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男人的眼眸很犀利很冷,甚至有些可怕。
說話比祁驛天還要惡毒,雖然看上去似乎是比祁驛天好接觸了那麼一點。
但是這脾氣絲毫不比對方強上多少。
想到此夏沫兮懊惱的搖了搖頭,自己怎麼會在這個時候想起祁驛天那傢伙。
夏沫兮微微垂下眼瞼,晶亮魅惑的眼眸微微閃過一抹黯淡,卻又帶着絲絲的恨意。
手指也逐漸微微收緊,那個陰狠毒辣的男人。
居然對她的母親做出那種事,她真是恨不得殺了他。
是他讓自己白白受了這麼多年的苦,也害的她的母親不能出獄。
安孝軒剛放開夏沫兮讓她坐到牀邊上,就看到她略微懊惱的搖了搖頭。
安孝軒魅魄驚人的輪廓,頓時掛上一絲不屑。
語氣冷若冰霜的開口,語氣嘲諷。
“剛離開我的懷抱,就想裝頭暈,來博取本少爺的憐憫之心?”
聽他這麼說,夏沫兮一臉迷茫的擡頭。
那是晶亮如星辰般的黑眸,輕輕微顫。
眼眸中的驚詫,是那樣的真誠與無辜。
安孝軒與她對視,神色嚴肅。
他自認爲閱人無數,但此時此刻也被夏沫兮的容貌給驚豔到了。
長得都的確好看,比他以往見過的女人或者是明星,都要好看。
特別是那雙眼睛,璀璨而奪目。
長長的睫毛微微濃黑上翹,像彎彎的羽毛一樣微微輕顫。
輕翹鼻樑,小巧櫻紅的薄脣水潤潤的,充滿誘惑力。
一頭烏黑柔順的髮絲高高盤起,鬢角有幾縷青絲微微已經滑落。
顯得有幾分狼狽,卻又別有一番風味與柔美。
安孝軒見夏沫兮一副無辜的樣子,尷尬的清咳了兩聲。
好像倒是他自己自作多情了。
但是轉念一想,誰知道她是不是故意的啊!
於是安孝軒那原本冷酷的俊臉上,又多了一絲高傲。
“你可別打我主意,我可得罪不起祁少。”
夏沫兮聽他這麼說,頓時滿臉黑線的低下頭,一臉無語。
貌似是他剛剛一直在上下盯着她看吧!
想到此,夏沫兮也懶得和他計較,而是將注意力轉向周圍的房間。
她擡眸隨意的環視了一下週圍的環境,沒有回答他的話。
而是反問的開口:“這裏是哪裏?”
安孝軒魅魄妖嬈的俊臉上劃過一抹冷意,嘴角輕蔑一挑。
冷漠不屑的瞥了她一眼,他實在是懶得理她.
於是便隨意的靠在一邊的沙發上,慵懶拿起桌上的蘋果。
拋向空中,又穩穩接住。
就這麼來來回回的,將蘋果在手中拋來拋去。
夏沫兮見他不搭話,語氣淡漠的開口。
“我知道,你看我不順眼,既然這樣,剛剛爲何還要出手幫我?”
安孝軒目光淡淡的瞥了她一眼,神色無辜。
“喫飽撐得唄!”
夏沫兮目光冷漠的盯着他,抿了抿脣角。
“不管怎麼樣?謝謝你幫我。”
“我該回去了。”話音落就要離開。
安孝軒聞言,拋着蘋果的手一頓,看向她。
“你這樣出去不太好吧!我讓人給你準備了衣服。”
“一會兒換了衣服再走。”
夏沫兮目光淡漠的注視着他,目光平靜。
安孝軒被對方盯得有些發毛,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
夏沫兮目光依舊淡漠,不發一句。
她對不熟悉的人,向來如此。
安孝軒見此,轉過身子背對着她,繼續拋蘋果。
房間內的氣氛再次陷入尷尬。
半晌兒,安孝軒還是沒忍住,轉過身來。
神色好奇的盯着對方,語氣輕佻。
“你和童遠妍是什麼關係?”
夏沫兮肆意一笑,冷淡的開口:“仇人。”
“那你和祁驛天呢?”
夏沫兮抿了抿脣角,沒有回答。
安孝軒挑了挑眉,語氣得意。
“你不說,我也知道,你們結過……”婚了。
他話剛說到一半,就被夏沫兮打斷:“仇人!”
安孝軒目光一頓,眼底閃過一抹譏諷。
“你的仇人倒是挺多的。”
見夏沫兮不回答。
安孝軒再次上下打量了她一眼,這才揉着下巴道。
“難怪!你這個人確實不怎麼招人喜歡。”
太死板了,沒有樂趣。
夏沫兮冷漠的看了他一眼,抿了抿脣。
這才淡漠的開口:“你是安佑琪的哥哥?”
安孝軒魅魄的眼眸閃過一抹尷尬,性感的脣齒微抿。
“不然呢?你以爲本少爺會管你這破閒事。”
“我只是在替我妹妹的行爲,向你作點補償。”
夏沫兮淡漠的轉過頭不再看他,神色冷漠。
“那你目的達到了,可以走了嗎?”
“什麼?”安孝軒以爲是自己聽錯了。
對方居然敢趕他走?
夏沫兮目光冷冷的注視着他,語氣低沉。
“她欠我的,你補償不了。”
安孝軒挑了挑眉,慢悠悠的開口。
“那丫頭從小就喜歡追着祁少跑,結果卻被你捷足先登了。”
“你說說,她該……”
不等他說完,夏沫兮就再次冷漠的打斷她。
“這也不該成爲她傷害別人的理由。”
“你知道她這些人都做了什麼嗎?”
安佑軒沒有說話,沉默的盯着她。
夏沫兮見此,淡淡的移開視線。
神色諷刺:“她害得我找不到工作。”
“每次當我好不容易,找到工作時,總會被無故的替換掉。”
“就像今天你也看到了,動手打人的是她,受傷的是我。”
“如果反過來呢?動手的是我,受傷的是她。”
“你們安家又打算如何打擊報復我?讓我在這座城市待不下去?”
夏沫兮對安家的人和童家的人都沒什麼好感。
更何況眼前這個男人,還是安佑琪的哥哥。
妹妹如此蠻橫跋扈,哥哥又能好到哪裏去。
兩兄妹簡直就是一個鼻孔裏出氣。
安孝軒輕蔑的看了夏沫兮一眼,冷漠的嘴角微勾。
“你好像還沒搞清楚狀況!這裏好像是我的地盤。”
“你說這些話,除了得罪我,對你沒好處。”
這個人,居然敢對他下逐客令?
以爲有祁少撐腰,他就怕了?
夏沫兮懶得和他計較。
見他沒有要走的意思,她也不多待。
起身就要離開。
安孝軒一臉嘲諷的看着她一拐一瘸的摸樣,魅魄的眼眸微微下沉。
“這麼狼狽的出去,恐怕咱倆的關係是跳到黃河也洗不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