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府正門,葉小安迅速來到這裏。
正要走向大門,忽然步伐一頓。
葉小安察覺到了不對勁,因爲這裏靜得可怕,那些熟悉的守衛全都不見了,自己騎來的赤血馬也沒有了。
“有鬼……”
葉小安心中警惕,迅速轉身。
“您這是去哪裏啊少爺?”
剛走沒有幾步,兩個神情散漫,衣着華麗的豪僕迎面而來,攔在了葉小安的面前,緩緩逼近。
“你們要幹什麼?”
葉小安冷靜的問道。
“小安少爺,夫人請你走一趟,賞個臉吧。”
其中一個豪僕開口,一邊還扭了扭脖子。
說是請,卻無絲毫敬意。
“什麼,好狠的女人。”
葉小安目光凝聚,想不到還是低估了那個狠毒的繼母,居然這麼果斷,直接就要對自己動手。
一股危機感,瞬間涌上心頭。
同時又有些自責,剛纔要不是跟那個丫頭浪費了一些時間,自己說不定已經離開葉府了。
老話說的沒錯,色字頭上一把刀啊。
“你們讓開,我自己去就行了。”
葉小安並沒有後退,繼續疾步往前走,因爲感覺身後更危險,有更多的腳步正在接近。
“那可不行,我們得陪着一起,得罪了少爺。”
兩個豪僕咧嘴一笑,旋即毫不廢話,瞬間就動手了。
剎那間勁風撕裂,強勢襲來。
兩隻長滿了老繭的大手劈開空氣,像是鯊魚衝破波浪,氣勢相當驚人,居然都是高級武夫。
葉小安暗暗喫驚,以前的葉家可沒有這麼多高手。
顯然。
他們都是自己那個美豔繼母帶來的,爲了掌控葉家,出手自然也毫不留情。
“給老子滾!”
葉小安不敢戀戰,拼着捱了其中一掌,雙拳勢如破竹,擊潰了另外一名豪僕。
然後火速越過兩人,朝着葉府後院狂奔而去。
這些人佈置的沒那麼快,後門,應該還能走脫。
沙沙沙……
葉小安一路疾行,途中又遇見了一些攔路的傢伙。
爲了不耽誤時間,被後面的人追上,葉小安絲毫不敢糾纏,一路橫衝而過,硬生生吃了一些虧,被打得吐血。
就這麼着。
葉小安一路跌跌撞撞,衝到了後門。
這裏果然空無一人,葉小安鬆了口氣,只要出了後門,穿過一條巷子,就能進入熱鬧的大街。
到了大街上,衆目睽睽,葉家人就不敢那麼肆無忌憚了。
嘎吱!
葉小安衝上前打開後門,思索了片刻,並沒有走出去,而是躲到了旁邊一個小屋子裏。
很快。
一大羣人趕來,看見後門被打開,紛紛吼叫着追了出去,葉小安還聽見了姜玉龍的聲音。
不一會兒。
動靜消失,追擊的人陸續離開。
葉小安鬆了口氣,從小屋裏走出來,有些一瘸一拐。
剛剛一番逃竄,不亞於龍潭虎穴走一遭,驚心動魄,也受了不少傷,故而行動不便。
葉小安忍着傷痛來到門邊,看了眼外面,一片空空蕩蕩,知道暫時應該安全了,是離開的最好時機。
他毫不遲疑,果斷出了後門,鑽進其中一條巷子大步狂奔。
葉小安玩了命的跑,距離出口生路越來越近。
轟!
就在這時候。
巷子盡頭,一股氣流狂襲而來,好像戲耍一般,在葉小安即將逃出生天時,把他吹回了巷子裏。
“小安少爺,你這點把戲,能瞞得了誰?”
片刻之後,伴隨着一個蒼老尖銳的聲音,一道身形傴僂的人影,慢慢從巷子盡頭走了出來。
原來是一個老嫗,雞皮鶴髮,跟宮裏那些老嬤嬤似的,讓人有些害怕。
“是你!”
看見這個老嫗的一瞬間,葉小安卻是眼睛通紅,差點噴火。
因爲當初就是這個老雜毛,聽了那惡毒女人的吩咐,親手把自己送到宮裏,斷子絕孫。
心腸歹毒,不亞於繼母。
只是沒有想到。
這老雜毛還是一個高手,能夠凌空暴氣的絕頂武夫。
“正是老身,少爺別來無恙,當初一別,身體可好?”
老嫗一臉淡漠,故意提起往事。
“老雜毛,你還有臉見我?”
葉小安咬牙切齒,拳頭死命攥緊,嘎嘎響。
“廢話少說,把東西交出來吧,老身不想傷你。”
“什麼東西?”
“老爺單獨跟你談話,肯定給了你什麼吧?”
“你弄錯了,他把趕出來,怎麼可能給我什麼東西,我這裏什麼也沒有。”
葉小安自然不可能承認,果斷否認。
“是嗎,有也好沒也好,老身親自搜一搜就行了。”
話音未落。
老嫗再度揮一揮手,又有狂風襲來,把葉小安吹到了牆壁上,身體和牆壁親密接觸,動彈不得。
“你個醜八怪,老東西,這麼大年紀欺負我一個人晚輩,還要不要臉?”
葉小安緊緊地貼着牆,身體動彈不得,只能動嘴。
“聒噪。”
老嫗臉色鐵青,相當年她也是一枝花,吸引了不少狂蜂浪蝶,居然被叫做醜八怪,心中惱怒不已。
說話間又一揮手。
葉小安的身體像是蛤蟆一樣,被一陣從天而降的風,重重壓在了地上,五臟六腑都受到了震動,嘴裏咳血。
老嫗依舊冷漠道:“安少爺,老老實實坦白,我還能留你一命,當個小太監。”
“做夢,你個惡毒的醜八怪,這輩子肯定一個朋友都沒有,就等着孤獨終老吧你。”
葉小安惡狠狠的迴應,一點也不服軟。
“好好好,看來要再弄掉你身上一點零件,你才肯好好說話了。”
老嫗惱怒不已,臉上蒼老的皺皮微微顫抖,雞爪似的枯手輕輕一抓,一股氣流倒卷。
嗖!
葉小安的身體不止有自主,離地而起,被氣流席捲了過去,完美沒辦法反抗,心裏面不知道多憋屈。
“站住。”
就在這時。
似乎是奇蹟發生,葉小安身體一頓,一下子停了下來。
“怎麼回事?”
葉小安一臉懵逼,回頭一看,才發現有一個人抓住自己的肩膀。
這人一身黑衣,蒙着面。
聲音沙啞而低沉,有些蒼老,但聽不出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