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荷英人精似的,慢慢地就能瞧出了兩人氣氛的不一樣,這會兒雖然看似在問蘇韻,實則心中已經確定了七八分。
蘇韻瞭解徐荷英,索性也實話實說道:“他倆纔剛處上呢。”
徐荷英臉上綻出了一個迷之微笑,然後就走了。
周寧涵回到家的時候,其實已經不早了。
但是他到了家一開門,還是看到了坐在沙發上的周源和寧婉素。
“爸,媽,這麼晚了,你們還不休息嗎?”周寧涵脫下身上的外套後,開口問道。
“等你呢。”周源說道。
而他旁邊的寧婉素,正抱着手臂坐在那一言不發的。
“你倆這是專門等我?”周寧涵問道,心裏猜到估計是爲了今天他找鄧叔的事吧。
“嗯,你先過來吧。”周源淡淡地說道。
周寧涵點了點頭,然後把手裏的外套掛在了玄關處,才走了過去。
“媽,您這是咋了,這一副氣沖沖的,隨時要興師問罪的模樣。”周寧涵笑着坐到了寧婉素的身旁,他很少見到寧婉素這樣。
寧婉素瞥了他一眼,然後繼續一言不發。
周源看了眼還在生氣的媳婦,於是自己開了口道:“聽你鄧叔說,今天你帶着一羣人去了警察局,還專門找了他。”
周寧涵手指點了點膝蓋,說道:“沒錯。”
周源繼續說道:“不過你具體犯了什麼事,你鄧叔倒是沒和我們說,只說讓我們自己問你就懂了。”
聽到這,周寧涵總算是知道爲什麼寧婉素生氣了,估計是誤會了,以爲他犯了事吧。
周寧涵輕笑道:“倒也沒犯什麼事。”
誰知他話音剛落,寧婉素瞬間就像炸開了鍋似的,生氣道:“都請動你鄧叔了,還輕飄飄地說自己沒犯什麼事?真是能耐啊你周寧涵。”
周寧涵正要開口解釋,就聽到周源幽幽地問道:“動手打人了?”
周寧涵一頓,然後默默點了點頭。
他也確實是打人了。
誰知下一秒,他就被寧婉素揪住了耳朵。
“你這臭小子,看我今天不收拾你一頓。”
“嘶——媽,停一下,您倒是先聽我解釋啊。”
寧婉素瞪了他一眼然後才鬆了手。
“說吧……那就給你一次機會。”
“事情是這樣的……”周寧涵徐徐道來。
五分鐘後。
寧婉素:……
周源:……
寧婉素一時語塞,不知道要說點什麼好。
周源拍了拍周寧涵的肩膀,也語塞了。
“咋了,你倆咋都不說話了?”周寧涵奇怪。
寧婉素這會兒心裏是七上八下的。
她先是以爲兒子犯了什麼事,求到鄧軍那,心裏提了起來。
然後聽兒子解釋後又鬆了口氣,雖然兒子確實是動手打人了,但那也是情急之下。
接着聽兒子說那個被他幫助的小姑娘,感動得一把鼻涕一把淚的,然後他倆就看對了眼,當時就處了對象。
最後他還說這姑娘是寧楚和蘇韻的室友。
“你應該不是爲了應付我們,而特意找了個對象吧?”寧婉素問道。
“不是,我倆是真互相看對眼了,認真處對象來着。”周寧涵認真道。
寧婉素還是覺得有說不出來的奇怪,哪裏有人這麼快就互相看對眼的。
不過,她也沒打算就着這個事繼續問下去,於是說道:“行吧,既然這樣,那就沒啥事了,折騰一天了,去洗洗睡了吧。”
夜裏,寧婉素翻來覆去的睡不着,周源也被她的動靜弄得一起睡不着。
“咋了,睡不着?還在想着今晚的事?”周源問道。
“嗯,我總覺得這小子就像是在找個對象來應付我似的,而且吧,他找誰不好,偏找寧楚的室友。這之後要是掰了,寧楚多尷尬啊。”寧婉素蹙眉。
“那有沒有一種可能,他不是在應付你,而是真的在認真地處對象呢?”周源覺得兒子不像是隨意的人。
寧婉素一愣,“是喔,確實是有這種可能。”
然後隔了一會兒,她就像是想通了似的,莫名地就開心了起來。
周源笑着搖了搖頭。
隔壁房間,周寧涵可不知道寧婉素豐富的內心世界。
他正在一邊洗着澡,一邊哼着歌。
等洗完澡後,他赤着上半身,一邊擦着頭髮,一邊開着衣櫃挑明天出門穿的衣服。
這一晚上,周寧涵連睡夢中嘴角都是上揚的狀態。
第二天一大早,寧婉素纔剛起牀,就碰到了正好要出門的周寧涵。
寧婉素見他明顯一副精心收拾過的模樣,微微一愣。
這小子,看來是真的開竅了啊。
“媽,您醒啦?”周寧涵一邊換鞋一邊問道。
“嗯,你這是要出門嗎?我還沒來得及做早餐呢……”寧婉素說完還打了個哈欠。
“嗯,我就先不吃了。”周寧涵披上了外套。
“媽,那我就先走了啊。”周寧涵收拾齊整後說道。
寧婉素笑着點了點頭。
蘇家,楊璐起了個大早,洗漱過後就開始往樓下跑。
蘇韻和顧清還沒起牀,這會兒只有徐荷英和蘇雲亭在。
“咦,阿姨,瑞瑞和甜甜還沒起嗎?”楊璐好奇地問道。
她還以爲早點兒下來就能看到香香軟軟的剛睡醒的小甜甜了。
徐荷英搖了搖頭,笑道:“他們還得好一會兒才起呢,你今天怎麼起這麼早?昨晚睡得怎麼樣?還適應嗎?”
楊璐笑眯眯地答道:“睡得可好了,阿姨家就是舒服。”
“睡得好就好。”徐荷英笑道。
徐荷英這會兒正在包包子,楊璐就站在她邊上看。
“阿姨,您包的包子,褶子都好好看啊。我都不會這些,感覺好難啊。”楊璐說道。
“你們南方那邊,平時是不是不怎麼做麪食啊?”徐荷英想到楊璐是南方人。
楊璐點了點頭,他們家平時早餐都是喝稀粥比較多。
“我們北方人啊,做麪食做習慣了,就覺得這些不是太難。”徐荷英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