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隱山門的確沒有發生任何的事,且吉通子也如他所言,在修繕隱山觀的大殿。
不存在撒謊,吉通子自然說的沒有絲毫心理負擔,舉起三指發誓道:“師姑,隱山門真的沒有發生什麼大事,至於師姑想知道的祕事,那座大殿正在修繕,待修繕完畢後,我親自來請師姑回去。
僅憑我說,到底說不全,師姑還是親眼目睹之後,我在旁解釋清楚,師姑才能知曉隱山門的祕事。”
凌元子等了一瞬,未聽到有天雷聲,便知吉通子沒撒謊。
她用手指勾了勾耳廓,道:“幫你代管多久?”
見凌元子鬆口,吉通子喜不自勝,忙道:“三個月可好?”
凌元子一聽三個月,直接皺眉搖頭道:“十天!”
吉通子一雙濃密的眉,在小圓臉上一耷拉道:“師姑啊,隱山觀是修繕大殿,師姑又不是不知道,那都是藏着祕事之處,也不能讓外人得知,都是隱山觀你的徒侄和徒侄孫動手修繕,十天?
就算他們不喫不喝不睡,累吐血了,那也修繕不出來啊!”
“三個月太長了!”凌元子搖頭道。
吉通子苦着一張小圓臉,就差給凌元子跪下高喊幾聲祖宗了,左哄右勸,說盡好話,最終凌元子才答應。
辦完了入職手續,吉通子帶着凌元子來到了會議室,宣佈由凌元子暫時爲玄學會代會長,一切事務均由凌元子代爲處理。
玄學會的成員,有近一半在十七局工作,自然知曉凌元子的厲害。
剛和吉通子、餘願喫過午飯,安宗基便打來了電話,說那位大人物想見一見凌元子。
吉通子二話沒說,讓李元開車帶着他們二人去安宗基指定的地方。
車剛停下,便有武警拿着人體掃描安檢儀走上前,讓他們下車進行檢查。
凌元子剛挑眉,吉通子便小聲在凌元子耳邊解釋道:“師姑,這是來見,可是咱們國家的“掌門”,來見他,都要走這樣一個程序的。”
凌元子聞言,只好和吉通子、李元下了車,進行全方位檢查。
凌元子本以爲這次檢查完,就能見到那位國家的“掌門”。
讓她萬萬沒想到的是,經過三檢四查之後,李元開車走朝前一直行駛到一道宏偉的大門前,便見到安宗基站在門口,等候着他們。
凌元子剛一下車,安宗基立刻走上前來,在吉通子的介紹下,安宗基伸手道:“常聽我堂妹安婧提起凌元子天師,不想今日才得以相見。”
凌元子禮貌的將手伸過去,和安宗基輕握了一下手。
安宗基其實最早聽說凌元子的大名,是從吉通子口中得知的。
安宗基又朝吉通子微一點頭,表示事基本已經辦妥,說道:“請跟我來!”
說罷,便帶着凌元子和吉通子進了門。
門內亭臺樓閣,小橋流水,走過了幾道影壁長廊,纔在一處木雕門前駐足。
門前站着兩名神色嚴肅的武警,仍是拿着人體掃描安檢儀,仔仔細細將他們三個人掃描了一番後,才放他們進去。
凌元子以爲入內便可見到那位“掌門”。
不想安宗基帶着他們穿屋過堂,來到了後院,遠遠便見到有一人穿着極爲普通的白色半袖,休閒長褲,坐在一張較矮的小木椅中垂釣。
聽到腳步聲,三十多歲的男子止了聲,轉首看了過來。
安宗基笑道:“司祕術!”
凌元子瞅着安宗基喊的司祕術一愣,這……這不是司務星君麼?
奶奶個糊糊的,是司務星君啊?還是長得像啊?
司務星君勾脣漾出一抹壞笑,朝着凌元子比了一個“噓”的動作。
凌元子頓知,這就是司務星君!
她暗暗在心中腹誹:司務星君,你不是應該在冥府抵抗妖族嗎?怎麼哪哪都有你啊?你來這兒做什麼?你以爲你穿上白襯衫,黑西褲,本天師就不認識你了嗎?
安宗基見司務星君和凌元子的神色,先是一愣,隨後道:“原來司祕術和凌元子天師認識啊!”
聲落,釣魚的那人緩緩回過頭。
凌元子凝眸瞅了一眼,此人額寬有神光,雙目炯炯有神,雖和藹一笑,卻難掩他身上強大的氣場和威儀。
只是這人,凌元子怎麼瞧,都好像在哪兒見過似的。
想了好一會兒,凌元子也沒能想到,她究竟是在哪兒見過,按理說,她有着過目不忘的天賦,怎麼會想不起來呢?
就在凌元子出神之時,那人緩緩起身,在旁邊的木椅落了座,同時響起了他渾厚有力的聲音。
他道:“都別站着了,過來坐吧!”
即便是他如此說,安宗基和吉通子也不敢坐,而是爲垂着首,站在一旁。
倒是凌元子生怕那人失了面子,二話不說,在那人的對面落了座。
看得安宗基眼皮狠跳了一下,朝着凌元子玩命的眨眼睛。
凌元子心道:我不過就是幫吉通子代管玄學會三個月罷了,“掌門”若是瞧不上我,那更好,我還省事了呢,反正我也不想當什麼玄學會的會長。
那人爽聲一笑,不僅沒生氣,反倒衝着司務星君道:“司祕術,去端兩杯茶來。”
這個好!
能驅使司務星君給她端茶奉水,凌元子感覺這是能把先前在司務星君面前喫的啞巴虧,都找補回來的最好時機。
於是,凌元子不客氣地道:“勞煩司祕術了!我這人嘴刁,只喝好茶!”
就在凌元子還沒高興三秒,司務星君便拿着一隻黑鋼筆,在凌元子的頭頂上,輕輕一敲,道:“你可消停點吧!哼!”
司務星君雖沒用力,到底敲出了“叮”的一聲。
凌元子捂着頭,怒看着司務星君,正欲擼袖子和司務星君揚言打一架的時候。
司務星君邪邪一笑,轉身便走了。
凌元子指着司務星君遠去的背影,叫囂道:“算你小子跑得快,你等着!”
安宗基垂着頭暗暗瞅向吉通子,那眼神複雜至極,似是在說:吉通子觀主,你師姑是不是腦子有點啥大病?她這麼針對司祕術,還想當玄學會會長吶?
吉通子的眼睫顫了顫,默默走上前,輕輕拽了拽凌元子的衣袖,又僵着笑,爲凌元子解脫道:“我師姑剛從隱山門下山不久,對於世俗之事知之甚少,還請您多多見諒。”
怎料,“掌門”沉肅的看向了吉通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