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於,那道聲音還帶着一絲嘲諷:“再說了,你怎麼知道佛爺是一個人,或者是某個人?”
“你什麼意思?”李浪心頭一凌,正想追問,對方卻直接掛了電話。
聽到電話裏傳出的忙音,李浪趕緊打了回去,卻發現竟然是個空號。
很顯然,對方通過技術手段隱藏了號碼。
“他怎麼知道太初死了的?”李浪接到這通電話,莫名感覺腦海中有些混亂。
彷彿暗中一直有雙眼睛盯着自己。
而且,聽對方的意思,佛爺難道只是一個代稱,並不跟太初一樣是指某個人?
還是,對方是故意在混淆自己?
“果真是好手段啊!”李浪喃喃自語。
擡起頭來,在佛堂上掃了兩眼,最後目光很快就落在了太初的身上。
然後,稍微一檢查,卻發現了太初的異常。
將太初的身子翻過來,李浪仔細打量着太初的雙眼。
其中一隻眼睛正閃爍着微弱的紅光。
李浪將手伸了進去,直接扣了出來。
那竟然是隻假眼。
如果所料不錯,這是個攝像頭。
怪不得太初剛死,那個神祕人就打電話來迷惑自己呢,原來太初其中一隻眼睛是個攝像頭啊。
“有意思!”李浪直接將假眼捏碎。
“林梟,如果你想活命,把鳳雀樓給我徹底關停,如果以後再有人來找你們,隨時跟我彙報,否則的話,林大娘子他們就是你們爺倆的下場。”
李浪沒有再停留,轉身就走。
林梟父子倆留着還有大用。
如今看來,剛剛打電話的那個人極有可能就是佛爺。
至於對方的目的,李浪已基本能猜得出來。
他無非是想迷惑自己。
但李浪又豈是那麼容易被迷惑的?
無論佛爺是一個人,還只是一個代號,李浪都會追查到底。
林梟被太初培養了這麼多年,那個神祕人恐怕也不會輕易放過這個得力手下,說不定回頭還會來找林梟。
留着林梟二人,就相當於放長線釣大魚。
“是,是是是,我們立刻把鳳雀樓全部關停,再也不會開了。”林梟目光閃爍,連忙答應了下來。
珠珠三女見李浪走了,也沒停留,快速追了上去。
林妖嬈看了林梟跟林元通二人一眼,略一遲疑後,也轉身追向李浪。
“爸,這個李浪,究竟是什麼人啊?”見其餘人都走後,林元通這才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大口大口喘着氣問道。
林梟嘆了一口氣,“他是什麼人不重要,重要的是,咱們恐怕得做出選擇了。”
“選擇?什麼選擇?”林元通還有些不解。
“你以爲李浪會這麼輕易放過我們爺倆嗎?”林梟不愧是老狐狸,隱隱已猜出了李浪的意圖。
林元通忙問:“爸,難道李浪還會殺了我們?”
扭頭看着林大娘子的慘狀,林元通忍不住打了一個激靈。
林大娘子爆發出來的戰鬥力讓人膽寒,可依舊不是李浪的對手。
如果李浪想殺他們,恐怕跟碾死一隻螞蟻一樣簡單。
林梟苦澀一笑:“剛纔你也聽到了,太初背後的人名叫佛爺,而這個李浪跟佛爺似乎有矛盾,李浪留下我們,恐怕是想讓我們站隊啊。”
“啊?”林元通聽明白了:“爸,李浪是想讓我們選擇跟着他,還是跟那個佛爺?可,可我們根本不認識佛爺啊。”
林元通摸了摸腦袋:“我跟佛爺不認識,可妖嬈是我的女兒,我當然要向着妖嬈了。”
“話雖如此,但我們對佛爺的實力根本就不瞭解,萬一選錯了,我們林家恐怕會萬劫不復啊!”
“爸,李浪今天放過了我們,恐怕已經知道我們會如何選擇了吧?否則的話,他幹嘛不直接殺了我們?”
林元通一語點醒夢中人。
林梟恍然,忽然間大笑了起來:“哈哈,對啊,這個李浪果真是個妙人。他既然放過我們,肯定就自信我們會選擇跟着他,而他也有自信能夠將那個佛爺踩在腳下。我老了,把事情想複雜了,兒子,回頭,你去天州看看外孫女,順便拜訪拜訪李先生,以後,咱們林家以李先生馬首是瞻。”
……
“李浪,林梟是個老狐狸,你留下他,不怕給自己留下後患嗎?”離開林家後,孟婆提出了自己的疑惑。
李浪一邊走着一邊思索着太初臨死前的話。
她說孟婆既然是天京蘇家人,身上肯定有改造液的線索。
難道,蘇家跟改造液的關係還有更深一層的意思?
聽到孟婆的聲音,李浪突然間彷彿想到了什麼,擡起頭望向孟婆,答非所問道:“我可以看看你的屁股嗎?”
刷!
現場一下子安靜了下來。
妲己跟林妖嬈木訥盯着李浪。
孟婆也彷彿石化了一樣,片刻後又將臉一沉:“你神經病啊!”
李浪卻非常執着:“我是不是神經病你自己知道,怎麼,你那屁股不過是兩坨肉而已,難不成還是什麼香餑餑,不讓人看?”
“你……”孟婆沒想到李浪竟然如此厚顏無恥,哼了一聲轉頭就走。
看着孟婆的背影,珠珠忍不住提醒道:“李先生,您雖然很有魅力,可哪裏一開口就看女孩屁股的啊?”
“咋了,這難道有什麼問題嗎?”李浪卻不以爲意。
他記得當時跟紅玫瑰上牀的時候,紅玫瑰的一半屁股上好像有一塊類似地圖的東西。
當時李浪只顧着興奮了,根本沒有細看,只是問了一句紅玫瑰那是什麼東西。
紅玫瑰的回答也一知半解,她只是告訴李浪,那應該是胎記,打記事起就有了。
而且,好像孟婆的屁股上也有一塊,但大小跟形狀都不一樣。
李浪原本沒將紅玫瑰屁股上的所謂胎記放在心上,可想起太初說的話,李浪這纔想看看孟婆的屁股。
而且,真的只是純粹想看看屁股而已。
“沒,沒咋。”見李浪一副傻白甜的模樣,珠珠也不好意思再在這個問題上多說,尷尬一笑,衝着李浪深深鞠了一躬:“李先生,謝謝你幫我殺了仇人,讓我大仇得報。”
李浪連忙拉住珠珠:“你這話說的,我也只是順手爲之,如今既然太初死了,柳一鳴也可以瞑目了,不知你接下來有什麼打算?”
“當時一鳴還活着的時候,曾說過要跟我浪跡天涯,全國各地看看,雖然如今他不能完成這個願望了,但我想替他完成。”珠珠眼眶發紅,深深看了李浪一眼:“李先生,臨別之前,我可以抱抱你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