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那次,那麼大一頭野豬,竟然不夠上山門的師兄們和師侄們喫的,溫馨的回憶,讓凌元子不自覺的勾起了嘴角,隨後看着牀上的墨林,凌元子壞笑着揚起脣角。
“你別急啊,嘿嘿……”
凌元子轉身去了另一間臥房,淡綠色的落地牀單和被罩,被凌元子撕成了條狀。
二十分鐘後,凌元子站在牀邊,瞧着被她用布條裹成“木乃伊”一樣的墨林,只剩下眼睛和鼻孔處留出的縫隙。
這傑作不錯,凌元子在內心誇讚了一番自己精絕的手藝。
之後,凌元子擡指在半空做了個結界,籠罩住墨林後,又回到之前的臥室,設下結界,打開芥子福祿,將她師兄們送給她的布袋,一個一個掏出來。
挨個看完後,凌元子在芥子福祿的最下面,看見她師尊送給她十幾本修煉術法的書籍,和幾本失傳的修煉真經,還有三個她也沒看懂的法器。
“這可怎麼辦啊?”盤腿坐在牀上的凌元子輕嘆了一聲,一個能給她外公治病的法器都沒有。
凌元子惆悵的捏了捏眉心,琢磨了好半天,突然一拍額,自言自語道:“誒?怎麼把十六師兄給忘了?”
隱山門的上山門,普渡師尊共有三十六名徒弟,以“通元識微”四字命名收徒,每個字有九名弟子。
到了“元”字時,普渡師尊只收了八名弟子,衆弟子雖奇,卻不知原因。
直到嗷嗷待哺的凌元子,被普渡師尊撿回上山門,賜名:凌元子,衆弟子方知緣由。
別看凌元子年齡小,卻在“元”字,排第一。
這可不是凌元子的法術和本領高強,而是因爲她總不能讓八個八十多歲的老頭,喊她師姐吧?
其中,“元”字的丹元子,專修習醫術和煉丹。
想到這兒,凌元子也不知道她師尊,有沒有教過她師兄丹元子分身術。
“管他的呢,死馬當活馬醫吧。”凌元子嘀咕了一句,從芥子福祿中取出掌心大小的金爐。
又從芥子福祿中拿出:黑白紅青“四象”小幡旗。
凌元子將金爐擺放在正中央。
“四象”小幡旗的幡旗杆是玄鋼所制,凌元子又不能明目張膽的去院裏施法,可是,臥室鋪着的地面,跟玉一樣光滑,別說像在土裏那樣插旗杆了,根本就沒辦法立起來。
凌元子挑了挑眉,一支小幡旗,低唸咒語後,大喊一聲:“定!”
小幡旗便穩穩立住,其他三面小幡旗也如此操作。
隨後,凌元子又從芥子福祿中,拿出一張召喚符,口中念念叨叨了片刻,擡起一指,指尖瞬間凝出藍紅色的小火苗。
凌元子將召喚符點燃後,扔在了金爐中,隨後,垂下的手猛地朝上一擡,大喝一聲:“起!”
“四象”小幡旗齊刷刷騰空而起,在房頂處,順時針轉了起來。
不消片刻,“四象”小幡旗旋繞出直徑近兩米的圓圈,周邊如絲如雲,一半爲白雲,一半爲黑雲,而黑雲處清晰可見電閃雷鳴,白雲那邊,則是暖陽花香。
“四象”小幡旗倏地停止了轉動,凌元子飛身一躍,穩穩的接住“四象”小幡旗,放回了芥子福祿中。
一頓操作下來,凌元子口乾舌燥,下樓拿着茶壺,櫻桃小口對準壺嘴,“咕咚咕咚”喝了大半壺後。
剛一轉身,便見到不遠處,一道銀光朝她所在的小屋急速而飛。
凌元子勾起嘴角,煞是開心的笑了笑,打開窗後,一隻極淡的半透明藍色蝴蝶,通身散發着耀眼的銀光,飛進了屋內。
“仟月蝶!”凌元子跟看見親兒子般,激動的擡起手掌,等仟月蝶落下。
豈料,仟月蝶卻在半空中撲騰着翅膀,根本沒有要落在她手掌上的意思。
而是抱着跟線一樣細的小黑手臂,傲嬌地撇嘴道:“代掌門說,後天便派人來援助你。”
凌元子見狀,臉色頓時一沉,揮手朝着仟月蝶的豆大小頭,就落下一掌,銀光如星般灑落,“怎麼說話呢?別以爲你是師尊的靈寵,我就不敢打你。”
“師尊的坐騎,我照樣拔了它的毛玩,哼……你信不信我把你烤了喫啊?……”凌元子威脅的拿出鶴羽,在仟月蝶的眼前抖了抖。
“咔擦”一聲,一道歪歪斜斜的雷,瞬間劈在了凌元子的頭頂上。
只見凌元子黑黢黢的臉上,頂着酷似方便麪一樣的彎曲頭髮,幾縷白煙緩緩從發間飄出。
“奶奶個糊糊的!仟月蝶你敢用雷決劈我?”凌元子怒指着仟月蝶逃跑的方向,差點沒氣得七竅生煙了。
清洗過後的凌元子,及腰的黑絲長髮,還在滴着水,她就穿着睡裙,翻窗而出。
須臾,站在閆老爺子牀前的凌元子,又屏息凝神,閉合雙目給她外公閆老爺子把了一次詭脈。
仟月蝶口中所謂的代掌門,就是凌元子的大師兄凌通子,凌元子想到後天,她大師兄才能派丹元子來支援她,救她外公,心下仍是十分的不安。
直至天色快亮時,凌元子才悄悄返回“賞梅園”。
剛進客廳的凌元子,就聽見二樓傳來“唔唔唔”的叫聲。
凌元子勾起了一側脣角,快步上了二樓,推開臥室門,眼角微挑,“醒啦?”
“唔唔唔”墨林抗議地用力扭動着身子。
凌元子皺了皺眉,認真地道:“怎麼樣?按照我說的,乖乖和我結婚,否則,我就把你扛回隱山觀,辦了婚禮,再把你扛回來,如何?”
凌元子清楚的看見,墨林冷冷地瞪了她一眼,顯然是:想和我結婚,做夢!
瞬間,讓凌元子起了一抹壞心思,挑逗墨林道:“你知道,我爲什麼用布條給你纏住嗎?”
見墨林看過來,凌元子勾起脣角,露出壞笑,“因爲你的衣服都被我剝光,燒了,難道你想光不溜丟的供我觀賞嗎?”
自知有隱疾的墨林,一聽這話,頓覺眼前一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