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定,不過很快事情就變多起來了,我得回去坐鎮,你也該回去收一收心了。”
高放聞言懵懂地點了點頭,想了想又道:“總兵,你一下出來這麼長時間不回去,不怕出現什麼事情嗎?”
“這有什麼好怕的?機構原本就是幫人省力的,什麼事都親力親爲的領導最後肯定要被累死。”
高承拿手指點了點桌子,“我制定好了一套機構,那麼就讓它安穩地運行,我只需要時不時檢查一下就可以了。
“難道你會每天早上親眼盯着士兵訓練嗎?”
“我會啊!”
“……這說明我給你開的工資沒有白開……”
高承一臉敬佩地看着高放,難怪這廝一天喫那麼多!
活力這麼旺盛的嗎?
至於信件上,倒真沒有什麼要緊的事,無非是李邦華孟文定周文鬥他們又一次催促自己回總兵府坐鎮大局了。
從四月開始,一切都是有條不紊地走着,一點紕漏也沒有出。
各方的建築都在修建着,五月開始,糧倉,兵營,鎮公所,軍械所,化肥廠,水泥廠依次竣工。
而神廟一開始投入的只有四百多工人,其餘建築修好後,這些人便都被工資給吸引去神廟工地上做工去了。
按照孟文定詳細勘定的結果,大約明年春天結束時就可以完工。
在這期間,教育方面的事情也被轉交給了李邦華處理。
老頭雖然是大明體制下出來的頂級讀書人,但不得不說,智商確實高。
三兩個月的時間,便把其他幾科教材全部喫透了,每天只是抱着思想教材冥思苦想。
這也正常,畢竟孟子的思想和現在很多禁錮人的理論都是相違背的。
單單是“君不正臣投外國,父不義子奔他鄉”就夠老頭尋思得了,畢竟之前可是一直在教“君叫臣死臣不得不死”來着。
不過看不明白歸看不明白,這課程只要轉述就成。
官府以身作則,很快百姓們就會明白,然後形成一種穩重的推力。
之後不會那麼容易再扳成原來那種愚昧的模樣了!
至於周文鬥和高業,最近和境內許多讀書人打起了擂臺。
這事最初是張鶯發現的,她帶着戲團來回巡演的時候,碰巧一個老學究,請戲團所有的男工作人員去家裏參加儀式。
裹腳儀式!
別的高承還可以忍受,這個實在是不得不管。
雖然明末的裹腳只是爲了讓腳細長,但這也足夠反人類了!
憑什麼讓那麼多小孩子爲了你朱聖人一個人的xp買單?
對此,高承幾乎語氣嚴厲地要求境內所有刑事科差人,挨家挨戶上門去檢查。
遇有裹腳行爲的,第一次罰錢三百文,沒收田畝四分之一。
第二次罰錢五百文,家裏當家人去做苦役一個月。
第三次則是直接登記造冊,在場所有家族成員不得成爲官府公務人員,且主事人苦役三個月。
三種方法來針對轄區內的農民,商人和讀書人,高承原以爲會這樣彈壓下去。
沒想到這些人反而愈演愈烈,周文鬥甚至來信,說有發現這些地主文人私下串聯的跡象!
這一次回去,也有爲了解決這件事!
聽說福建那邊,鄭芝龍將劉香徹底打入海里去了,往後恐怕再也翻不起什麼風浪了。
這也就意味着,拖了六個多月的江西巡撫馬上就要上任了。
也是時候想一下,如何破這個鄒維璉的防了。
同時,高承心裏也有些擔心。
崇禎的五省總督陳奇瑜,在車廂峽吃了敗仗。
也不能說敗仗,只是贏了,但沒有完全贏。
賊頭高迎祥是確認死亡了的,可是闖王闖將一丈紅的跑出去一大堆,水銀瀉地一樣溜得陝西中原到處都是。
這時候鄒維璉來圍剿自己,就怕崇禎臉上掛不住,給自己打仗加難度啊……
別把大明最後的全明星陣容給調過來……
想到這裏,高承又想起了江西的這位布政使,吳時亮。
這位老兄比何應瑞還能忍,這麼長時間,竟然絲毫沒有管高承。
這不正常!
小孩靜悄悄,一定在作妖!
思來想去,高承提筆開始給李邦華回信,同時又叫來了高放。
回廬陽鎮之前,先去一趟南昌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