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長河直接抽了對方一巴掌:“叫什麼叫,我父親養了你們這麼多年,就是讓你們在關鍵時刻發揮作用的。”
恨恨挖了對方一眼,付長河朝着山下望去。
果然,他看到一羣人正朝着這邊跑來。
付長河心下一驚,還沒等繼續逃走,身邊已響起了一道冰冷的聲音:“付叔,你很讓人失望啊!”
付長河扭頭一看,頓時渾身打了一個激靈。
“李帥?”付長河在李家幾十年,自然一眼就認出了李浪。
李浪跟李逍遙一樣,以前的時候,對付長河也非常敬重。
因爲,李慕白曾說過,李家能夠走到今天,跟付長河有着很大的關係。
付長河不但有能力,而且爲人謙和,在所有人眼中,跟李慕白的能力不相上下。
所以,除了李家人外,整個李家的企業內部,付長河的威望也非常高。
“付叔,福伯已經死了,被自己親手培養的那些改造人生生喫掉了。你如果能夠老老實實投降,悔過自新的話,看在福伯的面子上,我或許會跟李慕白說一聲,讓他饒你一命,再給你一些錢財,你自己創業也好,換個城市生活也好,總歸,還能苟且活下去。”李浪苦口婆心道。
付長河哈哈狂笑一聲:“李帥,你特麼少在這裏貓哭耗子假慈悲了!”
“父親說過,原本你們李家的一切都應該屬於我們付家!你們李家發展得越好,不過是給我們付家做嫁衣而已。”
“哼,現在李逍遙在我手裏,你竟然又自己闖了過來,不管你們李家有多少打手,只要將你們兄弟二人都控制起來,你感覺李慕白還敢跟我討價還價嗎?”
一揮手:“快,抓住他,不要弄死了,留他一條命!”
那些福伯留下的打手紛紛撲向李浪。
外面,李慕白已帶着一羣人來到了山下。
擡起頭來,望着茂密的植被,李慕白並沒有繼續往上走,而是停了下來。
“家主,二少爺已經上山了,我們怎麼還不上去?”有人問李慕白,滿臉擔憂道:“對方肯定有很多人,二少爺自己肯定會出事的。”
李慕白眼眸深邃,輕輕搖了搖頭:“我們就在這裏等着好了。”
“什麼?”所有李家的手下都吃了一驚:“我們不去幫二少爺嗎?”
李慕白長長吁了一口氣,彷彿說給衆人聽,又彷彿自言自語:“你們的二少爺要自己經歷風雨了,我們李家已不能再庇護他了。而且,一個小小的付長河而已,恐怕連你們二少爺的衣角都傷不到。”
“啊?”李家的手下個個目瞪口呆。
他們大都是李慕白的親信,跟着李慕白很多年了。
他們都知道,李慕白對李浪的喜愛遠超李逍遙。
而且,在所有人的心裏,李浪便是未來李家的繼承人,李家的家主。
從小到大,一旦有人敢欺負李浪,李慕白從來都會護犢子。
如果換作以前,李慕白絕對會瘋了一樣撲上山,生怕李浪會遇到哪怕一丁點兒風險。
沒有人知道李慕白的心思。
山上。
付長河已經徹底傻眼。
李浪手裏拿着一把軟劍。
軟劍看起來很普通。
可是,隨着李浪抽出軟劍,那些被福伯視爲高手的人一個個卻宛如稻草般被割倒。
不堪一擊。
連十秒鐘都不到。
只剩下付長河自己了。
付長河嘴角哆嗦:“你,你……”
一邊退着,付長河退到了李逍遙身邊,將匕首直接架在了李逍遙的脖子上:“靠,小雜種,趕緊把你手裏的劍放下,如果你敢再往前一步,信不信我現在就宰了李逍遙!”
李逍遙並沒有露出半點兒害怕,反而咧嘴笑了起來,望着李浪,眼眸中掩飾不住的開心:“老二,你果然不一般。呵呵,不用管我,付家不過是小魚小蝦而已,以後,你的天地會更廣闊。”
“我們李家庇護了你這麼多年,以後,天高任鳥飛,海闊憑魚躍,你將會自由自在翱翔於天地間,不要再被任何人束縛,更不要被親情羈絆。”
“你特麼在廢話什麼!”付長河咆哮,將匕首往下一壓,把李逍遙的脖子割開了一道口子:“再廢話一句,老子現在就給你放血!”
李逍遙看了付長河一眼:“付長河,你根本不知道自己究竟惹了什麼人。”
“你,你說什麼?”付長河一怔,不明白李逍遙說這話的意思。
李逍遙沒有解釋,而是閉上眼睛,將腦袋往前一衝:“老二,永遠不要被親情羈絆,李家不過是一艘小船,困不住你!”
“大哥,你,你幹什麼?”李浪傻眼了。
他沒想到李逍遙會自己求死。
眼眶一下子變得通紅。
李浪宛如化身魔鬼,衝到了付長河面前,手裏的寶劍一揮,直接將付長河的脖子割破。
付長河早就被李逍遙突然的舉動給整懵了。
他更沒想到李逍遙在說了那一通不明所以的話後會突然間求死。
“你們李家兄弟,全特麼是,瘋子……”付長河滿臉不甘心,吐出最後一句話後轟然倒地。
李浪抱住李逍遙,眼淚宛如決堤之水般涌出:“大哥,你不會有事的,你不會有事的!你特麼瘋了啊!你自殺幹什麼,你說那些廢話幹什麼!”
一邊哭喊着,李浪將李逍遙放下,快速拿起銀針,紮在了李逍遙的脖子上。
李逍遙看着李浪着急的模樣,反而露出一抹笑意:“老二,不要怪咱爸,他也不迫不得已。有些事,不告訴你,是爲了保護你。不要怪咱爸,知道嗎?”
“你給我閉嘴!”李浪大聲喊着,額頭已冒出了一層冷汗。
他神情前所未有的凝重。
手裏的銀針落下,拔出,落下,又拔出。
也不知道多少次。
甚至於,不知不覺中,李浪已施展出了一道詭異的陣法。
隨着每一陣落下,銀針都會發出一道震顫之音。
然後,一股肉眼難見的氣會由李浪的手指傳到了銀針之上,再通過銀針,傳到了李逍遙的體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