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穿着白大褂，衣服上寫着“江州市精神病院”。
真是個邪教藏身的好地方，正常人沒人願意接近這裏。
一位邪教徒跪在兩位侍衛面前，懇求道：“大人，我的黃昏症又發作了。憐憫我吧，請神主賜下神水！”
這人前兩天在祈禱廳還生龍活虎的，現在卻是連站起來的力氣都沒有了。
郭懷笑道：“神主治好了你的黃昏症，怎麼可能又發作了呢？
一定是因爲你不虔誠！”
邪教徒聞言大驚，努力擡頭辯解道：“大人，我不是，我對神主非常虔誠……”
他話並沒有說完，就被郭懷擰斷了脖子。
“來人，把這個叛教者拖出去！”
外面進來兩人，默默擡着屍體離開。
等人走遠後，侍衛盛宏皺着眉頭道：
“這個月第四個了，最近收的怎麼都是這樣的廢物。”
郭懷笑道：“本來都是些快死的人，喝了神水那不是死的更快。”
“不知道行動的時候還能剩下幾個人。”
“無所謂，反正他們也只是添頭，多一個少一個沒區別。”
盛宏點點頭，非常認可郭懷的話。
現在地下的這批邪教徒，全部都是行動時的炮灰，一個都活不成。
“不過此次行動結束之後，我要和護教大人談談，以後再發展信徒，不要再找這些病秧子。又蠢又弱！
倒是牢房裏那幾個學生仔不錯，挺機靈的。
教徒就該多一些年輕人！”
郭懷給自己點了根菸，看着窗外悶悶道：
“道理大家都懂，但是這一屆的年輕人不好帶啊。
現在的年輕人，鬼知道他們腦子裏在想什麼。
上次我發展了一箇中學生，你猜怎麼着。
他在學校逢人就炫耀自己認了個老大，現在是聖教徒了。
我們是聖教，又不是黑社會！瑪德智障！”
盛宏樂了，他笑道：“年輕人，還是交給年輕人去對付。
上次張保成的提議不錯，他提議控制幾個女網紅幫我們發展信徒。這個主意倒是不錯。
我們說話年輕人不信，倒是網上那些福利姬叫他們幹啥他們幹啥，比神主還管用。”
“福利姬是什麼？”郭懷問道。
“你又不上網，不懂就不懂吧。”盛宏吐了個菸圈，“辦法是個好辦法，可惜張保成死了，也不知道他找到人選沒。”
提到張保成，郭懷眉頭一挑：“陸遠是張保成送過來的，這事說不清楚，我還是覺得他是內勤局的探子。
這小子整天在房間裏看複習資料，搞的好像真準備參加高考一樣。”
“怕什麼，他又不是修士。過幾天護教大人過來主持聖臨儀式，儀式之後，他有什麼小心思還不都說了。”
“這倒也是。”郭懷點點頭。
陸遠又在牢房裏待了很長時間，心中越發焦慮，難道真的等高考當天才把自己帶出去？
不管邪教徒的計劃是什麼，總得演習一次吧。
這樣下去，根本沒辦法把情報傳給內勤局，甚至自己的小命也很難保住。
除此以外，陸遠想念父母了，還有小冰。
媽媽應該已經出院了吧。見不到自己，她會着急嗎，小冰怎麼跟父母解釋，他們一定在到處找自己吧。
沒有自己掌勺，小冰餓瘦了怎麼辦。
陸遠第一次意識到，自己的這次冒險行動很可能是個錯誤。
在任何情況下，穩住，不要急！
急是沒有用的，反而會錯失良機。
相反中學生徐文彬，可就沒這麼好的耐心了。
這孩子已經被關瘋了，從某一天開始，他瘋狂的揣着門，大聲吼叫：
“放我出去！”
“我要回家！”
“騙子！都是騙子！”
他反反覆覆的叫喊，吵的陸遠頭大。
陸遠一開始還勸了兩句，但徐文彬完全聽不進去。最後陸遠也不管他了，繼續做化學式配平。
沒多久，陸遠聽到有人經過，聽腳步聲不止一人。他停下筆，聽到隔壁有鑰匙打開門的聲音。
緊接着，聽到徐文彬喊到：“你們騙我，你們根本不教我靈法！”
一聲悶響打斷了徐文彬的叫喊，取而代之的是慘叫聲。也沒一會，慘叫聲逐漸微弱，但毆打還在持續。
陸遠放下筆，扒在氣窗口懇求道：“誠哥，徐文彬不懂事。都是聖教的兄弟姐妹，可別打死了啊。”
郭懷的面孔出現在氣窗前，陸遠立刻退後，恭敬的行禮。
“侍衛大人！”
他以爲是張誠在揍徐文彬，沒想到是郭懷
郭懷指了指陸遠：“你小子倒是仗義。”
陸遠擔心自己也被揍，趕緊控制呼吸，催動護體盾。
但郭懷並沒有更多的行動。
“走了！”
他喊了一聲，外面傳來鎖門的聲音，腳步聲逐漸遠去。
陸遠等了一會，在氣窗前小聲喊到：
“徐文彬！徐文彬！”
隔壁沒有迴應。陸遠側耳仔細傾聽，有輕微的喘氣聲。
他嘆了口氣，繼續刷題。
陸遠又不能改變什麼。在這個危機四伏的地方，他自身難保。剛纔出言相勸，已經冒了很大的風險。
說到底，他和徐文彬又沒什麼交情。
大概過了兩三個小時，徐文彬忽然說話了。
他說：“陸遠，我們出不去了對吧。”
“陸遠，我想回家！”
陸遠沒有回答，徐文彬也不需要回答，他只是自言自語。
他說了很多事情，說到班裏的人欺負他，說到他爸喝多了酒總是打他，還說到自己喜歡的一個叫雯雯的女生。
說了很久之後，徐文彬忽然問道：“陸遠，你在聽嗎？”
“我一直在聽。”陸遠回答。
“謝謝你。”
這件事之後，徐文彬變得沉默寡言。
陸遠繼續複習修煉。
在這段時間裏，他有了兩個特別的發現。
一個是關於學習方面的。陸遠發現自己的學習能力似乎有很大提高。
他原本以爲根本來不及把書過一遍，但事實並非如此。很多前世要花很久的題目，現在思路卻特別清晰，幾乎一遍過。
難道是智商見漲？陸遠心想。
也不對啊，季穎還說自己是傻子。這可是修士大人說的。
目前爲止，陸遠已經基本完成了數學和理綜的複習，做題感覺還不錯。
語文因爲有很多東西和前世不一樣，需要重新背誦，進展緩慢。外語不談，已經放棄的東西。
這樣看來，自己如果現在參加高考，很有可能拿到450分的及格線，只要能出去。
另一個重要發現是關於系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