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此刻。
王芸芸當然也知道,跑出地洞,並不意味着就逃離了王家。
只不過是從一個小的牢籠,鑽進了一個更大的牢籠。
他們幾人,依然處於包圍之中。
唯一能幫助他們,衝出王家的,只有那位看重她的老祖。
隨後。
王芸芸獨自在前面引路,高大豐腴的身段奔跑起來,絲毫不顯得笨拙,反而格外美豔動人。
渾身上下曲線起伏,天然曼妙,讓葉小安感受到了久違的眼福。
沙沙沙……
三人穿行在偌大的王家,一座座城堡之間,馬不停蹄。
還好。
王芸芸曾經乃是王家核心子弟,對王家內部足夠熟悉,沿途避過了許多設置在暗中的陣法。
即便中間有幾次差點被發現,最後也驚險的躲避了過去。
要是換成外人。
面對這樣複雜的環境,別說人,一隻蒼蠅也跑不出去。
就這樣。
三人朝着王家深處,不斷接近,漸漸到了盡頭。
“師母,你帶我去找的那個人,到底是誰啊,很厲害嗎?”
路上。
葉小安不忘好奇,打聽師母背後的大佬。
“這個……師母也不太清,只知道那是一位老祖,我也是莫名其妙,纔會被他看重,總之你們見了他,就知道了。”
提到那個人。
王芸芸的表情有些古怪,似乎不好意思多說,更讓葉小安覺得古怪。
“老二你們看,就在那裏,到了那裏我們就安全了。”
終於。
再度穿越了一片建築羣後,王芸芸一臉驚喜。
一片片城堡之間,聳立着一座極其雄偉的寶塔。
那寶塔有些古怪,通體是種類似星空一樣的色澤,一顆顆星辰在其中閃爍,流轉,十分神奇。
更有瑞氣千條,霞光萬道,神異不凡。
隱隱有一股無形的威壓,籠罩四方天地,讓人感受到發自內心的弱小。
“嘖嘖,不愧是老祖。”
葉小安感嘆一聲。
三人加快腳步,飛速逼近。
眼看着距離星空寶塔,只剩下不到十里路。
突然之間,天地爲之一暗。
一道道幽暗光幕從四面升起,迅速籠罩下來,覆蓋了天上地下。
把葉小安三人罩在裏面,誰也跑不出去。
“怎麼回事,怎麼會這樣?”
三人臉色一變。
葉小安來到幽暗光幕的邊緣,用力轟擊,想要打出一個缺口。
結果光幕紋絲不動。
就算是葉小安全力出手,也無法將其撼動。
“呵呵,不要白費力氣了,這乃是貨真價實的仙家陣法,武仙也闖不出去,更別說你們幾個。”
就在這時。
光幕之外,一個早有預料的笑聲響了起來。
三人循聲望去,只見十幾道人影,從前面的一棟棟建築背後。
一個氣息都很強大,竟然全部都是武仙。
比如那錢鶴鳴,此刻就在裏面。
“哎,真是讓人失望。”
不過最讓葉小安注意的。
還是這羣人裏面,一個面向威嚴,一身紫袍的中年男子。
“哎,真是讓人失望。”
“想不到,你們果然還是往這裏來了,幸虧我等提前有所防備,預料到了這一切……”
“芸芸你到這裏,是想去找那位老祖吧……”
一羣向着三人走進,同時開口。
“老祖……”
王芸芸臉色變幻,暗道不妙。
連忙嬌聲大喝,衝着寶塔的方向大叫起來。
“呵呵,不用喊了芸芸小姐,這裏已經被我們用陣法封鎖,任何動靜也傳遞不出去。”
錢鶴鳴慢悠悠的開口,一副掌控所有的神態。
“芸芸,你太讓我失望了。”
接着。
那紫袍中年男子走來,也進入了黑幕的範圍裏面。
神態古板,且威嚴。
“義父,你一定要阻攔我嗎?”
王芸芸望着紫袍中年男子。
臉色複雜,直接道明瞭他的身份。
“什麼?”
葉小安臉色微變。
原來就是這個人,把師母養大,現在居然還要阻攔。
“別鬧了芸芸,現在立刻隨我回去,參加訂婚儀式,一切就當做沒事發生,你的兩個徒弟,我們王家也會好好招待,絕對不會虧待他們。”
紫袍中年男子面無波瀾,帶着幾分威脅似語氣。
潛在的含義也很簡單,王芸芸若是不同意,那麼她的兩個徒兒,或許就有別的麻煩。
“不行,師母你絕不能答應他,那是你一輩子的事情。”
葉小安擔心師母被威脅,連忙開口勸阻。
“小子,你說什麼呢,我是爲了你師母好。”
紫袍中年男子微微皺眉。
一個凌厲的眼神,掃了眼葉小安,充滿了一種無形的威懾力,武仙也要深深忌憚,不敢說話。
“一派胡言,你身爲師母的親人,義父,爲了所謂的聯姻,抱上大腿,拋棄師母的幸福,算什麼長輩?”
葉小安不爲所動。
目光直視前者,反脣相譏。
“小輩,休要大言不慚,你懂什麼幸福,女人家的,嫁給強者纔是幸福,一輩子纔有保證。”
紫袍中年男子神色不悅,斷然反駁。
“愚昧,這些陳詞濫調,我耳朵都聽出繭子了,不過是一羣被利益矇蔽,利慾薰心的傢伙,安慰自己的藉口而已。”
葉小安平靜道:
“你們一個個的,自以爲自己看得多麼透徹,說到底,不過就是金錢與權勢的奴隸而已,爲了點空洞的虛榮心強顏歡笑,當人家的提線木偶,實在可悲。”
“放肆,你區區武宗,螻蟻一般,也敢在這裏大放厥詞,我一根手指就能碾死你,需要跟你廢話?”
紫袍中年男子一臉冷酷。
二話不說,手指輕輕一彈。
一道寒意逼人的冰晶激射而出,打在葉小安的身上,瞬間擴散成一大塊寒冰,冒着寒氣。
把少年的身體凍住,動彈不得。
這種手段。
已經遠遠超越了凡俗,比武仙還要恐怖得多。
也顯現出來紫袍中年男子的修爲,似乎是貨真價實的修仙者。
而要成爲一個修仙者。
那難度,比武仙還要高出百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