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語凝一身青衣出現,爲了不讓人認出還準備裝扮成男裝。
爲了被其他人知道,還專門從後面牆邊翻了出去。
這邊牆最低。
但讓祝語凝沒有想到,她還沒有剛下來就看見一個身着黑衣的男人,臉上還帶着黑色面巾,根本就看不清臉。
不過,盯着這個人的眼睛她總有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
像是在那見過。
這人也沒有墨跡,直接衝了過來,對祝語凝動手。
祝語凝本能想要想跑,被這人抓住肩膀停下。
她先是猶豫了一會,另一隻手放進兜裏準備拿出匕首刺殺。
但這人似乎並不想傷害她,一手攥住祝語凝後面的包裹,搶過來就跑。
“我去,賊啊,抓賊啊!”
等祝語凝追過去的時候人已經跑遠。
祝語凝看了一眼手中的匕首,隨即扔到地上臉上滿是憤怒。
好啊,真是倒黴到家了,別讓她找到這個賊是誰!
爲了不讓祝府的人發現,祝語凝只能重新翻回去。
……
攝政王府,書房。
看着桌子上的包裹,還有一些首飾和銀錢,齊修墨擡了擡眼皮子臉上還有些無語。
還真是跑路都不會虧待自己。
高逸摸了一下自己的鼻子,臉上還有些尷尬。
“王妃似乎,似乎挺生氣的。”
齊修墨嗯了一聲,道:“去,告訴李成一聲,讓他明天早上上朝。”
第二天。
齊修墨上朝,李成也在其中。
李成向前一步直接跪了下來,悲憤道:“皇上,軍中副將被都落山倭寇所殺,這是對軍人的挑釁,軍人若是沒有威信怎麼保家衛國?”
“還請皇上下令,懲罰都落山倭寇!”
隨着李成的聲音響起,其他武將的聲音也都響了起來。
除了幾個太子和其他皇子那邊的人。
聽見這話皇帝擡手猛地拍在椅子上,臉上滿是憤怒。
“都落山倭寇還真是膽大妄爲,誰願意請旨去都落山,爲劉副將報仇?”
齊修墨停頓了一會,見沒人迴應,這才先前一步。
他擡手拱了拱拳,道:“回皇上,臣弟請纓,另薦一名副將許勇。”
“許將軍之前趕走匈奴的人,派許將軍最有威信,讓那些倭寇知道本朝的重視。”
聽見這話皇帝皺眉,扭頭看向許勇,道:“許將軍,你可願意?”
許勇是齊修墨的部下,從匈奴那一戰中受傷,修養至今,這也是齊修墨給許勇的一個機會。
許勇自然明白,沒有猶豫跪下來請旨。
“臣願意!”
皇帝嗯了一聲,道:“許將軍勇猛,本朝榮幸,傳朕旨意,攝政王爲主將,許將軍爲先鋒,帶兵前往都落山!”
……
這事很快傳到太后宮中。
聽見太監的彙報,太后直接把桌子上的東西掃落在地上,臉上滿是憤怒。
“好啊,真是好的很!”
“死了一個副將,這齊修墨直接對哀家的弟弟圳王動手,這是想報復哀家啊!”
其他人立即跪了下來,不敢多說一句話,生怕再次激怒太后。
太后閉上眼睛擡了擡手。
“都下去了,徐公公留下!”
徐公公跟在她身邊多年,也是她最信任的人。
聽見這話其他人直接退了下去,只剩下太后和徐公公。
徐公公見人離開,立即走了過去,在太后的身後停下,擡手給太后按摩。
“還請太后息怒,莫要氣壞了身子。”
太后回頭看了一眼徐公公,深呼一口氣坐了下來。
她擡手放到桌子上,臉上還有些擔憂。
“這分明是要對付哀家,哀家怎麼能不生氣?”
都落山倭寇猖狂,不過都是有圳王的旨意。
和倭寇合作斂財這她不是不知道。
若是齊修墨的人過去查到這件事,她還怎麼替圳王求情?
齊修墨詭計多端,說不定還會挑撥圳王和倭寇的關係,讓倭寇對圳王動手。
總之,許勇過去沒有好處只有壞處!
太后眯了眯眼睛,站起身子走到書檯邊坐下,寫下書信交給徐公公。
“去,飛鴿傳書把這件事情告訴圳王,讓他小心應對。”
“是!”
徐公公接過書信轉身離開。
宮外。
一個白鴿飛出來沒多遠就被高逸抓住。
高逸落在地上,把白鴿爪子上的書信拿下來,打開。
看了一眼後就遞給齊修墨。
高逸緊皺起眉頭,臉上滿是擔憂。
“王爺,用不用暗中保護?”
齊修墨搖頭,看了一眼書信後重新捲了起來,重新放到信桶當中。
高逸皺眉,有些不解。
若是這件事情傳到傳到圳王那裏只會讓他有所準備,他們還怎麼動手?
齊修墨看了一眼信鴿,道:“不用,把這個消息放給圳王。”
“可……”
高逸還想說什麼,不過知道齊修墨的性格,只能照做。
若不把消息傳給圳王,他們還怎麼抓把柄?
都落山。
一直到第二天早上信鴿纔到達地點。
看見書信圳王緊皺起眉頭,眼神中滿是戾氣。
讓他整個人看起來都很陰沉。
突然,圳王猛地攥緊手中的書信,扭頭看向旁邊的侍衛。
“高聰,去把徐江叫過來,本王有事交代。”
“是!”
高聰點頭,轉身離開這裏。
圳王眯了眯眼睛,擡起頭看向窗外,不知道在想什麼,不過眼神中卻滿是陰森。
既然想要過來,那就先看看有沒有命活着離開!
很快,徐江就被叫到。
所有人離開,房間只剩下他們。
圳王拿出地圖指出郡縣,也是前往都落山的必經之地。
他扭頭看向徐江,冷聲道:“攝政王的人馬上就會過來,郡縣這裏靠近都落山,倭寇也是最多的地方,你想辦法解決掉他們,其他的我會解決。”
若是齊修墨查出他們和土匪勾結,非但斂不了財,甚至還有可能把自己摺進去。
徐江心裏自然清楚。
他沒有猶豫,直接答應了下來。
當天晚上祝語凝就帶着秋霜蹲在這個衚衕裏面,躲在籮筐後面,若是不發出聲音沒人會發現她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