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老夫人越說越委屈,說到最後,坐在地上“嚶嚶嚶”地哭了起來。
後面的人不明所以,看着老太太如此心酸,全都義憤填膺地看着喬燁淵和喬婉。
“嘿,這老太太可真是個人才。”
“如果不是親眼所見,我都不敢相信,這老太太變臉會這麼快。”
“你們還不知道吧……”
一開始就圍觀的羣衆見狀,先議論了起來,繪聲繪色地把剛剛他們看到的事情,全都說了一遍。
後來的喫瓜羣衆,“……”感情他們是被利用利用了呀!
又紛紛憤怒地看向羅老太太。
“我想起來,我說這老太太怎麼真麼面熟,原來是羅家的老太太。”
有人看了半天,終於認出了她,“這老太太可真搞笑,你孫女什麼性子你不知道嗎?她爲什麼被削手指你心裏沒數?今天廣聚軒多少人看着她當衆欺負人,卻反被喬世子教訓了,要我說呀,喬世子那是爲民除害。”
“沒錯,今天我剛好在廣聚軒喫飯,那件事我也看見了。”
“我去的晚,不過前因後果還是瞭解的,那事確實是羅家小姐不地道。”
輿論幾乎一邊倒,到最後,羅家小姐與表公子平時做的那些壞事也被大家扒了出來。
大家都怒了,看着哭嚎的羅老太太指指點點,有的甚至還笑了出來。
羅老太太張着嘴巴,哭也不是,不哭也不是,她大腦有些發矇,呆呆地看着人羣。
“家裏老太太一直精神不好,最近正在發病,總愛胡言亂語,她說的話不能信,還望喬世子贖罪!”羅倫坤和羅夫人嚇得目瞪口呆,特別是羅倫坤,似乎是現在才知道自家老孃膽子這麼大一般,嚇得半天回不過神來,回神後趕緊磕頭告饒。
“呵呵……”喬燁淵笑而不語。
劉知府在官場這麼多年,一看喬燁淵的表情就知道他的想法了。
他眉頭一皺,看向羅老太太,“大膽李氏,竟敢滿嘴胡言,對陛下不敬在先,污衊喬世子在後,雖說身體有疾,情有可原,但死罪可免活罪難逃,來人,掌嘴一百!”
“大人!”
羅倫坤沒想到會這麼嚴重,不過相比起可能會抄家滅族,他已經狠狠地鬆了一口氣。
連忙磕頭道,“謝大人恩典!不過草民母親年事已高,掌嘴一百可能會承受不住,大人,可否允許小人代替。”
“羅大人,你的孝心令本官很感動。”
劉知府深深地看了羅倫坤一眼,面色不變,心底卻忍不住搖頭。
這羅倫坤還算個好的,可惜了,有這樣的老孃和女兒,還有那些不知所謂地親戚。
所以說,娶妻娶賢呀!
劉知府在心底感嘆一聲,憐憫地看着他,“不過,羅倫坤,這件事上,你也有管教不嚴之罪,二十大板是免不了的,你確定還要替你娘受刑嗎?”
“行!”
劉知府點頭,“羅倫坤代母受罰,來人,杖刑二十,掌嘴一百!”
“大人!不要!大人,老婦……”
羅老夫人一聽,徹底慌了,撲上去就要阻攔,但卻衙役給拉開了。
經歷這麼多,她不再敢亂說話,只能眼睜睜地看着兒子受罰。
“啪啪啪……”那板子打在羅倫坤身上,卻也狠狠地敲擊着羅老夫人和羅夫人的內心。
好不容易等羅倫坤受罰完了,兩個女人淚眼朦朧,一起撲了過去,想要扶他,卻又不敢動,完全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至於你……”
收拾完羅家人,劉知府才把眼神轉向已經嚇傻了的李陽。
李陽嚇得癱跪在了地上,眼神呆滯,見劉知府看向自己,連忙趴了下去,“大人饒命,大人饒命呀!小的真的沒做壞事,小的只是喜歡俞小姐,看她父親生病了,帶個醫生來給他看一看,想討她歡心而已,小的真的沒有騙人,也沒有惡意!”
“李陽!”俞敏母親氣炸了!
眼神憤怒地瞪着他,一副要吃了他的模樣!
這個混不吝,他知不知道,它這麼一說,可能給她女兒的名聲帶來多大地影響?
“大人!”
李陽卻不看她,繼續多着知府大人痛哭流涕道,“小人說的都是真的,大人如果不信,可以派人去查,俞小姐以前在女學教書,看上她的人可不止小的,還有……”他一口氣說了五六家的公子少爺,有的還是已婚的。
“他們比小的還過分,小的只是想了這種取巧的辦法,他們用的手段卻是威逼利誘,刺小的過分多了,大人饒命呀,大人饒命!”
從李陽的話語中,大家才知道,原來在他們看不見的地方,還有這麼多見不得人的事的存在!
難怪上次,她剛來俞家,讓俞敏去花溪村任教的時候,她母親欲言又止地問她花溪村遠不遠,原來當時她就有意讓女兒離開此地,躲得遠遠的想法了,只是俞敏是個堅強的女人,爲了她爹,她一點也不樂意。
喬婉淡淡地掃了俞敏一眼,發現相比俞夫人的惱怒,這姑娘卻很淡然,她冷靜地看着李陽,沒有出聲解釋,彷彿他說的人不是她一般。
喬婉見她這樣,突然有些心疼她,這姑娘到底經歷過什麼,才能練就種無論發生什麼,都可以淡然處之的清冷。
“是嗎?”
劉知府聽完,臉色一陣青一陣白,狠狠地瞪了身後跟來的兩個官員一眼。
那兩個官員額頭沁出陣陣冷汗,因爲,剛剛李陽說的那一串名字裏面,就有他們家那不成器的兒子。
“當然,大人,小的不敢撒謊!”
李陽害怕極了,連連磕頭求饒,“而且,小人還知道,俞小姐之所以不在女學教書了,不是她自己的問題,而是羅家小姐派人做的局,誣陷了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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