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醫藥院裏,還有多少兄弟?”秦浪保持親和笑容,衝預備役揮手致意,一邊問道。
“傷殘兄弟們出院的話,還有五千出頭的重傷員,不過,秦山軍重傷員,也快壓不住了。”
秦浪聞言點頭,繼續問道:“南陽城和蠻族的傷員,都被接走了?”
“昨天全被接走了,說是要他們回去當教官。”
“怪不得因戰傷殘的兄弟們,都要求出院。”秦浪找到了源頭。
秦衛笑了笑,沒有再多說,揮手向見禮預備役致意。
五萬預備役,慢跑在黑涯直道上,可謂雄赳赳,氣昂昂。
給流民的震懾,可想而知,也讓一些有心人,重視自身。
秦浪他們回到秦山,是第二天黃昏,又見到運送重傷員和骨灰的運兵飛舟回來。
對此秦浪都有些麻木了,這是第六趟了。
他現在有些擔心,父親會把前線的十萬大軍打光。
因爲大半月的激戰,十萬預備役陣亡人數都快破五千了。
傷員巔峯時期,更是直逼三萬,光運回來的重傷員,就有三千之多。
前線的輕傷員,傷勢剛恢復,便上防線繼續作戰。
由此可見,前線戰事,依舊激烈,就是魔族進攻,不再那麼兇猛。
“少爺,少爺…”秦浪剛在大涼亭坐下,茶都沒喝一口,就見秦匠興沖沖縱馬而來。
“老匠淡定,淡定。”秦衛笑道。
“我淡定不了,少爺,老衛,飛舟成了,飛舟煉製成功了?”秦匠興奮的翻身下馬。
秦浪和秦衛聞言愣然,眼睛眨了眨,好一會纔不可置信的看向,跑進亭中狂灌茶水的秦匠,後者給予肯定的點頭。
於是三人如火燒屁股一樣,直奔向工部而去。
工部靶場,秦浪看到停在場中,一艘烏黑簡陋,金屬製成的風帆船,其舟體有長三米。
“這是浮雲飛舟的簡化版?”秦衛指向飛帆船問。
秦匠聞言笑道:“是也不是,這是運兵飛舟和浮雲飛舟的集成試驗版。”
“他就這麼大?”秦衛再問。
“不不不,風帆飛舟激活後,長度可達三十米,寬度八米,美中不足的是,武器搭配還在研製中。”
“不急不急,風帆飛舟優化,還需一段時間。”秦浪欣喜的擺手,神識激活風帆飛舟。
一艘通體烏漆麻黑,長三十米,寬八米的醜陋風帆飛舟,出現靶場上。
秦浪身影一閃,出現在風帆飛舟上,秦衛和秦匠緊隨其後。
很快,一艘醜陋的風帆飛舟,在秦山上空揚帆飛渡。
“好醜的飛舟啊。”回到秦山的啓玲瓏,看着天空上飛渡的風帆飛舟,脫口發出喊嘆。
“呵呵,當初的戰場風暴,也很醜,現在卻讓你念念不忘。”啓溫玉笑道。
“研製成功纔是關鍵,以匠叔的性格,接下來會對這艘飛舟進行大改,到時定比運兵飛舟,還要漂亮許多。”洛仙兒看着醜陋的風帆飛舟說。
“浪弟,我要坐飛舟。”月馨兒衝風帆飛舟喊道。
“去工部靶場。”秦浪的話,從飛舟上傳下。
很快,一衆女眷,齊齊往工部靶場趕去,連月靜康也不例外,她們要見證秦山府,第一艘飛舟的誕生。
時光荏苒,一去不復返。
正當秦山府,有條不紊的發展時,外界變得暗流不再涌動,而是爆發。
每個勢力,都感受到了動亂的威脅,紛紛從前線抽調精銳迴歸。
剛踏入八月,涌進秦山府境內的流民,就突破了二百萬。
由於動亂的越演越烈,糧食危機,悄然在天荒大陸蔓延,進一步加劇動亂。
溪邊亭院,原本打算攜美遊玩的秦浪,看着縱馬到來的秦務,頓感無奈,煩心事又來了。
果不其然,剛進亭院中的秦務,喝了一口茶,就道出秦山府,現如今所面臨的困境。
“少爺,是時候給流民施行配給制了,不然等不到秋收,庫存的糧食將告罄。”秦務臉色鄭重的說。
“除些之外呢?”秦浪問道。
“少爺英明,除此之外,釀酒也是時候停下來了。”
“停是停不了的,但可減產,產能轉向果酒,可組隊去採摘野果,一能釀酒,二能分發給流民當食物。”
“少爺,能否捕魚?”秦務把主意打到溪流魚塘上。
秦浪聞言想了想,最終搖頭說:“這是咱們最後的口糧,不到萬不得已,不能捕撈。”
“少爺,還有一條路,那就是海魚。”秦務給出最後的辦法。
“捕撈海魚嘛。”秦浪呢喃一句,眼睛一亮,這是個可行的辦法,看來自己得親自跑一趟。
於是他點頭說:“可行,正好要運一些武器裝備,去玄女島。”
“那少爺您準備帶幾艘運兵飛舟去。”秦務問。
“三艘,明早就起程。”秦浪拍板道。
“屬下這就去安排。”秦務起身告辭。
秦浪則取出傳訊令牌,把自己的決定,傳訊給老爺子。
很快,老爺子就傳訊回兩字:可行。
秦浪剛收起傳訊令牌,秦驍就飄然而來,這讓他有些驚訝,要知道前者無重要事,是不會找他的。
“驍叔喝茶。”秦浪起身給秦驍倒茶。
秦驍道了聲謝,喝了一口茶,這才緩緩說道:“侯爺發來傳訊說,是時候接預備役,回府中休整,調整心態的同時,增強修爲。”
“那防線呢?”秦浪皺眉問。
“嶺南征召的五萬預備役頂上。”秦務語氣冷淡,但意思很冷酷。
“他們才訓練月餘。”秦浪嘆氣道。
“局勢所迫。”秦驍臉色冷俊的說。
秦浪聞言,掏出煙遞給秦驍一根,燃煙抽了幾口,最終同意道:“那就按你們的決定來吧。”
“對了,迴歸的預備役,將他們編秦山軍和焰雲騎,具體怎麼分配,你們商議着來,我明天要去玄女島打魚。”
“打魚?”秦驍愣然的發出疑問。
秦浪只好將剛纔的事,說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