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說,會不會他們其實是一個人?”

    在溫迪說出這句話的時候,衆人都肉眼可見地愣了一下。

    溫迪提出這個可能並非是毫無根據,作爲這個世界唯一知道《咒術回戰》(雖然只看過番和同人)的人,溫迪很難不把最近發生的這些事情同番裏面的人物進行對應和聯想。

    五條悟高專時期虎杖悠仁他們年紀都不大,可以確定存在的一共也不過只有幾人,反派裏面會因爲某些計謀與雷電影站在對立面的或許是羂索,當然也不排除是別的咒靈作怪。但是動漫裏面有名有姓的咒靈不多,現在這個時期出沒出生也不好說。而且……

    《咒術回戰》的反派就那麼幾個,發現不對勁還知道跑的反派就更少了。雖然覺得羂索也不是很聰明的樣子,但在內部進行一個對比起來莫名有種智力擔當的感覺……

    而且,正好也對應的上。

    “有一名名爲‘羂索’的活了上千年的詛咒師,他的咒術是可以通過移植大腦來無限制地延長壽命,同時繼承被移植者的術式。”溫迪簡單地將羂索的信息介紹了一下,而後道,“你們不是說在公園發現了一具屍體嗎?我懷疑那個身體可能是羂索之前使用的。”

    “但是從那具屍體的腐爛程度……”

    “如果真是羂索做的,屍體已經腐爛成那副模樣但卻至今才被發現的原因也就有了。”溫迪解釋道,“當羂索不再使用原來那具身體的時候,那具身體會順從死亡的時間腐爛。是不會像被羂索使用時那樣生機勃勃的。”

    “你是說……羂索很有可能幾個月前就在使用那副身體了?”谷崎潤一郎額角冒出些冷汗。

    “對,如果沒有猜錯的話,或許他使用的那副身體就是‘飛葉高中’的內部人員也說不定。”

    谷崎直美疑惑:“爲什麼?”

    “在體育館地板下藏匿手指,清楚的知道監控的位置,還得知由於考試佔用學校,所以體育館會提前閉館方便落帳什麼的——說是校外人員也可以,但總歸不如做個校內職工消息來的方便。”溫迪道。

    “我明白了。”雷電影思索結束,眼中一片清明,“大範圍的斷電是條野他們關上門的那一刻開始的,也就是說,有人在那之後同國崩會過面。”

    雖然是後來才發現的散兵的存在,但是回想起來不難發覺,她前往體育館祓除咒靈的時候遇到的那人並非國崩二號,而應當是散兵。

    那麼在她來到體育館之前一定存在一段時間的空檔期,也就是……

    散兵同那人見面的時候。

    谷崎直美道:“爲什麼那人偏要在那個時間換身體?”

    “不大清楚。”溫迪搖頭,無辜道,“所以我才說我不確定嘛。”

    “竟然真的是——”

    國木田獨步的聲音忽然響起,這邊討論地正起勁的幾人不由地看了過去。

    “發生了什麼事嗎?”

    谷崎潤一郎看到國木田獨步嚴肅的神情,不由地心裏一緊。

    “你們快來看。”

    青年這樣說後,幾人自然是走了過去,看向國木田獨步正在操作着的電腦的屏幕。

    屏幕上是兩張人像,有細微的差別,但很明顯可以看出來是同一人。

    “左邊這張是人像復原出來的屍體面容。”國木田獨步沉聲道,“另外一邊是我拜託花袋查找的飛葉高中的教職工入職名單的其中一位三年級老師。”

    “哥哥是二年級的,我是一年級,沒見過他就太正常了。”谷崎直美看着屏幕上的那兩張照片,不由得也蹙起眉來,“不過沒想到他真的是學校的老師……這麼說來豈不是這位老師幾個月前便死去了?!”

    谷崎直美捂住嘴,眼中是無法掩飾的震驚。

    “法醫鑑定有出結果嗎?”雷電影眸光漸沉,“除了致死傷以外,是否有別的傷處?”

    “有。”國木田獨步點頭,“那邊發來的報告說,死者胸口有樹枝樣斑紋燒傷,疑似是高壓電灼傷——但這並非致死因。”

    聽完最後一句,雷電影和溫迪對視了一眼,從彼此的眼中看到了明瞭的神情。出於散兵和國崩二號現在依舊是使用一具身體的考慮吧,兩人默契得並未將基本確鑿的猜測同衆人陳述。

    “腦花自然不能單獨存活,不管是因爲什麼原因導致上一具屍體被丟棄,總要有下一個人成爲替代品纔行。”雖然事實殘酷,但溫迪還是把最有可能的情況說了出來,“如果沒有猜錯的話,那個公園……應當離學校不遠吧。”

    溫迪的話很是直白,谷崎潤一郎自然也是聽懂了他的意思,但事實的戲劇性和衝擊力都遠遠超出了他的想象,於是幾乎每一個字都十分艱難地被擠了出來:“難道你是說……石田同學他被……”

    這個時候,雷電影想起來了之前同坂口安吾那邊去的消息

    手機提示音響起,雷電影打開手機,上面顯示的是一條來自坂口安吾的短信,短信裏面是一張照片。

    照片拍攝的是一個手機,被拍攝的手機上面是短信界面。

    [那麼晚了不安全,我去吧。]

    在看到那條短信的時候,谷崎直美不由地驚呼一聲,

    從未預想到的冰冷事實最終還是發生了。谷崎直美只覺得大腦一片空白,渾身上下的力氣都好像被抽乾淨了一樣,險些摔倒,還好谷崎潤一郎一時扶住了她。

    “石田同學……石田同學他……怎麼會……這樣……”

    偵探社一時間安靜極了,只有谷崎直美剋制不住的嗚咽的聲音。

    “如果我當初及時看到消息,如果我及時回覆他的話……”

    “不怪你,直美。”雷電影看到小姑娘因爲自責哭的泣不成聲,朝她伸出手來,“讓兇手得到應有的懲罰,纔是對死者最大的寬慰。”

    *

    經館長這麼一提示,國崩二號纔看到鍾離手裏拿着的掃帚,不由一愣。

    “先生是在工作嗎?”

    館長原本還在思考爲什麼國崩二號和鍾離那麼熟識,但後來被國崩二號一套“推理”砸下來他也就無暇顧及了。現在這個時候他冷靜下來思考了一會,忽然覺得兩人認識似乎也並不奇怪。

    一個是先前的富二代,一個是極富名聲和口碑的少年名偵探。有交集什麼的實在太正常了。

    不過現在的鐘離可不是原來那個被百般寵愛的少爺了,所以他才這麼輕易地便把鍾離當作擋箭牌,用來應付國崩二號那完全針對他的奇怪理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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