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皇上家的小嬌嬌,哭崩你江山白曦鬱蒼 >第239章 皇兄,交給我吧!
    鬱蒼的手指穿梭在白曦銀色的長髮中,白曦的髮質順滑,手感猶如綢緞,不會打結。

    他沒學會複雜的髮髻,但比以前又多了幾種花樣。

    白曦捧着匣子裏的銅鏡,心不在焉,“鬱池身邊有護衛,紀刑的身手我看過,比不上我也可以和着火打得難捨難分,有他在鬱池還會受傷,敵人很強!”

    白曦記掛鬱池,恨不得立刻抵達齊王府。

    好在鬱蒼的馬車不慢,從皇宮後門出去,一路疾馳不消一刻鐘就到了青龍街。

    齊王府的管家鞏英,收到消息聖駕將至,在門口迎接鬱蒼。

    馬車首先走出來的位銀髮白衣的少女,世間能有如此標誌性頭髮的人,僅有一位,“拜見國師,國師大人貴體康健。”

    “免禮平身,快帶我去看看鬱池。”

    鞏英往鬱蒼的方向看,見他點頭,纔將白曦帶去了後院。

    白曦往裏進去的路上,見到齊王府的下人端着一盆又一盆的血水出來,除了血水,還有人擡着擔架,擔架上躺着人,人蓋着一層厚厚的白布,白布至今在滲血。

    白曦不怕血,她自己的血都見過不少。

    可血出在齊王府,白曦心頭慌亂,“漂亮寶貝,有人死了!”

    “朕知道,不是鬱池。”鬱蒼走上前,擋住她的視線,“是他的護衛,沒救過來,會安排厚葬。”

    白曦加快腳步往裏走,終於看到鬱池。

    鬱池顯然是收到消息,被人扶着一邊朝白曦和鬱蒼的方向走,一邊用手帕捂着嘴低低咳嗽。

    “皇兄,白姑娘,讓你們擔心了。”

    鬱池腳步虛浮,脣色慘白,“我沒事,太醫說喝幾天藥就好了。”

    白曦望向鬱池出來的房間,那裏依舊有沾染血水的銅盆不斷捧出。

    “是紀刑,他和暗衛們爲了保護我撤退受了重傷,這次暗衛幾乎全軍覆沒,沒有紀刑把我帶出來,明年的今天估計得跟我上墳。”

    鬱池還有心思和白曦開玩笑。

    “是外傷嗎?”白曦沒理他,詢問傷勢。

    “嗯?”鬱池察覺白曦話裏有話。

    鬱蒼說道,“不行。”

    他懂白曦是什麼意思,但是不行。

    她的泡澡水,怎麼可以隨便拿出來使用,而且鬱池也不是……

    “我不是外傷,是被人用內力打了一掌的內傷。”鬱池觀察鬱蒼的反應,聯想白曦龍的身份,猜測龍有什麼治療外傷的法寶。

    “不用白姑娘幫忙,能救回來的都救回來了,不能的剛纔已經去世。”

    鬱池心情沉痛,“這次是我小看了敵人。”

    白曦問,“敵人是你之前說的有錢莊子嗎?”

    白曦只記住什麼錢莊,沒記住全名。

    “是,他們比我想象中還要強大。”鬱池欲剿滅承德錢莊,手刃叫朱權的人,他縝密地佈置計劃,要朱權死在他手上!

    “所有都佈置好了,最後的時候發現,他手裏竟然有侯府之前的勢力。”

    朱權在燕京城周圍幾個縣城徘徊,膽大包天,是必死的結局,可他的底牌遠比鬱池預料的要深。

    “我以爲他是個江湖草莽,頂多是厲害些的江湖人,沒想到竟與燕京城的世家力量牽扯。”

    侯明鋒死了,侯府也倒了,但侯家的存在是從夏國建國之初就有,他底下層層疊疊的暗網,像一頭體型巨大的猛獸。

    齊王府建立不過兩年,鬱池今年春天才準備自己的人手,打得毫無還手之力。

    “皇兄,承德錢莊遠比我們想象的複雜。”鬱池說,“他暴露了侯府的勢力,但暗中的那些還遠遠沒有浮現水面。”

    “難怪之前你派人清繳,次次都沒有成功,不是底下的人辦事不力,不夠聰明,沒有盡心,是火燒不盡的野草!!”

    鬱池握緊雙拳,他這次栽了,不甘心啊啊啊!!

    鬱蒼不會安慰弟弟,見他頹廢便道,“此事你不用管了,交給朕,朕會處理。朕倒要看看,在朕的領土他們能翻什麼花樣!!”

    “沒用的,皇兄。”鬱池不是不信鬱蒼的能力,他下令肯定能讓在一定程度上,遏止承德錢莊的發展可是然後呢?

    “皇兄你可知道,承德錢莊的幕後老闆是誰嗎?”

    鬱蒼眉頭輕皺,他不知道,“朕調查後自會知道!”

    鬱池:“錢莊元老級別的人,都沒見過他真面目,該如何調查。”

    幕後的人沒死,承德錢莊會一直在。

    鬱池報告完調查結果,望向三步之外的鬱蒼。

    哥哥一直離自己很近,每次遇到危險,來的速度都很快,那道紫色的身影永遠佇立在自己身前,讓他定心,替他遮風擋雨。

    鬱池暗暗做了個很大的決定,“承德錢莊的事,還是繼續交給臣弟吧,臣弟現在的調查已經比皇兄更加深入。”

    鬱蒼不同意,“你方纔說承德錢莊的事棘手,不要再管了!”

    “棘手的事都不管,然後交給皇兄,讓皇兄解決麻煩,皇兄認爲臣弟只配解決簡單的事嗎?”鬱池這句話尖銳,白曦都聽不過去。

    “白姑娘不要說話!”

    鬱池制止白曦緩和氣氛的話語。

    鬱池今年只有十六歲,骨架比同齡人纖細,加上受了內傷,本就瘦弱的身體和蒼白的臉色,給人他隨時會倒下的感覺,可他卻站得很穩,用鬱蒼相似的眼睛,緊緊鎖定他的哥哥。

    ——皇兄,承德錢莊怎麼會有侯府的勢力呢?當天刺殺你的人,真的是受侯明鋒指使嗎?

    ——皇兄,這件事你交給我吧,臣弟不會放過任何想殺你的人!!

    *

    從齊王府回皇宮的路上。

    白曦安慰鬱蒼,“你別和小池一般見識,他剛纔說話是衝了點,估計是因爲手底下的人受傷,心情不好的緣故。”

    “漂亮寶貝,你別不說話,我不習慣。”

    “你還在責怪鬱池嗎?他肯定不是故意這麼說的。”

    鬱蒼:“不,朕覺得這是他的心裏話。”

    馬車外齊王府的屋檐漸行漸遠,鬱蒼黑眸裏第一次有了茫然,他沒讓任何人看見,所以眼睛望向窗外浩瀚無邊的天空。

    “漂亮寶貝……”白曦感受到鬱蒼的心情,前所未有地低落。

    鬱蒼說,“白曦,你說朕是不是管得太多,插手得太多了?”

    鬱蒼從未不允許鬱池成長,他見鬱池受創,下意識說承德錢莊的事交給自己,結果他卻說他看不起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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