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雖然有些遲疑,但本着對李浪的膜拜,還是快速去把李浪叫來了。
柳紅葉忐忑不已。
她走到秦戰國面前:“你叫李浪幹什麼?你這是想讓他來出醜嗎?”
“如果他真能救了老爺子,我就不再懷疑他!”秦戰國只是一句話,便不再吭聲。
不多時,李浪跟着秦扶蘇來到了。
一看到李浪,施雲庭差點兒把牙齒咬碎了。
但是,這個時候他根本不敢冒頭,快速往後縮了縮,生怕被李浪認出來。
施萬年也沒想到竟然會在這裏碰到李浪。
但是,想起如果今天秦元朝真死了,他也脫不了干係,連忙上前,衝着李浪一拱手,客氣道:“李神醫,幸會幸會啊!”
這個舉動,頓時驚呆了在場所有人。
施萬年竟然叫李浪爲神醫?
不會李浪真是神醫吧?
李浪看了施萬年一眼,冷哼一聲:“原來是施老啊,沒想到咱們在這裏碰到了。”
“咳咳。”施萬年老臉掛不住了,努力壓制着心頭的怒火:“李神醫,秦老爺子突然暈厥,不知您有什麼辦法嗎?”
“當然有辦法。”李浪不再多言,來到了秦元朝病牀前。
他自然不會看着秦元朝真死了。
李浪知道秦元朝身上的隱疾是在戰場上受的傷帶來的,之前雖然秦元朝跟秦戰國對自己出言不遜。
但他們都只出於對秦家的考慮。
李浪看了看秦元朝身上的銀針,眉頭微微一皺,並沒有多言,而是拿着其中兩根銀針,又輕輕往下一戳。
“李浪,你在幹什麼?”秦白若見李浪真敢動手,趕緊上前問道:“你懂醫術嗎?爺爺都這樣了,你再亂動……”
“若若,讓他治!”秦戰國現在也冷靜了很多。
他看得出來,秦元朝已經命懸一線了。
就連施萬年都沒有辦法,只能讓李浪試試了。
如果李浪沒有把人救回來,就算李浪是天京李家的二少爺,他秦戰國也不會輕饒。
大不了魚死網破。
至於施萬年爺孫倆,更不會輕易放過。
“扶蘇,看着施神醫跟施雲庭,不得讓他們離開秦家半步!”秦戰國說罷,死死盯着李浪。
李浪淡淡一笑,忽然間一巴掌抽在了秦元朝的臉上。
“啪!”
聲音清脆。
所有人都呆住了。
何紅菊更是直接跳了出來:“李浪,你在幹什麼?老爺子都這樣了,你竟然還打他耳光?大哥,大哥,你快看看,他在幹什麼!快把他抓起來,你讓這種人給老爺子治病,這是在羞辱老爺子啊!”
秦戰國也是拳頭緊握:“李浪,你在幹什麼!”
“當然是治病了!”李浪不爲所動,又一拳砸在了秦元朝的胸膛。
接下來,李浪對着秦元朝身上拳打腳踢,哪裏有半點兒治病的模樣?
秦戰國終於忍不住了,擡手朝着李浪的肩頭抓去:“小子,你太放肆了!”
秦戰國本就是軍人出身,手上功夫了得,見李浪羞辱秦元朝,這一出手根本就沒有留手。
施雲庭見此,嘴角泛起一抹嘲弄。
這個傢伙簡直是找死啊!
在馮家嘚瑟也就罷了,竟然跑到秦家嘚瑟。
就算你真懂醫術,就算你醫術再高,對着秦元朝又打又抽的,這件事也怨不到我們爺倆頭上了。
然而,就當施雲庭感覺李浪這次完美頂缸之後,卻見李浪將手一揮。
那一巴掌抽在了秦戰國的手上。
秦戰國只感覺手臂一麻,接連後退了好幾步,駭然望着李浪。
李浪冷聲道:“如果不想老爺子死,就給我老實點兒!”
“戰國,你怎麼樣?”柳紅葉扶住秦戰國,關切問道。
秦戰國不可思議盯着李浪,搖了搖頭,示意自己沒事。
這個李浪身手竟然如此詭異?
