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他下車後,開始懊惱自己發神經。
爲了這個人,他屢次做出讓自己不可思議的事。
晚上路邊的燈光並不是很暗。
夏沫兮驚訝的望着才從車裏下來的祁驛天,對方身着一襲深藍色西服。
襯托出他高大挺拔的身軀,眼神寒冷如冰,不寒而慄。
他只是淡淡掃視了夏沫兮一眼,又看了眼撒滿外賣的銀色勞斯萊斯。
語氣中帶有一絲嘲弄:“夏小姐,你能爲我解釋一下你的傑作嗎”?
夏沫兮緊張的退後了一步,對方的眼神讓她有些畏懼。
她能感覺的出。如今的他,絕對不是五年前,那個什麼都聽她話的祁驛天了。
如今對方渾身散發出的危險氣息,總是令她心神不寧。
祁驛天冷笑,眸色暗沉:“怎麼?你怕我?”
“也是,做了虧心事的人,的確該感到心虛和害怕。”
夏沫兮抿了抿脣角,在心裏安慰自己不要怕。
但還是緊張的要命:“對…對不起。”
正在這時,綠燈亮了。
祁驛天示意秦英把車子開到一邊,冷漠的望着夏沫兮。
“今天的事,我可以不和你計較。”
“但你欠我的,絕非一句對不起就可以償還的。”
說完不等對方開口,便轉身離開。
夏沫兮默默的注視着對方的背影,咬了咬脣。
最終,還是一句解釋都沒有。
就在她不知道所措的站在原地時,祁驛天再次去而復返。
神色嘲諷的望着她。“雖然是你撞了我的車,但說到底你也受傷了。”
“醫藥費我來出,密碼是我的生日。”
而後,掏出一張銀行卡摔在對方身上,轉身離開。
夏沫兮強忍住淚水,不讓它留下來。
撿起地上的銀行卡:“等等!”
祁驛天剛邁出的腳步,便硬生生的僵在原地。
夏沫兮來到祁驛天面前:“謝謝你的好意,無功不受祿。”
說完便狠狠的把那張卡甩給了祁驛天。
祁驛天自嘲的笑了笑。
“呵呵~,我倒是忘了,像你這種人,又怎麼可能記得我的生日?”
夏沫兮微怔了一下,她好像真的不記得他的生日是什麼時候。
雖然他們曾經有過一段交集,但是自己卻從來沒有在他身上花半點心思。
甚至都不曾去試着瞭解過他,更不要說他的生日了。
祁驛天望着對方離開的背影,眼底劃過一絲黯然。
他就知道她不會記得,不然五年前,她也不會在他們的訂婚宴上背叛他。
其實,那天就是他的生日啊!
他之所以選擇那天訂婚,就是希望對方把她當做禮物送給自己。
可惜他還沒有來得及說,他們就已經結束了。
祁驛天望着夏沫兮消失的地方,苦澀的一笑。
“還是和以前一樣,果然是不在乎啊!”
燈光下,逆光而站的他。
此刻顯得,是那麼的落寞和孤獨。
便看到丁亞無精打采的坐在那裏,林清微大喊一聲。
“祁少來了!”
果然,便看到丁亞立刻從凳子上站了起來。
急匆匆的跑了過來:“在哪裏?在哪裏?祁少在哪裏?”
夏沫兮無語,林清微嘆了一口氣。
“他永遠活在你的心中……”
丁亞大吼道:“林清微,你找死啊?居然敢詛咒我們家祁少”?
正在這時,一位帥氣凜然的帥哥,俊逸的五官卻泛着迷人的色彩。
一雙幽深而魅惑的丹鳳眼,隨意的打量着周圍的一切,性感的薄脣微微上揚。
在看到夏沫兮的那一瞬間,溫柔的衝她一笑。
“夏小姐,可以單獨聊聊麼?”
丁亞和林清微同時驚訝,望着面前的長相英氣的男人。
皮褲套棉褲,必定有緣故。
我店裏,肯定要有人脫單了。
夏沫兮驚訝的看着來人:“你?怎麼會在這裏?”
宇文琛溫柔一笑:“怎麼?不歡迎?”
“這麼多年沒見,倒是有些意外。”
夏沫兮找了一張乾淨的桌子,兩人一起坐下。
宇文琛淡淡一笑:“你知道我的,孤家寡人一個。”
“這輩子除了祁家,已經沒有親人了。”
夏沫兮尷尬的笑了笑:“祁家對你有養育之恩,你是幸運的。”
宇文琛淡然一笑,沒有回答。
而是岔開話題:“我以爲你離開祁少後,會和莫楚淵在一起,沒想到還是一個人。”
“既然如此,當初又何必……”
他話未說完,就被夏沫兮打斷:“過的事,還重要麼?”
宇文堔感嘆的嘆息:“是啊!都過去五年了,已經不重要了。”
“可是在祁少的心裏,無論是五年、十年、二十年、或者更久,恐怕都過不去。”
夏沫兮聽到宇文琛這麼說,心裏覺得很愧疚。
“對於當年的事,我很抱歉。”
宇文琛搖了搖頭:“說說現在吧!如果你真的不愛祁少。”
“我希望他來找你時,就離他遠點。如果你能接受,就請好好對待這段感情。”
說到次宇文琛停頓了下,認真的看着夏沫兮。
“不過我想,你五年前的表現已經說明了一切。”
夏沫兮沒有說話,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只是沉默的望着桌子的一角。
宇文琛見她沒有說話,便再次開口。
“抱歉,我知道我這樣說讓你很爲難,也很過分。”
“但是爲了祁少,我必須這麼做,請你諒解。”
夏沫兮尷尬的笑了笑:“我知道,不是你的錯。”
宇文琛輕抿了一口咖啡,性感的薄脣微啓。
“這件事如果稍有處理不當,傷害的不止是你一個人。”
“我的這條命是祁少救得,所以我的命就是他的,我不能眼睜睜的看着任何人傷害他。”
“我知道。”夏沫兮淡笑的看着他,神色淡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