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李浪冷聲道。
肥球聽出李浪語氣不對勁，忙問道：“咋了，浪哥，你來月經了？怎麼感覺……”
“你是不是跟妖姬在一起？”李浪沒心情跟肥球開玩笑。
肥球笑得更賤了：“浪哥，你知道嗎？今天是我最開心的日子，在妖姬離開這段時間，我每天都來打聽妖姬有沒有回來，結果，她終於回來了。嘿嘿，不過，現在妖姬說身體不舒服，正在臥室裏休息呢，我就在外面等着，雖然隔了一堵牆，但我知道，她在那裏，我就感覺心裏踏實，感覺到了滿足。”
李浪沉默了。
語氣不由緩和了下來：“你出來吧，我在外面等你。”
“啊？”肥球一愣：“浪哥，你也在帝王居了？”
“對。”李浪掛掉電話，按照羅會所說的妖姬所在的包廂，來到了門口。
齊輝急匆匆跑了出來。
他今天穿得極爲風騷，竟然梳了一個大背頭，還戴着墨鏡，看起來有些不倫不類。
“你特麼在屋裏戴着墨鏡，裝瞎子嗎？”看到齊輝這副打扮，李浪沒好氣懟了一句。
齊輝也不生氣：“浪哥，我是想給妖姬一個全新的印象，嘿嘿，怎麼樣，我帥吧？”
李浪嘆了口氣，忽然間開口：“你瘦了。”
“想妖姬想的啊。”齊輝一臉無所謂道：“哎，浪哥，你是不知道，沒有妖姬在的這段日子，我連晚上睡覺做夢都會夢到她。我真怕再也見不到了，如果見不到她，我都不知道人生還有什麼意義。可現在我不怕了，妖姬回來了，不過，她現在還在臥室裏，肯定是不好意思見我呢。”
“肥球，如果妖姬讓你死的話，你會怎麼做？”李浪莫名心裏不是滋味，打斷了齊輝的話問道。
齊輝連想都沒想：“這有什麼好考慮的，我這輩子就是爲了妖姬而活的，她如果真讓我死，我現在就可以抹了脖子。”
見齊輝一副認真根本不像是開玩笑的樣子，李浪拍了拍肥球的肩膀：“你先在這裏等着，我過去跟妖姬聊聊。”
“浪哥，你沒事吧？”齊輝終於感覺出不對勁了，疑惑問道：“你今天很奇怪啊！怎麼，你跟妖姬之間出事了？”
李浪搖頭道：“沒事，只是我有一些疑惑還不清楚，需要她給我解開答案。”
“浪哥！”齊輝雖然腦袋不太靈光，但並不笨。
他抓住李浪的胳膊，焦急問道：“浪哥，你可別嚇我，妖姬不會犯了什麼錯吧？如果她真犯了什麼錯，就算是殺人放火，我也替她把罪扛了，你不要怪罪她好不好？”
“這件事跟你沒關係。”李浪把齊輝的手甩開，嘆了口氣道：“肥球，你先在這裏等着，無論聽到什麼聲音，都不要進去，明白嗎？”
“浪哥……”齊輝還想說什麼。
但李浪只是拍了拍齊輝的肩膀，沒有再多說什麼，徑直走進了包廂。
然後，將房門關上。
“進來。”裏面傳出了妖姬的聲音。
李浪推開門。
卻見妖姬正坐在牀上。
沒有任何易容，只是她原本的模樣。
那身衣服，也是當初跟李浪並肩作戰時一起穿的迷彩服。
“你回來了。”李浪坐到了牀邊，彷彿老朋友一般說道。
妖姬點了點頭，眼眶微微一紅：“老大……”
李浪一擺手，制止了妖姬的話：“先聽我說。”
妖姬張了張嘴，沒有吭聲。
李浪絮叨道：“妖姬，我記得第一次跟你見面的時候，是我剛入貪狼沒多久吧？”
妖姬點頭：“是。”
“哎，那時我還很青澀，爲了寧初雪，爲了證明自己，隻身離開了李家，一路闖蕩。呵呵，那時，我心懷抱負，一心想要殺敵立功。”李浪半揚起腦袋，陷入了回憶之中：“而那時，我們還並不熟悉。可幾次並肩作戰之後，我們之間的關係也越來越緊密。不知不覺中，我們變成了兄弟，變成了可以把後背交給彼此的兄弟。甚至於，在我成爲狼王之後，你也成爲了我最信任的人，無論什麼事，我都不想隱瞞你，而你，也從來沒有讓我失望過……”
妖姬眼眶開始發紅。
她在努力強忍着不讓淚水滾落。
李浪繼續說道：“後來，經過了那一場伏擊，我們貪狼損失慘重。那一次，是我人生最灰暗的時候。以前的時候，我幾乎沒有經歷過任何挫折，我打小就不缺錢，無論我做了什麼天翻地覆的大事，就算是把天捅開一個窟窿，我爸都能給我補了。在很多人眼中，我只是一個紈絝二世子，離開了李家，我就一無是處了。可最終，我證明了自己，每一戰，我都能以超出預期完成任務。你說，我是不是很優秀？”
妖姬使勁點頭：“老大，你是我這輩子見過的最優秀的人，沒有之一。”
李浪訕訕一笑：“是嗎？”
旋即又搖了搖頭：“可是，我也是很失敗的對不對？”
妖姬張了張嘴，聲音已有些哽咽：“老大，其實，我也有難言之隱。當年被伏擊的事……”
李浪擡手，又制止了妖姬的話：“我先說，你慢慢聽，聽我說的對不對，好不好？”
妖姬沉默。
李浪繼續道：“從一開始，我回到天州，你就告訴我，周子楓或許沒死。這是最開始的誤導，後來，你又提醒我，周子楓沒死，還有可能跟佛爺有關，這是再次加深我的猜測，讓我在誤導的路上越走越遠，而且，在你的誤導之下，我曾一度懷疑周子楓就是佛爺。而後來，待我距離真相越來越近，你又誤導我讓我懷疑周子楓是囈語。可是，待我真正見到周子楓那一刻，這一切謊言，都不攻自破。”
說到這裏，李浪轉過頭，面無表情望着妖姬：“當初曹玄冥當上狼王，你失去了消息，同樣是爲了讓我對你不起懷疑，對不對，囈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