剛纔僅僅是那一巴掌,如果再重點兒,自己一隻手恐怕都得廢了。
又過了一會兒,李浪見秦元朝臉色已經漲紅,將銀針拔出來,對着秦元朝的喉嚨輕輕一點。
下一秒。
就當所有人都怪異無比的時候,秦元朝忽然間劇烈咳嗽了一聲,一下子坐了起來,哇地吐了一口黑血。
那口黑血散發着濃郁的臭氣。
秦元朝的臉色慢慢恢復紅潤。
“爸,您,您怎麼樣?”秦戰國驚喜萬分。
秦元朝擺了擺手:“我沒事了,你們都出去,我跟李小友說說話。”
“啊?”衆人相互對視了兩眼,不明白秦元朝想要幹嘛,但老爺子都發話了,還是退了出去。
很快,屋裏只剩下秦元朝跟李浪。
“李小友,我之前得罪了,還望您見諒!”秦元朝老臉一紅,朝着李浪微微彎腰,以示歉意:“我沒想到您的醫術這麼高,老夫糊塗,差點兒得罪了高人。”
李浪坦然受之,微微一笑:“秦老,您客氣了,您曾經爲國獻身,我們算是同一類人,我也知道你的心思,所以,我並不怪你。”
“一類人?”秦元朝一愣:“李小友也當過兵?”
“沒錯!”李浪點頭。
秦元朝神情有些激動,“那不知李小友在哪個部隊?”
“貪狼。”李浪並沒隱瞞。
他看得出來,秦元朝不會暴露自己的身份。
而且,從剛纔治病的時候,李浪也看到了秦元朝身上無數彈孔。
這種人,恐怕也在特殊部隊待過。
“什麼?”秦元朝瞪大眼睛,滿臉不可思議:“你,你曾在貪狼待過?那,那你可知如今的狼王是誰?”
李浪搖了搖頭,並沒有再多說。
秦元朝恍然,拍了拍自己的腦袋:“是老夫唐突了,哈哈,這些事,你不應該說的。”
他神情變得激動了起來:“李小友,沒想到啊,真是沒想到。想當初,老夫也在貪狼待過,只不過老夫自己沒出息,只待了一個月便受重傷退伍了。哎,那成了我終生的遺憾啊。”
“老爺子也曾在貪狼待過?”
“是啊。”秦元朝陷入回憶,喃喃道:“皇天后土,華夏疆土,貪狼無畏,雖遠必誅!”
李浪拳頭驟然間握起,將右手握拳,放在心臟的位置:“原來是老前輩,晚輩失敬。”
“哈哈,哈哈,長江後浪推前浪啊!”秦元朝心情大好,爽朗大笑了好一陣,這才凝視着李浪:“李小友,我現在感覺渾身輕鬆,前所未有的輕鬆,想來你剛纔也知道我的身體究竟出了什麼問題了吧?”
李浪點頭:“知道了。原本我看到你時,還以爲你只是因爲曾經受了傷留下了隱疾,可剛纔檢查的時候,我才明白,你是中毒了。你體內的毒牽動了舊傷,這才難以醫治。不過,剛纔我通過特殊的手法把你體內大部分毒都彙集到了一起,然後排了出來。一些殘餘的毒物還留在你的體內,就需要慢慢調理,回頭我給你開幾副中藥,相信一個月內,你的身體就會恢復如初,再活個十年八年應該沒問題。”
“哈哈,哈哈,李小友,你果然是大才啊!”秦元朝突然感覺自己跟李浪特別對脾氣。
再加上李浪也出身貪狼,更是對李浪好感大增,暗暗搖頭:“我還是小人之心度你君子之腹了。不過,李小友,我也有自己的苦衷,還望你千萬不要放在心上。”
李浪微笑道:“秦老,我在初次見到秦白若的時候,就在她身上發現了一些微型竊聽器,是不是跟你身上中的毒有關係?”
秦元朝聞言,臉色陡然間大變:“什麼?該死!那些混蛋,竟然把主意都打到我孫女的身上了?”
他一巴掌拍在了牀沿上,直接把牀頭的實木拍掉了一塊,怒氣衝衝道:“哼,當真以爲我秦元朝變成一隻病貓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