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僅存的一點意志告訴他不可以,可腿上卻像是突然失了力道一般癱軟無力。
讓他不得不擡手扶上一旁的牆壁,眼眸微閉合了下,再次睜開。
韓舒雅見此,以爲是自己的話奏效了。
擡手把半掛在自己身上的裙帶解開,火紅色的長裙頓時滑落的到腳腕。
擡步向着祁驛天走去,當身體靠近祁驛天的那一刻。
她能感覺到對方的身體頓時猛然一僵,渾身的肌肉都僵硬的緊縮。
透過衣服,依然能感覺到對方全身上下所散發出的火熱氣息。
當她低下頭準備拉起對方的手,放在自己胸前。
卻赫然發現,對方左手早已被鮮血所染紅。
那早已血肉模糊的左手,還緊緊的握着手中的玻璃碎片。
直接鑲嵌到了他的肉體裏,原來他一直在用疼痛,來保持自己的清醒。
韓舒雅見此,頓時手足無措的看着他。
想要掰開對方手中握着的玻璃碎片,對方卻握的更緊了幾分。
鮮血順着手指的關節處向下流。
韓舒雅的情緒再也繃不住了,忍不住落淚。
“祁少,你怎麼樣了,快鬆手。”
祁驛天脣角緊抿,沒有轉身看她一眼。
而是冷漠的直視前方,決絕的離開這裏。
不得不承認這藥效確實很烈,如果不是自己受過特殊訓練。
再加上手中的玻璃,給自己帶來的痛感。
他還真的不敢想象,自己今天會做出什麼混賬事。
如今體內的藥效越來越猛烈,燒的他全身像是要被炸開了一般。
不小心撞向了一個迎面而來的男人,慣性似得微微不穩的向後倒去,卻被對方快速的扶住。
沐凌冰冷漠的看着面色帶着異樣紅暈的祁驛天。
對方潔白的額頭,佈滿了層層細汗,不由得隆起眉頭。
伸手扶向他滾燙的額頭,卻被對方倏然的握住手腕。
銳利陰鷙的眼眸在看清對方的同時,這才鬆了口氣,手上的力道微微轉輕。
祁驛天呼吸濃重的看着沐凌冰,語氣略微沙啞。
“帶我回去。”
沐凌冰冷漠的點了點頭,扶起祁驛天轉身向酒吧外走去。
一路上沐凌冰時不時的瞥向後座上面色痛苦的祁驛天。
對方靠坐在上後座上,雙眼緊閉。
隨手,扯開鬆鬆垮垮的領帶。
身上早已凌亂不堪的襯衫,顯得有些狼狽。
左手始終握着玻璃碎片,指尖微微泛白。
只有這樣才能讓他保持清醒,但是手上的鮮血依舊血流不止。
沐凌冰看着如此狼狽的祁驛天,暗暗痛恨自己爲什麼就不是女人。
不然…沐凌冰再次望向面色煎熬的祁驛天。
實在心有不忍的收回眼眸,面色冷硬的注視着前方的路。
暗暗咬牙,加大車速向着祁氏別墅駛去。
不到二十分鐘的時間,對於祁驛天和沐凌冰來說,都像是度日如年一般。
沐凌冰將祁驛天從車裏扶了出來,卻發現對方早已沒了什麼力氣,心裏頓時一陣揪疼。