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凌元子默唸芥子福祿時,警車停在了不遠處。
從車上下來兩名警察,瞧見凌元子身前擺放的摺疊坐椅,旁邊的烤爐上,一排排肉串烤得“滋啦滋啦”作響。
兩名警察很是不可思議的瞅着凌元子,齊齊深吸了一口氣。
就在凌元子剛從芥子福祿中取出通妙道香時,其中一名警察走上前,不由分說地訓斥道:“是誰讓你在火葬場門口烤肉串的?”
另一名警察那副神色似乎都有點佩服凌元子。
他道:“小姑娘,正常人大半夜都不敢來火葬場,你可倒好,在火葬場側牆烤肉串,我是該誇你膽子大呢,還是應該誇你想法出奇的有特色呢?”
凌元子將通妙道香極爲快速放回了芥子福祿裏,已然是半醉半醒的狀態。
她從桌上拿起肉串,她自己吃了起來,還遞給警察兩串。
並道:“烤串的味道實在好,把警察都引來了,既然來了,不用客氣,隨便喫。”
說完,凌元子見兩名警察不接她遞過去的肉串,挑眉解釋道:“你們放心,這是新鮮的肉,現殺的好肉。”
聽得兩名警察很是無語。
隨着凌元子開口說話,兩名警察聞到了極重的酒味。
雖說“冷瓊釀”與別的酒不同,自有一股子清香味。
但是仍然難以遮蓋得住濃郁的烈酒氣。
兩名警察相視了一眼。
暗暗在心中吐槽:這該不會是遇到神經病了吧?
也不怪他們倆會如此想。
他們在轄區派出所工作了近二十多年了。
大半夜來火葬場的人。
要麼是有親朋好友去世。
要麼就是火葬場的工作人員。
嘿!
眼前這個小姑娘可倒好,一個人大半夜在火葬場側牆旁烤串喝酒。
這不是有病,這是啥?
還新鮮、現殺的?
聽完凌元子的話,怎麼都有一種凌元子殺了人,沒辦法毀屍滅跡,然後在這裏烤串的駭人行爲。
亦或者是凌元子涉嫌偷了屍體,有喫死屍肉的癖好。
要不是火葬場門衛打電話報警,說有人在火葬場外牆燒烤。
這種事,誰能想得到?
兩名警察也懶得和凌元子再廢話,其中一名警察從兜裏掏出手銬。
“咔嚓……”一聲。
手銬鎖在了凌元子的兩個手腕處。
另一名警察推搡着凌元子的肩膀,道:“跟我們回派出所。”
聞言,凌元子不樂意了,嚷嚷道:“我的烤串還沒喫完呢?我又沒犯法,憑什麼鎖了我,去你們派出所?”
警察呵斥道:“有哪個正常人在火葬場外牆喫烤串,喝酒的?”
被帶上警車的凌元子氣怒地分辯道:“火葬場連屍體都能燒,怎麼就不能烤串了?……”
另一名警察擡手朝凌元子頭上狠拍了一下,道:“火葬場本來就是火化屍體的地方,那是能烤肉串的地方嗎?”
凌元子頓覺,這警察拍她腦袋,有一種拍西瓜,想知道熟沒熟的感覺。
她很想踹飛車門,跑出去,思及她要是跑了,警察肯定會第一時間找到學校和墨林。
凌元子只好忍了!
警察拿過一個夾子,翻開後,詢問道:“你叫什麼名字?”
凌元子心道:我要是說了,警察肯定得找墨林,墨林要是問我大半夜爲什麼來火葬場喫燒烤,我也沒辦法撒謊,這就麻煩了。
無法,凌元子只好假作沒聽清,裝醉道:“你說什麼?”
“我問你叫什麼名字?”警察重複道。
凌元子繼續裝,“我什麼?”
“你的名字叫什麼?”
“我什麼什麼?”
氣得警察喊道:“你叫什麼名字?聽沒聽見?”
“我聽見了!”凌元子點頭道。
就在警察以爲凌元子會說叫什麼名字,拿着筆等了半天,也不見凌元子再說話,而是睜着水汪汪的雙鳳眸,一眨不眨的看着他。
“說啊!”警察失去了耐心。
凌元子故作不解地道:“我說了呀,我聽見了!”
警察滿臉黑線,很是無語,將詢問筆錄的夾子朝身旁一丟。
嚇唬凌元子道:“行!你就跟我裝吧!我看你能裝到什麼時候?”
……
好不容易睡着的墨林,手機突然響了起來。
墨林接通後,便傳來沈小晗急切的聲音,“不好了,墨總,您夫人被警察抓起來了。”
“什麼?怎麼回事?”
聞言,墨林猛地坐起了身,一下清醒無比的問道。
沈小晗支支吾吾地道:“好像是墨三少夫人在火葬場門口燒屍體,被警察抓了,具體情況我也不太清楚。
剛纔墨三少夫人給汪沄打電話,說讓汪沄去接她,還不需要汪沄告訴別人。”
沈小晗想了想,又道:“我聽汪沄說,墨三少夫人打她打電話求救時,對面有很大的響聲,汪沄還聽到有警察說:你在火葬場門口烤……”
“由於墨三少夫人掛斷了電話,具體墨三少夫人烤什麼,汪沄也不知道。內個,我覺得在火葬場門口烤的,那能有什麼呢?”
沈小晗很想說:墨三少夫人該不會大半夜在火葬場門口烤屍體吧?
僅僅這麼一想,沈小晗便頭皮發麻,鬱悶地道:“這麼大的事,我和汪沄也處理不了,我只能請示您了。”
墨林沉聲道:“帶上墨氏所有的法律顧問團隊,跟我去……”
墨林蹙眉問道:“哪個派出所?”
沈小晗答道:“京郊西四所!”
“嗯!”墨林應了一聲,掛了電話後,給肖辰,和吉通子紛紛打去了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