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墨林的身邊坐定,恰巧她也感覺到餓了,伸手拿起一個雞腿,還是溫熱的,“咔嚓”咬下一口。
聞聲,墨林轉過頭,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凌元子,呆滯了好半晌,嘀咕道:“不是說頭七才還魂嗎?你頭三就還魂了?老婆,你是不是捨不得我?我想好了,我去陪你,你再等我幾天。”
這是以爲她死了?
凌元子瞅了瞅小桌上擺着素描相框,問道:“誰畫的?”
墨林目不轉睛地盯着凌元子,脫口道:“我昨天晚上畫的。”
“畫的挺好,但是……”凌元子轉過頭看着墨林,認真地問道:“你既然畫我,就好好畫,爲什麼畫我喫雞腿?”
墨林看了看凌元子,又看了看相框,“和你現在的姿勢、神色還真像,看來不是還魂,是我出現幻覺了。”
這時,沈小晗走上前,在凌元子的身邊小聲解釋道:“墨三少夫人,你別生氣,是吉通子觀主說你被鬼抓進鬼門裏了,墨總以爲你……”
不用說,肯定是以爲她死了!
吉通子忙是分辯道:“我沒那麼說,我是說我師姑進鬼門裏了。”
沈小晗瞪了吉通子一眼,“吉通子觀主,你見過哪個活人進鬼門裏嗎?”
吉通子一指他師姑凌元子,臉不紅心不跳地接話道:“我師姑不就是活人?”
“行了……你們都出去吧!”凌元子懶得聽他們在這裏爭執對和錯,朝他們倆擺了擺手。
吉通子和沈小晗出了病房,誰也沒敢走,又不是一路人,也不相熟,便在病房一左一右的走廊椅子上坐等。
仟月蝶在凌元子的耳旁說道:“凌元子天師,你相公這是明顯的相思病。”
凌元子端起桌邊放着一碗快要涼了的粥,逗墨林道:“我在冥府待着無聊,特意給你熬了一碗毒藥,你喝了吧,好早點來陪我!”
這碗粥,沈小晗勸墨林十來分鐘,墨林是一口也沒喝,怎料,凌元子的話剛說完,墨林拿過粥碗,“咕咚咕咚”喝了個一乾二淨。
隨後,墨林沖着畫着凌元子素描的相框,一本正經地道:“老婆,我馬上就來了!”
說罷,墨林端端正正躺在了病牀上,爲自己蓋好了被子,將遺書放在了枕邊,然後闔上了雙眸。
瞧見這一幕,仟月蝶憋着笑,起鬨道:“凌元子天師,我會幻術,要不我幻化出個冥府,讓你相公感受一下?”
仟月蝶撲閃着翅膀飛到窗邊,落在窗臺上,面朝玻璃,像犯了錯的小孩罰站一般。
凌元子以爲仟月蝶是想起,她剛纔嚇唬仟月蝶的話,心生懼怕,纔會這般乖巧,不由得笑了笑。
凌元子舉着沒喫完的雞腿,咬了一口,另一手探進被子裏,朝着墨林的腿狠掐了一下。
“嘶……”疼得墨林叫出了聲,睜開了眼。
凌元子肅然地道:“墨林,姑奶奶活的很好,你趕緊給我起來!”
墨林的猛地坐起了身,一瞬不瞬地凝看着凌元子。
“看什麼看?”
凌元子的話還沒說完,“吧唧”一聲,墨林在凌元子的臉上親了一口,又擡手去拽凌元子的衣領。
“啪……”的一聲傳來!
墨林捂着臉,喜色道:“老婆,你回來了!不是我出現的幻覺。”
這是前段時間墨林和凌元子的日常,當時墨林覺得凌元子太不講理,他們本來就是夫妻,親一下,看一看,摸一摸,這不是很正常事嗎?
偏生他老婆就不同意,還打他,婚前協議上明明就寫了,婚後雙方不得對另一方動手,他老婆就這樣打了他三四回了。
“清醒了?”凌元子挑眉問道。
墨林一把將凌元子緊抱在懷裏,發自肺腑地說道:“老婆,你以後不要突然走,我害怕,我真的害怕。”
說着,墨林突然哽咽了,“我從來沒有喜歡過一個人,也沒有愛一個人,和你結婚之後,我想和你好好談個戀愛,可是我真的不知道該怎麼愛你,該怎麼維護我們的婚姻,你纔不會離開我。
我很怕,我怕有一天你會這樣突然離開我。老婆,你大概不知道,我看見你落淚,我的心臟就像萬根針在扎我,你突然離開我,我就會覺得呼吸特別困難,心就像裂開了口子,疼到我喘不過來氣。
你給我點時間,讓我學會好好愛你,不要離開我,好嗎?”
聽到墨林這麼說,凌元子一怔,墨林愛她?她哭墨林爲什麼會心臟難受?……
就在凌元子想給墨林號脈時,仟月蝶轉過了身,嘆道:“這應該就是逆天改命的後遺症!”
“什麼?”凌元子很是不解仟月蝶說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