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田同學?”谷崎直美驚訝,“他怎麼會……”

    谷崎潤一郎低頭思考:“總覺得我也有些熟悉……”

    “我前幾天同你提起過的。”谷崎直美抱住了自家哥哥的胳膊,道,“當時我不是幫宣傳部的人去拍排球部的賽事嗎?那項工作本來是應該石田同學去做的,他那天好像很不舒服,我還問爲什麼不請假回去休息來着,結果他說下午還有個拍攝任務沒有做。”

    “我記得,你當時的確是說過這件事。”雷電影肯定道,“所以最後是你主動幫他攬下了?”

    “嗯!”谷崎直美點頭,“至於我爲什麼晚上的時候要回去體育部那邊取攝像機也是因爲那本來應該是石田做的任務。既然是我主動攬下來了的,出紕漏什麼的就太不合適了。”

    “當時已經那麼晚了,讓石田給宣傳部的人說一聲也沒關係吧。”溫迪提出了疑點,“只要體育館的門窗和鎖好,一個校園內應該也不會有什麼風險——攝影機也是學校裏的吧?”

    “嗯。”谷崎潤一郎點頭,“我也是給直美這麼說的。當時正好有案件需要處理,我也沒有時間陪直美一起過去,大晚上的直美一個人出門實在是太危險了。但她最後還是不聽……”

    “哥!哥!”我谷崎直美氣鼓鼓地環抱住了谷崎潤一郎的脖子,“我當時是給石田發消息了,但是他沒有回覆我嘛。”

    “欸?你問了嗎?”

    “當然啦。”谷崎直美鬆開手鼓着腮幫子朝旁邊偏頭,一副不想理會谷崎潤一郎的模樣。

    在谷崎兄妹打打鬧鬧的時候,溫迪若有所思:“那件事情都已經過去那麼長時間了,既然是當初發出去的信息,就算當時沒有回覆現在也應該回復了吧?”

    谷崎直美愣了一下:“對……欸。”

    “怎麼了?”雷電影問。

    “我的手機摔壞了。”谷崎直美不好意思道,“當時我正準備給夜鬥先生打電話,那個身材高大的傢伙拿着刀突然出現嚇了我一跳,手機就掉在地上摔壞了。後來還是用夜鬥先生的手機給哥哥打的電話呢。”

    “沒錯,當時剛接到那通陌生電話的時候我還有些奇怪是誰打來的,不過聽到直美的聲音的時候我便顧不上那些了。後來才知道原來是在那時候直美的手機被摔壞了。”谷崎潤一郎附和道。

    “這就有些麻煩了……”

    剛有的線索就這樣斷了,就在雷電影苦惱下一步應該怎麼做的時候,溫迪出聲道:

    “短信是雙方的——既然直美這裏查看不了,不代表石田平那裏查看不了呀。”

    雷電影道:“石田平已經出逃了,如果真能找到他的話再看這個短信也沒有什麼用了吧?”

    “不要總是認爲手機是必須隨身攜帶的東西嘛。”溫迪無奈攤手,“你忘記了嗎?石田佑一郎給他去電話的時候,語音提示的可是是‘對方已關機’的忙音呀。”

    雷電影反應過來:“關機的手機即便帶着也是無用的?”

    “說不準,或許他換了個手機卡呢。”溫迪道,“不過從事件發生的緊密程度來說,石田平應該是在察覺到夏油傑和五條悟來了才跑掉的。根本來不及想那些細枝末節的東西也說不準——而且搞不好關機這件事也不是人爲的呢。”

    “嗯?”

    不清楚前因後果的偵探社的人沒有聽明白溫迪話中的意思,平心而論。雷電影其實也有些不太理解,但她還是點了點頭,給坂口安吾編輯了一條短信發了過去。

    “那個……”

    聽到谷崎直美有些猶豫的聲音,溫迪輕笑:“有什麼想說的儘管說便是。”

    “或許帶有我自己的一些主觀,我也不大清楚石田平究竟做出了什麼事情,但是……”谷崎直美垂眸思索了一會,而後擡眸,道,“他是我這段時間的同桌,雖然接觸的時間不長,但他應該是個內向的、膽小到看到小蟲子都會哇哇大叫的人。這樣的人會犯下怎樣的罪我有些難以想象……”

    實際上證據確鑿,各種各樣的證據都指向了‘石田平’,雷電影不知道該怎麼回的時候。他聽到身旁的少年語調輕柔。

    “只是說嫌疑人而已,或許不是他呢。”

    “嗯,最後真相總會水落石出的。”谷崎直美釋然笑了笑。

    溫迪自己知道自己並非是完全的在安慰對方,而是他確實有這種想法。

    最近有關咒靈的事情一樁接着一樁,很難不讓他聯想到動漫裏的人物和情節。從最壞的角度去猜測,說不準……現在的石田平真的不是石田平了。

    “哦,對了。”雷電影忽而道,“我記得特務科將飛葉高中特級咒物事件交給了偵探社來處理,最近有什麼進展了嗎?”

