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道姑下山後,野翻了 >第004章 芥子福祿
    凌元子還沒來得及問是什麼,便聽她師兄道:“這是芥子福祿?”

    見凌通子點頭,不光是凌元子看愣了神,就連她的一衆師兄都看得雙眼發直。

    傳說,道教元始天尊有一顆名爲粟米珠的法器,能容納世間萬物。

    芥子福祿明顯和元始天尊的粟米珠不同。

    不過,隱山門的古籍中曾記錄過,佩戴芥子福祿者,有祛病消災、百鬼近身則會魂飛魄散的功效。

    不僅如此,還記錄過,隱山門的第二任師尊善製法器,偶有一日做了個夢,醒後便要雲遊三十年。

    畢竟要下山門三十年之久,需帶之物甚多。

    於是,便將芥子福祿加以煉製,增加了芥子福祿可容納萬斤的空間。

    衆人僅僅是在古籍中瞧見過,卻從沒見過實物,誰會想到,竟是這麼個不起眼的小東西。

    凌通子捏指,極低聲念出了咒語,再一揮袖,一個個藍灰色的布袋,飄入了芥子福祿裏。

    凌通子拿起芥子福祿遞給凌元子,道:“師妹,這寶物萬不可丟了呀。”

    凌元子接過後,仔細瞧了瞧,是一個項鍊,玄銀所制,芥子福祿像項墜一樣,掛在上面,怎麼瞧,都很不起眼。

    凌通子拍了拍凌元子的肩膀,道:“師妹,該和衆師弟告別了,山門不能久開啊。”

    凌元子將芥子福祿戴在了脖頸上,轉首看向她的一衆師兄和師侄,瞬間紅了眼眶。

    而她的師兄和師侄更是一個個傷心落淚。

    這樣的場面,讓凌元子忽然想到,很像書籍中描寫送葬時的景象啊。

    她深深朝衆師兄一拜。

    結果衆師兄回之一拜,而她的師侄們,更是怕失了禮數,一個個跪在了地上。

    倘若再放置一口棺材,真跟送葬沒區別了!

    ……

    凌元子又朝普渡師尊閉關處,拜了三拜後,伴着衆師兄和師侄的哭聲,凌元子跟在她大師兄身後,走到了山門處。

    巍峨高山,如削的山石,石門已開。

    凌元子自上山後,便沒下過山,進了石門後,打眼一瞧,石門內,是向下走的臺階,一眼望不到頭。

    走了一會兒後,凌通子突然開口道:“師妹即將要見到你的生父了,師尊說讓我將師妹的家事,簡單說給師妹聽,好讓師妹心裏有個底。”

    提及她的生父,凌元子沒有多少的感情波動,不想違逆師尊之意,低低“嗯”了一聲,以作迴應。

    凌通子這才徐徐道來。

    原來,凌元子的生父名叫:白麟祥。

    京海市四大家族:墨、白、蘇、成。

    白麟祥是白氏的長子長孫,自然成爲了白氏繼承人的不二人選,白氏很想與墨氏聯姻的,怎奈,墨氏無女可娶,蘇氏雖有兩個女兒,卻都不喜歡白麟祥。

    成氏與白氏向來勢不兩立。

    故而,白麟祥只好退而求其次,家族聯姻,娶了林氏集團的千金:林芳,爲妻。

    婚後第二年,林芳便生了一個男孩,可是在林芳坐月子時,得了產後抑鬱症,白麟祥遍尋名醫,爲林芳治病,卻沒想到,林芳的病越來越嚴重。

    未足三年,林芳半夜跳樓而亡。

    兩年後,白氏家族長輩提及讓白麟祥再度聯姻。

    白麟祥卻抱着林芳的遺照,聲稱兒子太小,生怕再婚,兒子會受後媽的氣。

    白氏家族的長輩怎肯善罷甘休?

    六年後,終於在他們的撮合下,白麟祥和中醫世家的孫女閆秋倩喜結良緣。

    凌通子突然停住了腳步,扭頭道:“閆秋倩,就是你的親生母親。”

    她母親是中醫世家的孫女?那怎會難產大出血而亡呢?

