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這輩子對你夠仁至義盡了,下輩子我不要再做皇家人,更不想做你的長姐,我們下輩子下下輩子都別再相見了。”
曦瑤說完將長劍抵在了自己的脖頸上,說完這番話她覺得輕快了不少。
“殿下,別做傻事!”顧茗嬋十分慌張的說道。
“娘,你要幹什麼?”裴宣寧剛想上前便被曦瑤阻止。
“從我走的第一步棋開始我就已經沒有回頭路了,更何況我早就與鶴白說過要永遠的在一起,他已經等了我太長時間了。”
“嬋兒,我的好兒媳,對你我是真心喜歡不是愧疚心裏,我也相信你能和宣寧一起保護好裴家,這個虎符給你,能調動剩下的私兵。”曦瑤伸手將虎符扔給了她。
“魏賢良那些死士被我殺了一半,我猜測他們應該動身去找藏寶圖了,這江山是容家千辛萬苦打來的,坐上皇位的也得是我容家人。”
“娘你別衝動,我什麼不要什麼都不要我只想我們一家人平平安安的,爹已經走了,你也要拋下我嗎?”
“你把劍先放下我們有什麼事情好好說!”裴宣寧簡直是要瘋了,他又不敢盲目上前奪曦瑤的劍。
“宣寧,從你爹死的那一刻娘就沒打算獨活,我怎麼能讓你爹一個人孤零零的離開呢,你能體會到孃的心情吧。”
曦瑤去意已決語氣無比堅定。
“顧兄,曦瑤這條命今天就還給你。”
曦瑤望向殿外紛飛的大雪笑着說道“鶴白,瑤瑤來找你了。”
“不要!”
“不要”
兩人幾乎同時撲了過去,只來得及看那絢麗又刺眼的紅色極致綻放。
裴宣寧跪在曦瑤旁邊,伸手捂着那道猙獰的傷口,可鮮血還是止不住的從指縫間涌出,他崩潰又無助的痛哭起來。
曦瑤看着他,只覺得自己的身體越來越輕模糊間似乎看見了裴鶴白來接她走了。
她靠在裴宣寧懷裏走的十分安詳,嘴角還噙着笑意。
顧茗嬋知道她這是解脫了。
大渭五十二年,寒冬
長公主,薨。
元帝一夜之間白了頭,如曦瑤所說的那般他的身體越來越差,不日封容與爲太子監國政。
滿城都看不見一絲顏色,因爲長公主的去世所有的節日都被取消了,整個大渭都籠罩在一片傷痛之中。
“孃親,爹爹他已經把自己關在屋裏面好久了。”杳杳十分擔心的拽了拽顧茗嬋的裙襬。
“杳杳,祖母走了爹爹十分難過,你去安慰安慰爹爹好不好?”
“祖母走了杳杳十分難過,祖母是爹爹的孃親他一定更難過,杳杳要進去陪他。”
“杳杳真乖,去吧。”顧茗嬋無比欣慰的摸了摸杳杳的毛茸茸的小腦袋,看着她進了裴宣寧的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