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現在,沈文浩被舉在半空中,卻偏偏沒有半點兒還手之力。
“替主人做事,還是死?”柳一鳴嘴角掀起,眼神狂熱。
正在看監控的李浪面色一緊,直接把手機扔給了肥球,快速衝了出去。
“喂,浪哥,怎麼突然打起來了啊?”肥球本以爲會看到什麼香豔的畫面,卻沒想到兩個男人竟然會直接動手。
但李浪已沒時間回答他了。
他聽到了二人的對話,知道那個柳一鳴嘴裏所說的主人,極有可能就是孟婆背後的佛爺。
而如果自己不及時出手,沈文浩只有死路一條。
客房裏,沈文浩已經面色漲紅,眼見只有出的氣沒有進的氣了,斷斷續續說道:“你,你的主人只是你的主人,我,我答應李先生,不會再作惡,我,我是自由人,不,不會認任何人……爲主……”
“既然如此,那你就去死吧!”柳一鳴見沈文浩如此不知好歹,手上的力道驟然間加大,就欲將沈文浩的脖子捏斷。
砰!
就在這時,房門被李浪重重撞開。
衝進客房的瞬間,李浪宛如炮彈一般衝向了柳一鳴。
柳一鳴顯然也沒料到有人會突然出現,而且速度極快。
他知道,如果自己不躲閃的話,對方極有可能會傷到自己。
說時遲那時快,柳一鳴在李浪衝向自己的同時,順手將沈文浩朝着飛奔而來的李浪扔去。
李浪只得接住沈文浩,稍微看了沈文浩一眼:“沒事吧?”
沈文浩頗有種劫後餘生的感覺,輕輕搖了搖頭:“李先生,你怎麼……”
“回頭我再跟你說。”李浪讓沈文浩退到一邊,擡頭望向柳一鳴:“柳一鳴,爲什麼?”
柳一鳴盯着李浪,眼眸中閃爍了兩下:“你是誰?誰是柳一鳴?”
他不認識我,還是故意不認識我?
李浪微微一愣,在確定柳一鳴這句話的真假。
但看柳一鳴的眼神,似乎真的不認識自己。
“你不記得了?”李浪再次問道。
“廢話真多,我是主人的五號。”柳一鳴冷哼一聲:“小子,你不是我執行任務的目標,所以,立刻滾蛋。”
李浪眉頭一擰,不由咀嚼起了柳一鳴這句話的意思。
看他的樣子,他的確不認識自己。
而上次對方解救段洪時,之所以沒有對自己動手,只是因爲自己不是他的目標。
也就是說,柳一鳴的腦子似乎是一根弦。
楊一刀!
李浪突然想到了楊一刀。
柳一鳴的情況,似乎跟楊一刀很像。
如果所料不錯,柳一鳴恐怕跟楊一刀一樣失憶了。
“你的主人,是佛爺?”李浪試探着問道。
“廢話!”柳一鳴似乎失去了耐性:“我再說一遍,滾開,否則,死!”
“那就讓我看看你究竟有什麼本事吧。”李浪好不容易抓着這個機會,哪裏會輕易放過柳一鳴?
他不明白柳一鳴出現在天州的目的,但放任柳一鳴離開,肯定不是什麼好事。
說話間,李浪已經出手。
一拳朝着柳一鳴的面門擊去。
柳一鳴冷哼一聲,也一拳朝着李浪的拳頭擊去。
砰!
兩拳再撞。
李浪竟然感受到一股滔天的力量從拳頭處涌來。
好大的力氣。
李浪心中驚歎一句。
柳一鳴在跟李浪的拳頭對撞之後,接連倒退了好幾步,錯愕地看了李浪一眼:“你竟然能夠跟我對拳?你是昨晚那個傷了我的人?”
旋即,柳一鳴又使勁搖了搖頭:“不是,你不是那個人,那個人是個老頭,就算是再能隱藏,但呼吸依舊是老頭,不是你。該死,天州怎麼會有這麼多高手?”
柳一鳴暗罵一句,似乎知道自己不是李浪的對手,轉身要逃。
李浪微微有些愣神。
天州還有高手?
但沒空多想,見柳一鳴要逃走,李浪縱身一躍再次撲了上去。
以前柳一鳴在貪狼時就以力量著稱,鐵牛這個稱號更不是白給的。
因爲柳一鳴從小在農村長大,小時候喜歡抓着羊角跟山羊比力氣,長大後喜歡抓着牛角跟公牛比力氣。
所以,他打小練就了一身的力氣。
當初李浪初入貪狼時,柳一鳴還曾嬉笑着說以前他在家的時候,每年春耕時,其它家裏都用牛拉犁,可他們家就把爬犁的套子套到他的脖子上,讓他去拉。他家裏人還說讓柳一鳴拉犁能省不少飯。
當時聽到柳一鳴的話,李浪差點兒笑噴了。
在李浪的印象中,柳一鳴很憨厚,屬於那種沒有任何心計之人,而他能夠進入貪狼,也印證了他家裏人對他的期望,一鳴驚人。
但現在,看到柳一鳴時,雖然確認對方就是那個人,但性格卻完全大變,讓李浪有種無比陌生的感覺。
“哪裏跑!”李浪思索間已追上了柳一鳴,一把抓住了他的肩膀。
柳一鳴全力奔跑的身體明顯停滯了一下。
“找死!”柳一鳴回身一扔,扔出了兩顆石子。
李浪將身體一側,躲開了那兩顆石子。
石子擦過李浪的身體,直接釘進了牆裏。
但也就是這一閃身,柳一鳴已得了機會,直接撞開窗戶逃了出去。
“浪哥,有人被捉姦跳窗了?”肥球氣喘吁吁追過來,正看到有人跳窗,頓時嚇了一跳。
如果真有人跳窗,那自己的生意還要不要做了。
然而,肥球這話剛落,卻見李浪也縱身從窗戶處跳了出去。
“靠,浪哥,就算是捉姦不成,你也不要想不開啊!”肥球嚇了一跳。
這裏可是五樓啊,就算不是最高的十七樓,但也有十幾米,普通人跳下去,那恐怕只有死路一條。
肥球跑到了窗戶邊,朝下一看,卻見李浪跟柳一鳴都已經穩穩落在地面上。
李浪在後面追,柳一鳴在前面跑。
肥球眼都直了。
“這,這麼高,都沒事?”他感覺大腦一陣眩暈,有些恐高,連忙後退了好幾步坐到沙發上穩了一會兒才心有餘悸道:“浪哥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厲害了?我記得當初在天京的時候,他雖然打架厲害,但也不至於這麼高跳下去跟沒事兒人一樣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