    就在凌元子欲問出口時,凌通子搖頭道:“你母親的死,與你繼母恐怕脫不了干係,一會兒你見到她便知道了。”

    “你不奇怪,是何人將你丟棄的嗎?”凌通子問道。

    “不是我父親,就是我繼母唄,總不會是人販子吧?”

    凌通子淡淡一笑道:“若我沒猜錯的話,應該是你繼母,不過具體的事,還需師妹下山後,自己查明瞭。”

    ……

    “師妹切記,師傅和師弟們給你的法器和符咒,萬萬不可丟,更不能隨意顯露,還有……隱山門的事,師妹若是下了山後,切記,一字都不可向旁人說起啊!”

    “師兄若這般不放心,還是別讓我下山了,本來我就不想下山……”

    還沒等凌元子說完,凌通子寵溺地道:“你呀!這是嫌棄師兄絮叨了?不過……師兄還是免不了再說幾句,師妹下了山後,若有人問及師妹在隱山觀的事……”

    還沒等凌通子說完,凌元子一副我懂的眼神,打斷道:“我就說,我被隱山觀觀主所救,平日裏在隱山觀幫廚!”

    說到此處,凌元子羞愧地道:“這不行啊,我不會做飯,烤個野味也是差強人意。”

    沒辦法啊,她那麼多師侄,怎會輪到讓她做飯啊?

    凌元子靈機一動,道:“修剪枯枝,清理雜草。”

    聞言,凌通子淡淡一笑,隨即低聲,將芥子福祿的口訣告訴給了凌元子,並告訴凌元子,芥子福祿中,還有師尊送她的東西,讓她下山後,尋個無人之處再看。

    說話間,二人已經走了大半晌,眼前出現了一道石門。

    凌通子捏指,揮袖,“開!”

    石門打開後,門外站着凌通子的徒弟,隱山觀觀主吉通子。

    吉通子恭恭敬敬地行禮道:“拜見師傅,拜見師姑。”

    “嗯!”凌通子應了一聲,隨即問道:“讓你準備好的衣物,都準備妥當了嗎?”

    “已經準備妥當了,師傅儘管放心。”

    吉通子剛說完,凌元子就從凌通子身後躥了出來,一把捏住了吉通子的臉。

    “呦呵,這不是我的吉通子師侄嗎?聽說你當上玄學會的會長了,恭喜啊!”

    凌元子下手不輕,還扯動了幾下,“十年未見,吉通子師侄是一點都沒變啊,你這小圓臉,還是那般的討喜!”

    疼得吉通子扯了扯嘴角,卻沒敢吭一聲,委屈巴巴地看向他的師傅凌通子。

    凌通子卻似沒瞧見一般,淡笑着轉過了頭。

    並非是凌通子不心疼他這個徒弟,只不過,熟知他師妹的心性罷了,倘若他開口替他徒弟吉通子求情,只怕他剛回上山門,他這個寶貝徒弟吉通子,會被他師妹欺負慘了。

    吉通子更是深知,隱山門有兩個人是萬萬不可惹,一個是普渡師尊,還有一個,就是唯一的師姑:凌元子了。

    若是招惹了他的師姑,別說他師傅會生氣,就是他那麼多師叔輪流說教他、責罰他,他就算不脫一層皮,也得差不多了。

    吉通子僵着脣角,扯着難看至極的笑容,“能得師姑的疼愛,是師侄之幸。”

    凌元子見吉通子不反抗,反倒賠笑,頓時失了興致,鬆開手,問道:“什麼衣服啊?”

    凌元子曾聽她的師兄們,給她講過女子嫁人的故事,腦海中浮現出古代那種紅嫁衣、金鳳冠。

    也難怪,她的師兄們自記事起,便在上山門,從未下過山,不過是看古籍寫的一些事兒,再添油加醋,講給年幼的凌元子聽,哄她玩罷了。

    凌元子倒是當了真,她正琢磨呢,她穿上紅嫁衣是個什麼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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