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皇上家的小嬌嬌,哭崩你江山白曦鬱蒼 >第272章 他沒流血!
    海捕文書張貼在江南的大街小巷,過路的人都會好奇地看上兩眼,隨後搖頭遺憾離開。

    雖然賞銀豐厚,可他們從未見過畫像中的男子。

    此時一間客棧中,一名商賈的護衛送走大夫,等護衛回到房間,躺在牀上受傷的人已經坐起來,撕去他臉上喬裝易容的痕跡。

    燕屈重傷,不能隨意走動,多日來都是在靜養。

    他今日想起一樁事,取出他的武器峨眉刺在手中端詳。

    峨眉刺是一對短而尖細的武器,中間粗、兩頭略扁帶着尖刺,能在手中靈活轉動出其不意,是他最擅長的武器。

    他極少使用,有吸取別人內力用作己身的功法已然所向披靡。上次與鬱蒼對陣,他被逼的使用峨眉刺傷鬱蒼。

    燕屈把峨眉刺握在手中,對着掌心狠狠一劃,嚇壞了同樣喬裝的莫乙。

    “主上!你這是爲何?”

    莫乙找來金瘡藥,爲燕屈包紮流血的傷口,燕屈對傷口渾然不覺,盯着武器尖端的血跡出神。

    “莫乙,人受傷都會流血對嗎?”

    “主上,您在說什麼胡話,人受傷肯定會流血。”

    “可爲何鬱蒼沒有?”

    莫乙詫異,“不可能,鬱蒼又不是神仙,怎麼可能受傷不會流血。”

    “可是他就是沒有。”燕屈回憶當時的畫面,他割傷了鬱蒼,鬱蒼飛快退後給自己迅速包紮。

    “本座出手心裏有數,傷他的那一下會大出血,可當時鬱蒼衣料上並沒有血跡,連我的武器上也沒有。”

    當時情況太亂,很多細節都沒有立刻發現,這幾天燕屈一直在奇怪自己心頭盤旋不去的怪異。

    直到剛纔大夫給他包紮傷口時,不小心用力扯破血痂,他才堪堪發現不對。

    鬱蒼沒有流血。

    還有之前在燕京城安和門樓上,他分明射出暗器,他卻一點事都沒有。

    那個時候他以爲是自己沒有射準,被他用手接住了,現在看來他當時的姿勢和反應,分明是被射中後的反應。

    刺中了胸口沒死也會重傷,他又是怎麼以如此快的速度,從燕京城追來江南的?

    怪,太奇怪了。

    “上次給本座如此奇異的感覺,還是他身邊的國師。”

    燕屈調查不到任何有關白曦的信息,就連一開始以爲她會下毒,才能逼迫人口吐真言的手段,也被朱權證明是假。

    朱權請仵作剖開了聞詩的屍體,屍體沒有中毒的跡象。

    “還有她莫名其妙,與歸墟山那羣道士有聯繫。”

    “難不成她真的會什麼道法,把鬱蒼護住了不成?”燕屈的腦袋一直在不停思考,可他沒停止對身邊的警惕。

    眼睛畏光,聽力便會異於常人地敏銳,他聽見客棧周圍有序的腳步聲。

    他們住在街上,如何纔會有如此整齊劃一的腳步聲?

    “不好,追兵追來了,趕緊走!”

    *

    闕火謹慎地安排小二敲門送水,發現房間裏面遲遲沒傳出聲音。

    察覺不對,闕火帶人衝進客棧房間的門,發現早已人去樓空。

    是去而復返的大夫告官,通知了金鱗衛。

    “他們自稱是行商路上遭遇土匪,草民起初還唏噓他們倒黴來着,結果剛纔包紮的時候看到刀口,越想越不對勁;”

    “刀口從後往前刺出,對方的膚色又和他臉上是截然不同的兩種顏色,他的皮膚白得詭異,不是正常人能有的模樣。”

    大夫結合路上張貼的海捕文書,越想越害怕,包紮間扯痛了那個人。

    傷口淙淙往外流血,正常人都應該痛得臉色發白,結果他面色如常不說,看見自己流血眼底還有興奮的神色。

    “老夫行醫多年,就算再能忍的壯士,在傷口出血時也控制不了膚色因爲痛而變得慘白,他卻什麼反應也沒有,顯然是帶了易容面具!”

    大夫總能發現普通人發現不了的問題,闕火儘管沒抓住人,因爲他這份反應和膽識,也給了他賞金。

    此時翻到屋頂的燕屈目送闕火離開客棧,“此地不能久留,聯繫我們錢莊剩下的殺手,找機會離開江南。”

    鬱池在齊王府的圍殺,的確讓承德錢莊元氣大傷,可燕屈不是沒有留後手,當時的殺手僅僅是一部分。

    “是,屬下遵命。”莫乙前去聯繫人。

    他走後燕屈站在屋頂,居高臨下地從腳下的街道中,見到兩個熟悉的身影。

    是溟水和流水。

    溟水追着羅盤的指引,一路從燕京城來到江南,他現在非常確定,問題就出現在皇上身邊。

    那條龍隱藏在帝王身邊,想借帝王之氣渡過成熟期,真是絕妙的主意。

    可它到底藏身在何處,是不是混在帝王親衛隊金鱗衛之中?

    溟水第一個疑惑的對象是白曦,畢竟她奇奇怪怪的逆轉風水之能,還有那一頭扎眼的頭髮,哪哪都很奇怪,但是鶴水斬釘截鐵地告訴他,白曦不是。

    “現如今,我們只能跟着金鱗衛,查一查龍是不是在他們之中。”

    溟水正說着,突然從天而降一個白衣矇眼的男人,“道長,你們剛纔在說什麼?”

    *

    “阿嚏——”

    白曦打了個噴嚏,正與她單獨說書的說書先生停下。

    白曦揉了揉鼻子,“沒事,你繼續,剛纔說到哪了?”

    說書先生道,“說到有勇有謀,聰明睿智的富家公子,和他的祖宗龍在一起,相知相愛後一起生……”

    “等等,等等。”白曦把話題打住,“你不覺得他們很奇怪嗎?人與龍他們不是一個世界的人,在一起不奇怪嗎?”

    人不是應該和人在一起,龍和龍在一起嗎?

    說書先生今年五十多歲,說了半輩子的書,“爲何奇怪?雖說物種不同,可兩個相知相愛的人在一起乃天作之合。這份不是一個種族的愛情,更是超越世俗,令人敬佩!”

    “姑娘,您要我說的故事,我說完了,我能問問你故事的主人公現在如何,在一起了嗎?”

    “啊?”白曦眼神飄忽,“什麼在一起不在一起的,我方纔跟你說的是個故事,不是真人真事,而且這個世界上哪有龍……”

    白曦越說聲音越小。

    世界上到底有沒有龍,沒人比她更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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