭的是,一位穿着袈裟的老光頭,他身後跟着,近三十個青年光頭,他們身着練功服,一臉的悲天憫人,看着峽谷戰場裏的對戰,彷彿在看快死之人。
“西方禿驢。”秦浪腦海裏,浮現出這四個字。
“這些光頭,好亮呀。”秦戰讚歎道。
“是呀,亮的發光,不會是上油了吧。”秦衛附和道。
“嗯哼。”秦浪急忙清嗓子,這樣當面議論人家不好,怎麼說也是遠到客人。
可當他聽到打頭的老和尚,對一個宗門親傳弟子說:“施主,你與我佛有緣。”這句話時,就不這麼想了。
宗門親衛弟子,臉色古怪的打量起老和尚,以及老和尚身後的數十青年和尚,認真的說:“大師,我師傅曾告訴我,如果有人跟你說,施主,你與我佛有緣,你就打死他。”
“阿彌陀佛,我佛慈悲,普渡衆生,難免會得罪一些,身在迷途不知返的施主,因此有了中傷我佛門的傳聞,令師可能是被傳聞誤導了。”
“大師,正所謂無風不起浪,明眼人自知,這是天荒大陸南方,不是西荒洲,還需慎言的好。”
“阿彌陀佛,施主,不管是南方,還是西方,都是天荒大陸,都是人族,我佛慈悲,行萬里路,普渡衆生,不畏地獄,正所謂我不入地獄,誰入地獄。”老和尚忽然拔高聲音,以聲勢壓人。
宗門親傳弟子面色一白。
“放肆!”秦戰聲出如雷,滾滾向老和尚壓去。
“阿彌陀佛,我佛慈悲。”老和尚宣了一聲佛號,佛光綻放,身後顯現佛光寶相,寶相莊嚴。
秦浪看向老和尚冷冷的說:“大師,萬里遙遙來到秦山府,實屬不易,爲了不虛此行,還是好好去普渡妖獸的好,成不可強人與佛有緣。”
“佛本是道,你們有自己的道,別人也有自己的道,比如本少的道是,膽敢不遵守秦山府規矩者死!”
“阿彌陀佛,沒有規矩不成方圓,老衲雖身爲出身人,但規矩還是會守的。”
“如此甚好,來者是客,大師還是先尋住處安定下來,再宣揚佛法爲好。”
“阿彌陀佛,施主知佛法?”老和尚雙眼放光,彷彿看到了知己。
“嗯哼”秦浪清了一下嗓子,高深莫測的說:“一切萬法,皆從心生,心無所生,法無所住。”
“不住法者,謂照見身心法相空也。”
“心無所住,隨處解脫,內外根塵,悉皆銷殞,若一切無心,即無所住也。”
“一切萬法…”老和尚輕聲誦讀起來。
秦浪裝完逼就調轉馬頭返程,留下一羣心情複雜的青年才俊與和尚,以及莫名其妙的蠻子。
“少爺,您竟然還會佛法。”秦戰不敢置信的說。
“何此是會,簡直是精通呀,看和尚們都聽入迷了。”秦衛指向面露癡迷的和尚說。
“不看。”秦戰等人齊搖頭,開玩笑,有那時間看古籍,不如修煉來的香。
“哎,一羣肌肉發達的人。”秦浪暗自吐槽。
“阿彌陀佛,施主大才,能否與老僧談經論道。”回醒的老和尚,雙手合十,發出邀請。
“大師,菩提本無樹,明鏡亦非臺,本來無一物,何處惹塵埃,莫要着相了。”秦浪頭也不回,留下金句,震撼全場。
“小浪真厲害。”坐鎮狼牙要寨的二妞,站在城牆上揮拳道。
“阿彌陀佛,施主大才,老衲不如。”老和尚回神,心悅誠服的說。
“秦少真乃大才,竟三言兩語就折服了老和尚。”宗門弟子在心裏齊聲感嘆。
而在場的蠻族一臉懵逼,他們是一句佛經都聽不懂啊。
所以峽谷戰場的氣氛,很是古怪。
裝完逼的秦浪,帶着秦衛等人,縱馬奔向三號魚塘,他肚子裏可沒有能賣弄的佛句和修行金句了。
“少爺,菩提本無樹,明鏡亦非臺,本來無一物,何處惹塵埃,是啥意思?”秦戰好奇的問。
不懂就問,這是少爺在秦院對學員說的,所以他問了。
“這個讓我想想。”秦浪想了好一會,纔不確定的說:“意思好像是,原本就沒有菩提樹,也並不是明亮的鏡臺,本來就是四大皆空,到哪裏染上塵埃!”
“哦,原來是啥都沒有。”秦戰妙懂。
“不不不,有塵埃,就是沒東西,給塵埃染上。”秦衛搖頭指正。
秦浪聽着兩人的理解,感覺好有道理。
不得不說,自從烈焰馬吃了靈雨滋養過的草後,不論是個子,還是耐力和速度,都得到了全面提升。
奔騰起如一陣風,特別是秦浪跨下的白龍馬,竟有返祖的體現,毛下長出小小的軟鱗,全力奔騰起來,都不帶起煙塵的。
一行人縱馬狂飆,用時不到三刻,就將元靈礦場,甩在身後。
“少爺,好像有人在唱歌。”秦戰驚奇的說。
“籲”秦浪嘞馬放慢馬速,因爲他也聽到哥歌聲,是從南面傳來。
歌聲空靈,賤好聽,而且是他抄襲的歌,女性歌聲很熟悉。
那一夜,他在峯巔上,明月下,唱給某個妹子聽。
滿眼青青的綠
浮現你甜甜的笑
我在遙遠的南方
思念北方的你
風兒輕輕的吹
花兒含羞的憂鬱…
空靈的哥聲隨風飄蕩,讓確定方向的秦浪,不由拍馬狂飆,往聲源而去。
我在遙遠的南方
思念北方的你
風兒輕輕的吹
花兒含羞的憂鬱
思念比光速還快
你在我心裏徘徊
向遠方揮揮手…
“籲”秦浪再次放慢馬速,臉色有點不對勁。
“少爺咋了。”秦衛和秦戰齊聲問。
“沒事,咱們還是別去打擾別人唱歌的好。”秦浪話音末落,拍馬往三號魚塘狂飆,他心有點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