    國木田獨步本來正在用電腦處理工作,聽到雷電影的話,將手頭的工作先擱置在了一邊。

    “有進展,不過因爲亂步先生出差去了京都那邊查案一直沒有回來,進度較往常慢了些。”國木田獨步道,“我們會盡快把這件事給查清的。”

    “特務科那邊一直在同步偵探社的進度,你們的速度已經夠快了。”雷電影道,“不過結合我與溫迪近來發現的線索,我有些疑問——公園的那段監控可以調出來嗎?”

    “如果能調出來的話,當初就會連同材料一起給您送過去了。”國木田獨步說到這的時候也很是無奈,“從體育館那段錄像黑屏開始,橫濱的大部分地區都出現了停電情況,偵探社也不例外。雖然很快就恢復了,但無論是沿途還是公園的監控都沒有拍到嫌疑人的長相。”

    “有嗎?”雷電影有些疑惑,“那天晚上我去體育館找二號的時候好像室內的確是沒有開燈,不過因爲月光比較明亮,看的倒還算清楚。不過在我的印象中,回去特務科的時候那邊並沒有停電。”

    “異能特務可那樣的地方應當是有備用電源的。”國木田獨步解釋道,“或許當時您正好不在,回去的時候又通上了電,這纔沒有注意到。”

    “這麼說倒也不不錯。”雷電影將邏輯給理順了,而後道,“這麼說的話,停電一事也應當與犯人脫不開關係了。”

    “我突然有種猜測……”

    衆人看向溫迪,只聽他又道:

    “你們說,會不會這幾件事的主角其實是一個人?”

    *

    [館長]毫無疑問是主線人物,爲了節省去找國崩二號的時間和精力,跟着主線人物走應當是最爲合適的。兒童讀物區是在四樓,直接跑下去的話未免有些麻煩,略一思考,鍾離準備去坐個電梯。

    柯南一行人不出意外的也同樣跑了過來,聽到超重的聲音響起,發現一共九個人超過原本八人的限制的時候選擇走了樓梯。

    小孩子們走了之後,館長抱着箱子,皺着眉看向雙手插在口袋裏站的旁若無人的鐘離。

    “現在可是上班時間。”館長明示鍾離,“怎麼看起來你很閒的樣子。”

    “嗯?”鍾離偏頭:“何以見得?”

    館長的視線在被插進手的兩個口袋那邊溜了一圈,然後再看相他。鍾離才理解到館長想要表達的意思。

    “我的用具被我放在一樓了,並不在我手上。”

    鍾離說的這話並不假。他剛來到這裏遇到館長的時候就是在一樓,爲了方便找崩二,鍾離把器具什麼的都擱在了牆邊。

    “那你不工作跑來四樓圖書區做什麼?”館長狐疑地看着鍾離。

    “印象中我應當同你說過。”對於館長的質問,鍾離並沒有不耐煩,而是非常耐心地又重複了一遍當初說的話,“有份學歷總歸是好事,小看基礎可謂大忌。”

    館長心說你直說想跳槽不就行了。

    “一會記得好好幹活,現在你可不是當初的富二代少爺了。”

    電梯到了一樓,外面的警官還在等着,館長也就沒有同鍾離多做掰扯,只是警告了他一句便匆匆離開了。鑑於從某些角度來說符合身份的行事似乎更爲合理方便。於是在最初的那個走廊處拿起掃帚之後,鍾離就帶着它去了警官和館長交涉的現場。

    有些警官在四處搜查着什麼,而柯南正好就在警官的身邊着。由於鍾離本身自帶的光環,在他出現在現場的時候,看到他的人不禁一個兩個的都多看了幾眼。早就已經對此接受良好的鐘離並沒有什麼感覺,唯一有些麻煩的就是……

    “你怎麼又……”

    “我在工作。”鍾離舉起手裏的掃帚自證道。

    館長哽住了,明明在他的印象中只是個曾經養尊處優的毛頭小子而已,但看着那張臉,罵人的話偏生就是卡在嗓子裏說不出來。

    “行了行了,你去別的地方打掃……”

    “慢着!”

    身後驀然傳來一道熟悉的聲音,鍾離轉身朝後看去,正好看到少年從二樓的欄杆那裏輕巧地翻了過來,在目暮警官的驚呼聲中安穩落地。

    帶着一頂棕色帽子的少年好像並沒有察覺到自己的做法有什麼奇怪之處,也沒有注意別人震驚的目光,徑直跑到了穿着一身藍色工作服的鐘離面前。

    “鍾離先生!”國崩二號聲線中是難以掩飾的驚喜,“終於找到您了。”

    “這位難道是……”

    目暮警官冷不丁的開口,說了一半的話再度吸引了衆人。

    “難不成就是那位聞名遐邇的少年名偵探——雷電國崩二號先生?”

    國崩二號:“?”

    柯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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