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並不認識這個人,也從來沒有見過他。
“請問你是?”蘇韻淡淡開口問道。
聞言男人身形一頓,眼神裏閃過一絲哀傷,“你都已經不記得我了嗎?”
蘇韻眼裏透露出的疑惑讓他心頭一窒。
她不像是裝的,她是真的已經完全記不得他了。
“我叫凌澤遠,以前咱們是一個高中的。”凌澤遠心裏有些自嘲地笑了。
見蘇韻一臉懵的表情,凌澤遠無奈道:“你不記得就算了,我也就是和你打個招呼,我先走一步了。”
說完凌澤遠就繞過他們離開了。
等他離開之後,蘇韻想着應該是原主以前高中認識的同學吧,就沒有太放在心上。
誰知身旁的顧清輕輕地拉住了她,“剛剛那個人是誰啊?”
顧清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太敏感了,總覺得剛剛那個男人眼神都黏在他媳婦身上了,像是除了她以外都看不到別人了似的。
“我也不認識。”蘇韻坦然。
“走吧,咱們快點兒過去,我都餓了。”說着她就把他拉走了。
凌澤遠回到家的時候,他媽已經把飯菜都擺好了。
一見到他,她滿是皺紋的臉上都笑開了花。
如果蘇韻此刻在場,就能認出眼前的婦人竟是去年過年的時候,在她家門口問她是不是從鄉下回來的那位大嬸。
“媽,今天我見到蘇韻了。”凌澤遠坐下後,冷不丁開口道。
凌嬸子微怔,想到當年打掃兒子房間時掉出的那一封還沒送出去的情書。
“不過,她變了很多。”凌澤遠苦笑,“而且,好像她已經有對象了。”
凌嬸子有些驚訝,但是瞬間也鬆了口氣,這下她兒子總算不會再執着了吧。
下一秒,她就聽到凌澤遠說:“要是當初,我勇敢一點,現在在她身邊的人,會不會是我?”
凌嬸子瞬間變了臉色:“你這是在怪我當初阻攔你?”
“不怪您,怪我自己。”凌澤遠緩緩說道。
這一頓飯,最終以兩人的沉默收場。
另一邊的蘇家,晚飯的時候,蘇韻和徐荷英說幾個孩子週末兩天都要去白巖那邊學畫畫的事。
徐荷英這纔想起以前顧溪送給家裏每個人的畫。
原來顧溪的師父竟然是白巖嗎?怪不得。
蘇雲亭聽到他們說的,也很驚訝,“原來小溪是師從白巖嗎?那可真是了不得!”
要知道,白巖可是國畫第一人,多的是人搶着上門要拜他爲師。
不過他收的學生雖然多,但是真正挑選出來作爲徒弟的卻不多。
小溪應該算是隔了他這麼多年以來新收的一個小徒弟吧。
看來小溪的天賦確實很強。
徐荷英問他們怎麼過去,顧清說每週末由他來接送他們。
徐荷英點頭,既然都安排好了就行。
夜裏,蘇韻洗過澡,坐在牀邊側着身子擦頭髮。
顧清帶着一身溼氣進來,取過她手裏的毛巾,輕柔地幫着她繼續擦。
只是慢慢的,氤氳的香氣和懷裏柔媚的女人讓他心猿意馬。
顧及她的身體,他溫柔似水。
蘇韻咬着脣,難耐的哼唧。
驀地,顧清想到今天遇到的那個男人的眼神,瞬間佔有慾爆發,動作中帶了幾絲剋制的兇狠。
淋漓盡致後,蘇韻靠在他懷裏微微喘氣。
這一次,兩個人明顯感覺到和以往的每一次都不同。
說起來,這還是他們服下金靈果之後的第一次親密。
房間裏現在瀰漫着的濃郁香氣在以前從未有過,似花香,又似果香。
現在的兩人彼此都覺得此刻對方更讓自己着迷了。
最終,再一次的洶涌將他們淹沒。
結束之後,兩人同時察覺到了空間的波動。
“去看看?”蘇韻問。
顧清點頭。
下一秒蘇韻就要閃身進到空間裏。
顧清止住了她,“先把衣服穿上。”
蘇韻瞧着兩人白花花的身子,拍了拍腦袋。
兩人收拾利索後,一起進到了空間裏。
這一次,出現在他們面前的,是一本泛着粉色光芒的書。
他們把書打開,裏面的文字雖然和上一次出現的那本一個風格,卻沒有那麼晦澀難懂了。
前幾頁都是文字,到了後幾頁就都是圖案。
看完之後,蘇韻算是悟了。
這根本就是一本不正經的書。
“韻兒,之後咱們試一試吧,上邊說是這樣能更大程度地發揮金靈果的作用,對胎兒好。”顧清眉飛色舞道。
蘇韻想到那一頁頁花裏胡哨的姿勢,面露羞赧。
不過,她還是紅着臉答應了他。
只要是對寶寶有益處的,她都可以嘗試。
時候不早了,明天還要去拜訪陳其卓和付辛言。
兩人正要打道回府。
驀地,上一次看到的那本書竟然又憑空出現了,和這一次的書並排着飄在一起。
緊接着,一本接一本的長得各不相同的書陸陸續續地飄了出來。
只是和這兩本書不同的是,它們都被一個個的氣泡包裹着。
那兩本已經翻開過的書則沒有氣泡包着。
蘇韻好奇地點了一下離得最近的那本“駐顏”。
然後她就發現,她的手雖然能夠穿進氣泡裏,觸碰到那本書,但是卻打開不了。
“可能要觸發一定的條件才能打開吧。”顧清思索道。
蘇韻覺得大抵也是這個原因,還是得等着碰到機緣巧合的時候。
但是她還是忍不住好奇“駐顏”裏都寫了些什麼。
畢竟愛美是她的天性,她很難控制住自己的渴望。
不過眼下,也只能等了,沒有其他辦法。
好奇心之下,兩個人把這些書都看過去一遍,心裏在想着下一次會是哪本書先打開。
等過完了眼癮,他們纔打算回去。
只是走了幾步之後,他們發現,剛剛所處的地方竟憑空形成了一個天然的屏障,把書籍都隔絕保護在了裏面,同時屏障的四周散發着淡淡的光芒。
“簡直像個藏寶閣。”蘇韻評價道。
接着兩人就出了空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