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凌元子纔會有此一問。
白無常挑着一側的三白眼,冷睨了凌元子一眼,忍不住哼笑道:“凌元子天師,你什麼時候學會給自己臉上貼金了?還貼的這麼自然?看着一點違和感都沒有。”
凌元子聽出來,白無常這是在譏諷她,反口便問道:“是你說的,唯有那位神祇能治理此處,又提及我師尊給我的渡幽蓮,那你告訴我,那位神祇是用什麼來治理此處,若和渡幽蓮無關,你爲什麼讓我用渡幽蓮?
再者,我在隱山門連前三都入不得,這渡幽蓮這麼寶貝,我師尊按理說應該給我大師兄纔對,爲什麼偏偏給我呢?”
凌元子這一發問,讓白無常的眉眼反覆跳動了幾下,他就知道凌元子不是那麼好糊弄的,只好一攤手道:“怕你不是問錯了人吧?我也不是你們隱山門的弟子,我就是冥府的一個小神祇。
凌元子天師覺得天界那位神祇是我能見到的嗎?但我很肯定的告訴你,那位神祇下凡渡劫,是男身,並非是女兒身,所以,我才篤定不是你,旁的,我可就不知道。”
說完,白無常從寬袖中取出一卷帛書,遞給凌元子,道:“這是北太帝君讓我拿給你瞧的。”
凌元子狐疑的接過帛書一看,竟是如何使用渡幽蓮來化解此處的怨氣,她正欲開口問的時候。
便聽白無常道:“這是你師尊交給北方鬼帝的,此事與北方鬼帝可無關,你要問,還是問你大師兄或者你師尊吧。”
提到她大師兄,凌元子一下就想起來,她在醫院的時候,她大師兄曾許諾過她,說會讓仟月蝶當夜來找她,都過了好幾天,她也沒見到仟月蝶,難不成是隱山門出事了?
剛想到此處,凌元子一下想起,吉通子一早來尋她的時候,便提及找她有事。
凌元子頓時一門心思想盡快解決完這裏的事,趕緊回去問問吉通子,拿着帛書認真看了一遍。
隨後,凌元子招呼白無常順着旋轉臺階快跑了上去。
凌元子手速開始飛快的變化,瑩白的渡幽蓮,忽的變成了兩個,湖水開始出現了變化,不消片刻,便可看清,一半爲紅,一半爲白。
渡幽蓮在上飄轉,轉瞬間又變成了三個,未及多時,在凌元子手速變化後,滿湖的渡幽蓮泛着熠熠白光,照在整個血湖之上。
半刻鐘後,血湖的顏色變淺,呈現出極淡的暗紅色,凌元子一擡手,湖上的渡幽蓮爆閃白光,待可視清時,瑩白剔透的渡幽蓮已回到了凌元子的掌中。
凌元子將渡幽蓮收回了芥子福祿中,衝着白無常道:“我不及那位神祇的法力,已然盡了最大的力了,日後此處若是有異,我再來處理吧。”
白無常笑道:“已經很好了,這般瞧着,至少要三年以後再請凌元子天師來治理此處了。”
白無常的話音一轉,又道:“這裏是處理完了,凌元子天師還需再去一次連峯山,那裏的潭水的怨氣還需凌元子天師消一消,以絕後患。”
凌元子也是如此想,便讓白無常開了鬼門,二人從鬼門直接去了連峯山的那處水潭,將怨氣消除後,凌元子便朝着白無常抱拳道:“速速送我回去,我有事找吉通子。”
白無常略顯失望地道:“你好不容易出來了,我今日還特意告了一日的假,本打算帶去玩的。”
“去哪兒玩?”凌元子心道:冥府她沒去過的地方,還挺多的。
白無常神神祕祕地道:“你既沒空,那便下次再說吧!”
說罷,白無常開了鬼門將凌元子送了回去。
凌元子剛從鬼門走出,吉通子撲在凌元子的腳下便哭了起來,“師姑,你總算回來了,可要嚇死我了!”
“發生了什麼事?”凌元子偏頭朝窗外瞧了瞧,暗暗算了算時間,她不過才走了兩三個小時,吉通子至於哭成這樣嗎?難不成是隱山門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