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第一反應就是:難道是中毒了?
水煙卻道:“娘娘,皇上昨夜在園心湖附近睡了一夜,今天一早就着了風寒。”
宋婉月又一愣:“在園心湖附近睡了一夜?
月姑姑低聲道:“娘娘,要不您去看看皇上?”
“娘娘,那是皇上啊!”
月姑姑的這句話宋婉月明白,月姑姑是在提醒她:他是皇上,別說是個宮女,全天下的女人只要皇上想要,她作爲皇后就沒有反對之理。
宋婉月哪裏不明白這個道理,只是她還過不去心裏的那一關罷了!
正當宋婉月猶豫的時候,小太監匆匆跑來:“娘娘,皇上來了!”
月姑姑跟水煙對望一眼,悄悄地退出大殿。
穆千言跨進大殿門口的時候,正好遇到退出的月姑姑和水煙。
穆千言一把拉住月姑姑,聲音有些悶:“月姑姑,月兒她……”
月姑姑搖搖頭。
張謙往大殿看了一眼,立在屋檐下不再動彈,兩隻耳朵卻時刻聽着房內的動靜。
宋婉月面帶微笑,盈盈施禮道:“臣妾參見皇上。”
穆千言面色一凝,一把抓住宋婉月的手,沉聲道:“月兒!”
宋婉月低下頭,轉身往大殿走去:“皇上龍體違和,應該多休息,怎能如此不愛惜自己,生病還到處亂跑呢?”
穆千言心裏一陣刺痛:“月兒不信我?非要這樣跟我說話嗎?”
宋婉月轉身進了寢殿,坐在牀榻上一言不發。
穆千言跟着走進來:“朕讓他們把正乾殿的龍牀搬走了,朕沒有地方可以休息,月兒的地盤可否允許朕小憩片刻?”
穆千言苦笑一聲:“你明知故問。”
說着,不顧宋婉月的掙扎,一把將她禁錮在懷裏:“月兒信嗎?那件事朕什麼都沒做。”
宋婉月不置可否:“您是皇上,三宮六院也屬正常,一個宮女而已,如果您真想收了她,臣妾替您……。”
這句話還沒說完,穆千言低頭吻住她的紅脣,將剩下的話硬生生地堵了回去。
宋婉月拼命掙扎。
然而,穆千言自幼習武,哪怕身體不爽,體力也不是宋婉月能比的。
無論她怎麼掙扎,都不能逃脫穆千言的懷抱,反而將她越抱越緊。
宋婉月渾身充滿無力感,兩行清淚忍不住流下臉頰。
穆千言一邊吻幹她臉上的淚水,一邊不停地說着:“月兒,對不起!對不起……”
宋婉月的眼淚流的更兇了。
她知道這件事不能全怪他,她也知道只要他還是皇上,以後還會發生更多這樣的事。
她只感到很無奈,也無力改變任何事情。
半晌,穆千言才放開宋婉月,捧着她的臉,輕聲道:“月兒信我,好嗎?”
宋婉月的眼淚又下來了。
門外傳來月姑姑的聲音:“娘娘,玉涵回來了。”
宋婉月嘆了口氣,看來前去冷宮的嬤嬤們有了結論。
這是她不想面對的,也是她不得不面對的。
她擦乾臉上的淚珠,穩定一下情緒,對着門外道:“讓她進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